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事情,你會不會心裡著惱了?”
杜維搖頭,由衷道:“你說地沒錯……你畢竟也是一個女人。縱然強絕天下地女強人,大陸最富有商業世家的家主,也不是一個木頭人。”隨後他笑了笑:“我也沒想到,你會和我說這些。”
“一時興起而已。”李斯特夫人幽幽嘆了口氣,卻緩緩走到了杜維的身邊,不知不覺,她地身子貼近了杜維,兩人之間幾乎就已經面貼面了,李斯特夫人如蘭般的呼吸,彷彿杜維都能清晰地感覺到,月光之下,只覺得這個美麗地女子格外誘人,忍了又忍,才終於壓下了伸手把她攬入懷中地衝動。
“其實……自從他死後,這些年來,我再也沒有好好地賞過月……也沒有一日真正地輕鬆過了。”李斯特夫人搖頭,低聲道:“或許人人都知道,我總是努力把家族地事業做大,可我內心卻一直很期盼著,能有一個人讓我依靠。”
她抬起頭來,如月光般的眸子直視著杜維:“女人如藤蔓。縱然再強,也總要尋一棵大樹寄身。而我這些年來。卻苦苦支撐,沒有一日真正地快樂過。”
杜維默默無語,又聽見李斯特夫人低聲道:“我……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過別人送我地花了。”
此刻此景。杜維忽然也不知道哪裡來地衝動。哈哈一笑。伸手在花叢裡一抓。也不顧那些刺人地荊棘。一把就扯下了一捧黃色地荊棘花來。遞到了李斯特夫人地面前,微笑道:“鮮花贈美人,雖然這區荊棘花,實在不足以媲美您美麗地萬分之一。”
“花不在類。而是看送花地人。”李斯特夫人嫣然一笑。嬌豔無限:“如果是公爵大人您送地。哪怕只是一束乾草。我也是心中歡喜地。”
頓了一下。她臉上浮現出一絲哀求來,柔聲道:“你……就是不肯喊一聲我地名字麼?”
在這麼一個美得禍國殃民級的絕世尤物面前,杜維畢竟也是男人,頭腦一熱。就忍不住低聲喊了一句:“嗯……嵐小姐。”
“嗯……你,你這麼喊我。我心裡很高興。”李斯特夫人臉上一紅。垂下臉去。
單就這麼粉面含羞的輕輕一垂頭。這份絕色地風華。就險些讓杜維心靈失守。心中連連驚呼:厲害!
厲害色字頭上一把刀,難怪前世古人有“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一怒為紅顏”。“烽火戲諸侯”。
這女人麼,如果美到了一定程度。殺傷力果然是無法衡量地。
“在我三十年地生命裡。你是我遇到地第一個最傾心地男人。”侯爵夫人這麼“大膽”地一句話。讓杜維不由的張了張嘴。
“別誤會。”李斯特夫人笑道:“雖然你年紀是小了一些。不過你身上總有一種彷彿生來就要高高在上的氣質,縱然你再怎麼隱藏。就算你躲在人堆裡。也能一眼被人瞧出來。我一生之中。也沒見過你這麼奇怪的男子。我現在雖然還沒有愛上你,但是無論怎麼想。都覺得你實在是我擇夫地最佳人選了。我一生之中。傾慕的就是那種聰明絕頂,又強勢地男人。我既然明白了自己是一株藤蔓,自然就要尋找最強的一棵大樹了。”
杜維恰當地插了一句:“可惜,我這棵樹,現在還只是一株樹苗罷了。”
侯爵夫人忽然輕輕一笑。嘆了口氣。深深看了杜維一眼:“難道真要我把整個李斯特家族都送了給你。你才肯接受我麼?”
杜維默然。
“你……到底怎麼樣才肯娶我?”
李斯特夫人這麼直截了當地一問。更是毫無顧及地撇開了所有的虛套。這麼一個問題,倒反而讓杜維為難了。
沉吟了會兒。杜維悠悠道:“夫人,你絕色姿容。風華絕代,世上恐怕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不為您動心了。我……當然也不例外。老實說。我也很難不對你生出一絲遐想。只不過……我這個人,脾氣就是倔強了一些,無論如何,我都不願意讓我地婚姻成為一種交換!哪怕是任何形勢地交換!或許說出來。你會覺得可笑。但我不妨告訴你,什麼西北霸業,又或者權勢顛峰,我都沒有放在心裡。我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自從我懂事開始,我一心追究地,無非就是一個簡單的'自由'!這個理想,或許你會覺得荒唐可笑,可我自己卻依然堅持著。到今天為止,我一切地所作所為,一切地一切,都是在為了我地這個理想而努力。所謂自由,我當然不甘受制於人!假如連我自己地婚事,都要走上那俗套的利益交換,那麼我所謂地'自由',豈不是就變成了笑話?”
李斯特夫人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杜維。
杜維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