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了?”莫琚心中一緊,暗叫不妙。
她曾聽聞烏孫可汗膝下並無子嗣,如今梅夫人肚子裡的這個,想必就是烏孫可汗的第一個孩子了。
若是這個孩子因為自己出了什麼事,只怕她休想平安的離開西域了。
眼看著梅夫人漸漸地失去了意識,莫琚忙上前欲為梅夫人診脈。
而蘭夫人卻忽然擋在了莫琚的面前,厲聲道,“來人吶,將這個意圖謀害小王子的賤婦給我抓起來!”
只不過這小廚房中的人雖然面面相覷,卻始終沒有敢上前碰莫琚一下。
蘭夫人和梅夫人他們惹不起,可可汗新帶進宮的這位郡主他們同樣擔待不起。
倒是連翹,在這裡緊要的關頭還能保持著自己的理智,她大聲道,“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快去通知可汗,快去叫大夫啊!”
被連翹這麼一嚷,小廚房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忙轉身出了廚房,不是去找大夫,就是去見可汗了。
莫琚轉身看了一眼連翹,心中自有一番算計。
或許這個機靈的小姑娘可以助自己逃離西域也說不定呢?
連翹被莫琚看的有些害羞,只低下頭柔柔一笑,內疚地說道,“都怪奴婢不好,奴婢應該早點告訴王妃梅夫人懷孕的事情的!”
“王妃?”蘭夫人瞪了一眼連翹一眼,“可汗尚未納妃,這皇城中何來的王妃?到底是寧人,這番不守規矩!當心本夫人撕爛你的嘴!”
“夫人,你別誤會……”
連翹正欲解釋,莫琚卻出言道,“蘭夫人,連翹在不懂規矩,您也不懂麼?你雖然是可汗的夫人,但也不過就是個妾氏罷了!說起來,你也只能算是一個服侍過可汗的侍女罷了!連翹是本宮的侍女,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教訓吧!”
莫琚本無意與蘭夫人爭鋒相對,可是她出言辱罵寧國,莫琚又怎能坐視不理呢。
不過眼下,倒也不是她和蘭夫人斤斤計較的時候。
梅夫人的下身已經開始滲血了,若是她再不替梅夫人施針,只怕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想到這兒,莫琚也不再和蘭夫人廢話,只上前拿出手中的銀針,便要替梅夫人保胎。
而此時,蘭夫人卻一個箭步衝上前來,狠狠地抓住了莫琚的手腕,“你要幹什麼?再怎麼說她肚子裡懷著的也是可汗的孩子,你怎麼能忍心殺害她肚子裡的孩子!”
莫琚卻是皺了皺眉頭,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蘭夫人竟然會武?
不過很快莫琚便冷靜了下來,西域女子自幼在馬上長大,便是會個一招半式也不足為奇。
只是如今莫琚被蘭夫人抓著,便是想替梅夫人施針卻也是無能無力了。
莫琚瞪了蘭夫人一眼,厲聲道,“夫人這般阻撓,是真的怕我害了梅夫人肚子裡的胎兒,還是巴不得梅夫人腹中骨肉不治身亡呢?”
此時,烏孫可汗已經趕到了廚房,只見其劍眉一挑,不怒自威,“是誰要害本王的骨肉?”
烏孫可汗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了蘭夫人的身上,令梅夫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可汗!”蘭夫人迅速鬆開了自己抓著莫琚的那雙手,如星的雙眸中頃刻間佈滿了淚水,“可汗,你快救救梅姐姐啊!郡主、郡主她想要害姐姐啊!”
“哦,是嗎?”可汗看了一眼蘭夫人,又看了一眼莫琚,平靜的表情中仍然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而莫琚卻揉了揉自己未來夫人抓痛的手腕,好笑地看了一眼蘭夫人。
這個看似文弱的蘭夫人,可當真不簡單呢!
蘭夫人見可汗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話,又急急地說道,“方才小廚房的人都看見了,確實是郡主,如果不是郡主方才推了梅姐姐一把,梅姐姐也不會摔倒在地上的。”
“連翹,是這樣嗎?”可汗冷冷地問道。
一直垂著頭的連翹慌忙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剛才梅夫人想要教訓奴婢,王妃、王妃她也是為了奴婢才不小心推倒梅夫人的。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更何況,王妃根本不知道梅夫人懷有身孕,又怎會刻意加害梅夫人呢?”
烏孫可汗這才將目光落在了莫琚的身上,他笑著道,“郡主不為自己辯解兩句嗎?”
莫琚卻搖了搖頭,好笑地說道,“我為何要為自己辯解?難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要為梅夫人抱住肚中的孩子麼?如果你再攔著我問東問西的,只怕她肚子裡的孩子就快要保不住了!”
可汗上下打量了莫琚一番,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