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嘗試,雲侯會有辦法的。“
程風反而放下手裡的刀說:“這個秘密我會稟報陛下的,一定會,但是小鷹你要殺我,我一定不會反抗,我是禁衛軍一員,忠義從來都是難以兩全,你如果殺了我正好兩不辜負。”
秦戰也拋下刀子,面對著牆壁坐好,也不言語,其他幾人相視一眼,同樣放下了手裡的刀,一旦沒有了刀子如果單鷹想殺他們,不會有一個人活著,從放下武器的那一刻起,生死之事就交給了單鷹。
“好厲害的離間計啊。’劉方忽然拍拍腦袋,指著昏厥過去的寒轍恍然大悟,剛才大家都被寒轍的這些話驚得失去了思維,單鷹只想替雲燁保守秘密,哪怕對程風他們下手也不在乎,程風幾個人則處在天人交戰之中,到底要不要把雲燁是神人的訊息告訴皇帝,都沒空去想寒轍為什麼會說這麼一段話。
單鷹額頭的冷汗密密的佈滿了額頭,頹然的把掌中劍拋在地上,單膝跪地,梆梆梆的給程風他們磕了三個頭,這才渾身鬆軟下來。
程風,秦戰幾人一起驚駭的看著昏厥的寒轍,一句話就差點讓所有人內訌,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哪怕已經山窮水盡了,自己這些人的生死依然掌握在他的手裡。
“此事請雲侯定奪吧,我們的智慧不足以應付,如果雲侯要我等保密,我等至死都不會往外說一句話。“一個年級稍微大一點的禁衛軍探子輕聲說。
雲燁很忙,坐在山包上看著民夫們一點點的把城門洞子騰空,當最後一包砂石被清空之後,所有人都發現城裡面空蕩蕩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水賊,每一個看起來都是奄奄一息,韓城他們帶了好多的板車,見到水賊就像扔石頭一樣的扔在板車上,全部拖到城外的木頭柵欄裡,等著上鐐銬,如果不是因為刺史發話,說這些水賊都是勞力,損壞的房子,城池都需要他們來重新蓋,說不定早就被百姓撕成了碎片。
城裡完好的建築幾乎沒有,到處都是斷壁殘垣,焦土一片,民夫們把牙齒咬的吱吱作響,下手就更加的粗野,賊人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可能冇把他們當人來對待了。
有兩處堅固些的房子裡忽然衝出一些人,舉著刀子嗷嗷叫著絕望的殺了過來,雲燁半點猶豫都沒有,下令亂箭射死,看著這些人在密密的箭雨中倒地,關庭瓏張開嘴想要說話,被雲燁制止了,就聽雲燁說:“賊人進城的時候為了方便作戰身上沒有一粒糧食,現在他們已經在城裡被困了五天,五天時間一口東西沒吃還有力氣衝殺,你以為他們吃的是什麼?“
關庭瓏吃驚的抬起頭看著雲燁說:“侯爺是說他們吃……“沒等他說出那個可怕的字眼,雲燁就點點頭,老夫子頓時就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趴在斷牆上狂嘔了許久,直到再也沒有東西可吐了,才軟軟的靠在牆邊嘶聲說:”殺光他們!“
吃人的傢伙當然要殺光,這是用不著請示誰,軍中遇到這種人唯一要做的就是殺掉,一人吃殺一人,兩人吃殺兩人,一城的人吃人,那就屠城,因為他們是異類,在吃第一口人肉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擯棄在人的範疇之外了。
朱桀用人肉做乾糧,兵敗之後導致他的手下都被連根拔起,被殺的一個不剩,這道命令是李二親自下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情。
好在城裡吃過人的水賊並不多,被齊齊的清理一遍之後,剩下的水賊都被板車拉到城外灌稀粥,灌完稀粥之後還要進一步找出他們新的首領,這些人必須殺掉,越是德高望重的水賊就越是要殺掉,都是禍害,留不得。
單鷹推開木板,四處聽聽,發現城裡已經很熱鬧了,到處都是人,立刻就點了一堆柴火,又潑了一些水,讓濃煙升起。
雲燁在給單鷹,劉方他們準備好的暗室裡沒有找到人,心裡正焦急,看見了黑煙這才放下心來,來到單鷹放火的地方,很快就發現了那兩塊木板,在上面敲敲,木板一開啟就看見單鷹在衝著自己笑。
陸地上的府兵在忙著給水賊蓋章,大澤裡的艦隊也在忙著到處撈死屍,最後集中起來潑上火油燒掉,都很忙碌,關夫子,韓城,錢升,崔九幾個人忙碌著重新在嶽州城裡用石灰畫格子,讓民夫們開始清理地面上的磚石瓦片。城牆在韓城他們以死相挾之下得以保留。
整個嶽州城就變成了城中城,內城和外城的地價有著天壤之別,雲燁是看到了城牆的這個功用,才答應保留,當韓城看到城牆上被開了十幾個城門的時候,差點氣死,這樣的城牆那裡還能起到半點的防禦作用?
嶽州城在一夜間又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工地,梁公和那些商賈捶胸頓足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