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柳澤源和明四季一起回了住處。
先是在他們的大院子裡像以前訓練時一樣追逐嬉鬧了一番,然後就進了別墅裡,一直沒有出來。
甚至耳力靈敏的,還能聽到裡面不時傳出幾聲在做那種事的動靜。果然是一對臨近新婚的小夫妻,時時刻刻都不忘男歡女愛。
到了晚上,就見有一輛車開進了這個大院,四季私房菜館的餘皓皓拎了一個大大的保溫箱進了別墅,不一會兒,又出來了,開著車離去。
而那座別墅裡,窗簾全部拉上,只有燈光傳出來,偶然能看見兩個身影在窗邊纏綿一番,然後熄了燈。
於是,一份關於當天柳澤源和明四季行蹤的檔案傳到了靜安的別墅裡。
古松將其整理起來,放進那個專門記錄明四季行蹤的資料夾裡。
他們關注明四季已經有半年多了,除了中間幾個月明四季在南海沒法監控外,其他所有的行蹤都有備案。
旁邊還有一份關於明四季從小到大各類事件的文件,其中涵蓋了她父母兩家家族的過往,以及她從出生以來經歷的所有能查到的事件。
吳穹已經著魔了。
不過他願意做什麼,他都會陪著他,著魔就著魔吧。
半夜。
柳澤源帶著明四季穿上一身黑衣,從那處大院子的一個牆角,偷偷躍了出去。
腳步極輕的閃進附近的樹叢,二人很快便消失了蹤影。
第二天一早,柳澤源和明四季已經登上了飛往莫斯科的大型客機。
二人都喬裝打扮了一番,柳澤源扮成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明四季則成了他溫柔乖巧帶黑框眼鏡滿是學生氣的孫女,孫女摻著爺爺,一起上了飛機。
同行的還有齊英等幾個大妖,也都變裝了一番,不是熟識的人很難分辨出來。
謝垂文這次沒有跟去,沈暮秋倒是去了,而且用了和柳澤源一樣的障眼法。
飛機上,他們的座位很分散,除了柳澤源和明四季,其他沒人坐一起的。
明四季總是時不時的就盯著柳澤源看,想著他老了之後會不會就這個模樣,頭髮花白,滿臉褶子,嘴巴都變成了棕褐色,還有幾點老人斑,雖說看起來還算是個帥老頭,還是比原色的柳澤源差了太多太多。
“小春,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爺爺?”
聲音也很蒼老。
“爺爺,你能不能不要叫這個名字……”明四季嘴角抽搐了一下,柳澤源果然很有演戲的天份。
“怕我老了變醜?”柳澤源突然湊到明四季耳邊咬了一下。
明四季一驚,幸虧沒人注意他們,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想。
側頭看了看柳澤源,明四季還是拉住了那隻帶了一層假皮的手,“你老了我也喜歡。”
聲音很小,只夠柳澤源聽到,足夠了。
柳澤源回握住了明四季的手,狹長的雙目中滿是光亮,稍稍靠近了她的耳邊,就像一個長輩在給孫女說悄悄話那樣。
“你忘了我大哥已經一百多歲了。”
明四季一愣,對啊,他們第一類妖好像根本不會老,林伯伯現在看起來最多三十歲的模樣,也就是說柳澤源一百年後,和現在的妖豔模樣應該沒差。
這絕對是大福利!
重新高興起來的明四季,迅速在柳澤源大腿上捏了一下,開心的抱住了他一條手臂,就像在平時宋不平身上撒嬌一樣,膩了一陣子才放開他。
“小色女。”柳澤源用蒼老的聲音咕噥了一下,笑了起來。
這天晚上,他們到了莫斯科,按照安東的指示,再次換裝,換身份,在外面兜了一圈返回機場。上次在西伯利亞受重傷的那個熊妖安德烈,偷偷把新的證件交給了柳澤源,然後柳澤源再不著痕跡的分發給妖聯其他人。
很快,一幫人登上了飛往乞力馬紮羅的旅遊專線飛機。
第二天中午,一行人在乞力馬紮羅機場降落。和已經等在那裡的安東接上了頭。
不得不說,安東的眼神非常犀利,一下子就認出了明四季和柳澤源。
不再是乖孫女的打扮,現在的明四季穿了一件紅色短袖衫,頭髮編成了不少小碎辮子,就跟黑人喜歡的髒辮很像,戴個墨鏡,抹個大紅唇,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明四季的蹤影了。
柳澤源則拋棄了他一貫的黑,穿了一件白色POLO衫,卡其色長褲,就跟那些來觀光登山的遊客很像,不過他對明四季把他的頭髮拉到了額前有些不滿,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