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你是故意把水賊擰成一股繩的?”
“沒錯,十二連環塢的名字都是我起的。“
“然後被人家奪了權力?“
“是啊,那個叫水龍王的傢伙沒本事,守不住自己的位置,所以被一個更加強大的傢伙代替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那個水龍王,不是你的人?“
“書院和雲家從來都沒有蠢貨,最多有兩個忠貞的傻子,在雲家祠堂裡掃地。剩下的都是人精,他們連自己多吃一個包子的權利都不肯輕易給別人,更不要說洞庭湖大王這樣一個地位,想要拿走,最少需要比他們聰明十倍,或者利害十倍。”
“這麼說洞庭湖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不是,陛下不知道給水賊裡面塞了多少探子,有幾個小水賊王是以前書院的學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賊窩裡。“
李承乾一口水就噴了出去,書院的學生會當水賊?打死他都不相信,這些傢伙如今都在各個衙門歷練,怎麼就成了水賊頭子?
“你家誰在裡面?或者書院的哪一位在水賊裡面?”
“劉方,劉先生,他如今是新水賊頭子的軍師,麾下三千強悍的水賊,幾乎都是水賊裡面的精華人物,水賊頭子對他幾乎言聽計從,他在陛下派去的水賊裡面也很有威信。”
李承乾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能控制水賊的攻擊方向,就好說,讓他們一味的來攻擊新城,就能把事態控制在最小的範圍。
“現在你全知道了,就明白新城為什麼不修建城牆了吧?我們沒修建城牆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在修建地堡,自古來我們都把賊人稱之為流賊,不怕他們結成一股,就怕他們星散,每次圍剿,總會有流賊散落各地,暗地裡接著做殺人越貨的勾當,一個流賊被殺了,立刻會有好多的流賊站起來,很可怕,所以啊,我們這一次就要畢其功於一役。”
李承乾知道有些話雲燁沒說,流賊對大唐強悍的大軍來說算不得什麼,沒必要計算到如此地步,只有那一群人,才是最恐怖的,父皇大概想透過這一次的試探,找到這些人確切的落腳地,父皇對這些人的重視,遠遠不是一座城池能比的。
兩個人出了門沿著門外的小湖漫步,月光將兩個人的身影脫得老長,落在水面上,被晚風一吹,就變得扭曲,雲燁把一個石子踢進湖裡,看著泛起的漣漪把月亮的倒影也弄皺,拉長,這才舒坦一些,話說多了,兩個人都懶得說話,晚上的小湖邊上實在沒什麼好待的,五月裡不斷地有蚊蟲從湖裡孵化飛出來,翅膀都沒有完全展開,就兇狠的向兩個人撲了過來。冬魚和李承乾的侍衛拿著大把點著的艾草揮舞,想要把蟲子都驅趕跑,不多時湖面上就遮上了一層淡淡的輕霧。
算計人並不能讓人感覺好受一些,抱著腿坐在湖邊的李承乾忽然唱起了一首歌,唱的不錯,嗓音也很輕柔,就是口音古怪,聽不明白,這是一首非常溫柔的歌,仔細聽,才能聽出,這不是一首漢人的歌曲……
唱完了歌,李承乾呲著白牙朝著雲燁笑著說:“這是我小時候,母親教我唱的,每當我感到不愉快,或者憋悶的時候,就會唱,唱過之後就渾身舒坦……”
第十一節 斬蛟龍的魔神
雲燁的眼光穿不透洞庭湖上的煙波,雲夢澤自古以來就是煙波浩渺不可知之地,八百里的滾滾春水,隔絕了世俗的塵囂,也阻擋了雲燁想要在君山上種茶樹的夢想。
劉方忽閃著大褂的下襬,將圍繞著自己的蚊蟲驅趕開來,君山上的這座瀉湖已經成了蚊蠅的滋生地,早就想把這裡填平,只是瀉湖裡有兩隻很大的豬婆龍,這些天已經咬死了很多的水賊,都說要繞著這個小湖走了,為什麼就不聽話,非要去試試自己是不是天命的豪傑,想要殺只蛟龍來證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
劉邦斬白蛇賦大風,何等的豪邁英雄,為何這些人只是聽了一句閒話就會前赴後繼的去喂蛟龍?身邊的白衣男子和雲燁很像,不是長相的原因,而是因為兩個人都給劉方一種不似生人的感覺,雲燁還好些,不管做什麼都有脈絡可以尋找,但是,這個寒轍的傢伙,給劉方的感覺就非常的不妙。
丹鳳眼長得非常的有特質,細長的眼瞼,微微閉起,嘴角自然的上抽,好像在嘲諷世間的所有東西,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
見劉方在觀察自己的左手,寒轍就抬起手笑著對劉方說:“這兩根手指毀在了一個很厲害的人手裡,穩艹勝券之下,結果橫生突變,局面急轉而下,不但丟了兩根手指,當時如果再猶豫片刻,這條命也會丟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