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堡主說晚膳時會設宴款待許老爺呢,少堡主一向不喜歡見人,可見少堡主真的很疼小姐!”蘭兒邊收拾著藥碗,邊笑著道。
設宴款待?南宮靈又是愣了一下,這個驚嚇也不小啊,上官彥那個傢伙平時都是一幅死魚臉,說話也是能省則省,怎麼會設宴見她爹?!而且……局時她又該如何對應對那個局面?
什麼叫“如坐針氈”?南宮靈現在終於能夠切實體會了。
上官堡大廳裡,那飯桌大得誇張。上官彥坐主位,上官楓、許老爺、司無邪、如詩依次而坐。
而南宮靈就坐在上官彥身旁,確切一點說,她幾乎坐在上官彥腿上,因為上官彥那個傢伙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避嫌,大庭廣眾之下,他依然穩如泰山地習慣性地一見她就抱著她取暖!而且完全無視她南宮靈的強烈抗意!
上官楓極有禮貌地微笑,但在南宮靈看來,他的笑假到不行!許老爺呢,南宮靈偷偷拿眼覷那個傳說中的爹,他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此受寵,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他的出現,是利是弊呢?……而司無邪,異常妖冶漂亮的眼睛帶著抹深思的笑,就那樣堂而皇之地盯著南宮靈看,也是完全不知道“避嫌”兩個字怎麼寫,就算是在現代,被人這樣盯著看也是極不舒服,更何況在這個還講究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而且是在她的未婚夫婿面前?唉,至於如詩嘛,南宮靈只道,如果如詩的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她早死了不下百次了!
現在,她真的是如坐針氈,食不知味了。唉,想她南宮靈,在二十一世紀那也是意氣紛發,殺人如麻……汗,那般悲慘的人生,貌似沒有什麼好炫耀的……只是為何跑到古代來,又被逼入如此絕境呢?
“上官堡主,您對我女兒可還滿意?”許老爺微微咧開嘴,有些討好地看著上官彥道。
“嗯。”上官彥輕應,低前啜了口酒。
南宮靈抬眼看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的上官彥,覺得心有些涼,上官彥對許老爺的態度很是冷淡。
“那,不知上官堡主何時正式納小女過門?”許老爺看著上官彥的臉色,但他總是那樣一副表情,也看不出是喜是怒,於是只得小心翼翼地開口。
南宮靈微微低頭,那個許老爺……果然是為自己的女兒著想麼?
“你先在這裡住幾天”,上官彥終於抬起眼看著他,“其他事容後再說。”
聞言,許老爺一喜,忙不迭地起身道,“那就勞煩了。”
好不勉強呢!南宮靈微微皺眉,娶她很委曲麼?
鬼堂
“許木雲那隻老狐狸看來也是衝著紫雲匕來的。”鐵面人坐在竹椅內淡淡開口。
“是。”黑衣人點頭。
“可是許煙霏是他女兒,現在紫雲匕已經在她手中”,鐵面人猛地站起身,“此次他來上官堡一定是想暗度陳倉,避過上官彥的耳目從許煙霏那兒帶走紫雲匕!”
“的確有這個可能,許煙霏明顯是許木雲佈下的美人計,而現在,這個計策顯然已經成功,因為紫雲匕現在就在許煙霏手中。”黑衣人道。
“那就……”鐵面人冷笑,“先下手為強。”
“是,主公。”不敢稍有遲疑,黑衣人應道。雖然眼前這個鐵面人是他的父親,但是他知道,在他父親心目中,他永遠都不及父親一直想得到的紫雲匕重要。
南宮靈累極走進房間,一下子放鬆全身的重量,任由身體重重地倒在床上,好在從剛剛開始便無單獨與那許老爺講過話,否則她怕是要露餡了。
一道人影突然從視窗一掠而過,出於本能,南宮靈抖擻了精神,從床上一躍而起,起身追了出去。
那人影越行越快,直至追出上官堡。
南宮靈沒有注意,有一道黑影,也跟著她從秋水閣一躍而出。
四周一片漆黑,連月亮都沒有露出臉來。南宮靈暗暗心驚,她太鹵莽,不該就這樣追出來的,就算再怎麼可疑,她也不該忘了此時她所身處的是一個高手如林的古代啊!
果然,那黑影停了下來。
“你是誰?”南宮靈強迫自己穩住,不要在氣勢上輸人。
“交出紫雲匕可饒你不死。”那聲音依然怪怪的,讓人聽不出他是何人。
但是南宮靈注意到,那人臉上戴著鐵皮面具,真是糟糕,那不是上次打傷她的鐵面人嗎?他的武功深不可測啊,憑她根本不是對手。
“紫雲匕是什麼?”南宮靈裝傻,一臉的天真無辜。
“看來你是不想活著離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