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一直是一個浪漫的字眼。
從古至今,凡是和這兩個字掛鉤的人物,大多也離不開“風流倜儻、英俊多情、名揚四海”這些令人神往的傳奇因素。
然而,此時此地對於郝瑟來說,神偷二字,只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
“顯然,這是一場名偵探和天下第一神偷的宿命對決!”郝瑟環抱雙臂,一臉酌定道。
眾人:“……”
伍予知:“素名啥?”
“不過這第一神偷太不敬業了吧!”郝瑟一指信箋上的詩詞,“凡是神偷預告信,必有三個要素,第一,說明來偷盜的時間,第二,點明偷盜的物品,第三,要寫得婉約動人、令人遐思。可這封信寫得也著實粗糙了些,八月月圓之夜,勉強說明是八月十五,可具體什麼時辰卻是十分模糊,偷盜的物品更是語意不詳,更不要提這詩的遣詞造句,實在是距離高階大氣的神偷意境太遠!”
說到這,郝瑟不由連連搖頭。
眾人:“……”
“說的有理啊!”伍予知拍桌。
“咳咳咳。”席隱乾咳。
“小瑟說的確有理。”舒珞道,“洞微先生的信箋,雖不會像小瑟說得那般詳盡,但一般都會暗示所要偷盜的物品,但是這封信,卻是太模糊了些。”
“舒樓主的意思是,這封信是假的?”舞江嵐問道。
舒珞用手指在落款處細細摸了摸,搖頭:“是真的,此處的梅花暗雕紋,這便是標記。”
“真的假的?”郝瑟忙湊上前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了梅花的圖紋,不由咋舌,“臥槽,居然還有防偽標誌。”
“若是真的,那這位第一神偷的目標到底是何物?”文京墨看向伍予知三人,“伍盟主請我等前來,莫不是已有頭緒?”
“哎呀,我們長天盟窮得叮噹亂響,能有啥值錢的東西,若說真的有什麼能被天下第一神偷看上,就只有一件。”伍予知道。
郝瑟頓時來了精神:“什麼寶貝?”
“諾。”伍予知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放在了桌上。
令牌以青銅鑄造,八角八邊,長寬七寸有餘,厚過半寸,通體燦金亮,頗為厚重,中間嵌鑲一枚碧藍色的寶石,四周凹雕連綿海浪狀波紋,做工很是細膩精緻。
“瀚海波濤紋,碧空玄晶玉武林盟主令!”舒珞看了伍予知一眼,驚道,“原來真在長天盟。”
伍予知乾笑一聲:“不瞞諸位,其實這個是假的,是為了此次武林大會,根據古籍中的畫影圖形仿製的。”
“假的?”眾人驚詫。
“高仿山寨啊,那肯定不值錢。”郝瑟表示嫌棄,“洞微先生怎麼會來偷?”
“因為大家都以為這個是真的。”伍予知壓低聲音。
眾人:“……”
“誒?!”郝瑟驚呼,“啥子意思?”
“這說來話可就長了。”伍予知嘆氣。
“難道,是因為聚義門?”舒珞搖著扇子,慢聲道。
此言一出,伍予知,席隱和許花姑皆是一驚。
“斂風樓果然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啊!”席隱大讚。
“舒公子,趕緊給咱們講講。”郝瑟忙道。
舒珞微微一笑,道:
“其一,依據古規,武林大會最後一日,為天下論劍之戰,江湖有名有勢的門派掌門、山莊莊主皆可入戰,誰可力戰群雄,拔得頭籌,便可承襲武林盟主之位。”
“可是,現在並沒有武林盟主啊。”郝瑟又問。
“這幾十年來,武林各大門派一個不服一個,武功又都差不多,自然也選出不什麼盟主,這武林大會最終就成了大家走走形式、湊湊熱鬧、切磋武藝、開開眼界的江湖聚會。”伍予知嘆氣。
舒珞點頭,繼續道:“其二、依照慣例,武林大會由江湖兩大幫派,聚義門和長天盟輪流舉辦,但這二十年來,因為長天盟盟主之位空虛,所以武林大會已連續三屆由聚義門主持,直到今年,方才輪到了長天盟。”
說到這,舒珞頓了頓,看了伍予知一眼:“據聞,長天盟此次能奪回武林大會舉辦權的關鍵就是,找到了失傳已久的武林盟主令,並願將令牌獻予新一任武林盟主。”
眾人唰一下看向桌上的高仿盟主令。
“難道就是這個山寨品?”郝瑟瞪眼。
“若不是聚義門太欺負人,我又怎會出此下策!”伍予知氣呼呼道,“連辦三屆武林大會,賺得盆滿缽滿還不肯放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