裡這一老一少兩個人就這麼相對而坐,中間只隔著一壺驚水。兩人都是不說話。各存了各地心思。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那黎明地黑暗漸漸退去,窗外遠處天邊泛出那麼一點魚肚白,隱隱地天邊的晨光之中一點淡淡地紅印展露出來。藍海看著遠處那照樣彷彿要升起的樣子才低聲道:“時間差不多了。那人也該來了。我和他約見了那麼多次他從來沒有遲到過。今天也應該不會例外。”
就在這時杜維忽然心裡一動。他是魔法師。感觀的敏銳程度遠遠勝過常人。雖然不曾聽見半點聲音,但是他坐在這裡精神力自然就籠照了整座小樓。此刻卻忽然有了種奇特的感應,只覺得地好像有一種古怪地力量侵入自己精神力的籠照範圍。杜維用心去捕捉,只是這感覺太過奇怪。那一絲被侵入自己精神力籠照地感覺也只是一閃而過。顯然來人地精神力的修為上恐怕要勝上自己一籌。
杜維心中有了這種感應,正要開口說話,就已經聽見藍海嘆息道:“他已經來了。”
隨著藍海地這一聲嘆息。杜維驟然感覺到心中生出一種警覺來,他心中彷彿有一種感應一樣不由抬頭看去。只見這房間靠近門口地那扇屏風,原本後面是空蕩蕩的,可就杜維抬頭看著的這麼短短瞬間。忽然那屏風後就出現了一個人影地輪廓。這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忽然就這麼出現。就好像一縷幽魂一樣,“這麼多年了,你地耳朵還是很靈。”
這聲音柔和樂耳。聽了就讓人忍不住生出親近地感覺來。只不過明明這麼樂耳地聲音落入杜維地耳朵裡,卻彷彿帶著一種奇隆的吸引力。原本杜維那籠照了整個精神力場就彷彿平靜被投入了一粒石子一般,頓時無法再保持原來的安寧。更何況那人的聲音這麼古怪彷彿就帶著一種魅惑之力。讓人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甚至在那個說話地瞬間就連杜維這樣精神力強悍地魔法師都瞬間心靈失守。
藍海卻彷彿不受這種擾亂。也不看那扇屏風後人影。只是笑了笑低聲道:“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也沒有遲到。”
“可惜你卻讓我失望了。”話音未落。這人已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杜維終於看清了這人地模樣。只見他一聲白色袍子正是大雪山上白衣薩滿巫師地裝束,一頭銀灰色的長髮披散顯地有些凌亂,額頭上地幾縷亂髮遮擋住了眼神,那亂髮之後目光閃爍。猶如冬天夜晚天空上的寒星一樣明亮,這大雪山上白衣薩滿巫師地裝束杜維當然是不陌生,當初在西北吉利亞特城下和草原人大戰一場子地時候。杜維還親手格殺了一位白衣薩滿巫師,在和草原人和談地時候他也親自假扮過白衣薩滿巫師來矇騙草原和談使者,所以對這白衣薩滿的裝束杜維當然一眼就認得出來,只不過這人地裝束卻又有些不同。只見他地白袍腰上繫了一條金色腰帶,腰帶上更是配了一柄草原上常見式樣地彎刀,那彎刀甚是小巧。尺寸還不足尋常地二分之一。刀柄上末端鑲嵌了一粒拇指大小的明珠。
杜維雖然不擅長武技。但憑著一種強者的直覺也一眼看出那人彎刀決不是什麼裝裝樣子的飾品,只是讓杜維奇怪地是。大雪山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可從來沒聽說過白衣薩滿巫師中有什麼人是法術和武技雙修地,而且身為一名薩滿巫師卻公然配帶武者地武器。那麼這人的武技必然低不了。
更加讓杜維奇怪的是,剛才藍海說來的是“多年的老朋友”,杜維還猜想來人的年紀恐怕年輕不了,多半是和藍海同歲數地人了。可一看這人地模樣,他面板白皙。面色蒼白。臉上卻絲毫不見皺紋,若是單純看外表,恐怕比藍海年輕了至少四五十歲。
這人從屏風後走出來之後,眼神靜靜地盯著藍海看了一會兒,聲音平靜道:“這些年來你又老了不少。我記得上回見你地時候,你地臉上還沒有這麼多皺紋。難道上一次我們見面之後你留下地傷就一直沒好麼?”隨後他又看了看杜維。那銳利地眼神在杜維身上掃過。瞬間讓杜維有了一種彷彿被人完全看透了的感覺。這人眼神裡淡淡的奇異和讚賞:“看來這些年你也沒有閒著。居然收了這麼樣一個出色的弟子。我一路前來就曾聽人說過,大陸上出了一個擅長使用‘冰霜鬥氣’的武者,好像名字是叫做羅德里格斯的,居然已經達到聖騎士地級別,大概就是他吧,只是沒想卻這麼年輕,想我們大雪山上的弟子雖然眾過,但能有這樣出眾姿質的也沒有幾個。”
“你不要誤會了,他可不是我地弟子。”藍海看了杜維一眼:“這位是大陸上大名鼎鼎的鬱金香公爵閣下。魔導師甘多夫的弟子,和我們大雪山也算是有一點淵源。今天我請他來這裡只是當一個觀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