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畫驚魂未定,忽然發現自己正倒在晉王殿下的懷裡,一時間有羞有臊,不知該如何是好。
鶴影見司馬畫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他雖不喜司馬家的姑娘,卻也萬萬不能讓她們在大寧的地界上遇害。
慕明軒見那華山老者並沒有放下手中的劍,只好上前擋在了鶴影和司馬畫的身前,厲聲道,“前輩,君子動口不動手啊,更何況這司馬姑娘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若是前輩真在這裡打傷了她,只怕也有損前輩的名聲吧!”
那華山前輩卻是輕哼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名聲?你們東單的姑娘偷我華山派的寶貝的時候怎麼就不考慮自己的名聲了?今日,你們若是不給老夫一個交代,老夫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話雖如此,那華山老者卻也不想落得個仗勢欺人的名頭。
他想了想,終是將手中的劍收了回來。
只不過那老者的眼睛卻沒有從司馬畫的身上挪開。
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司馬畫,似乎是怕司馬畫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司馬畫被老者看得渾身發顫,腳下一軟,竟又倒在了鶴影的懷裡。
一股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司馬畫只覺得自己雙臉緋紅,心跳加速。
原先司馬坤提議讓她來大寧和親的時候,司馬畫還百般不願,她總覺得世間不會有比他父親更好的男兒了。
可這些日子她聽慕明軒說了鶴影和莫琚的事情,又親眼見到了鶴影,她只覺得自己無比幸運,竟能擁有這麼一位英武不凡的夫君。
想到這,司馬畫看向鶴影的眼神便更加痴纏。
鶴影被司馬畫看的渾身不舒服,他想放開懷中的姑娘,又怕她會不小心摔下臺子,無奈之下,他只好可憐兮兮地看向了莫琚。
莫琚哭笑不得地看了鶴影一眼,這才悄悄吩咐了離殤幾句,囑咐離殤將司馬畫從鶴影的手裡接過來。
離殤本就對這司馬家的姑娘心存厭惡,如今見那司馬畫竟然黏在了鶴影的身上,更加氣惱,只恨那華山老者沒能一刀了斷了眼前的這個狐媚子。
如今莫琚既然吩咐她將司馬畫接過來,她自不會心慈手軟。
只見這離殤一咬牙一跺腳,領愣是將司馬畫從鶴影的懷裡拔了出來。
司馬畫原還想和離殤抗爭一下,無奈她只有一雙小腳,方才又受了點驚嚇,根本就不是離殤的對手。
她越掙扎,離殤邊抓的越緊。
一向嬌生慣養的司馬畫哪裡受過這等的罪,疼的她險些哭了出來。
“晉王殿下……”司馬畫抽抽搭搭地說道,“晉王殿下,你快讓這姑娘放開我啊!畫兒的胳膊被這位姑娘掐得好疼啊!”
司馬畫的話音中一半是委屈,一半是撒嬌,直聽得離殤火冒三丈。
“司馬姑娘,這東西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掐你了!”離殤一邊說,一邊拉著司馬畫的胳膊舉到了鶴影的眼前,“晉王殿下,你來評評理……我何時掐了司馬姑娘了!”
鶴影看著司馬畫有些發紅的胳膊沉默不語。
其實離殤說得也沒錯,她真的沒有掐司馬姑娘。
只不過,她的雙手一直緊緊地扼在司馬畫的手腕上,那感覺竟比掐著她還要再通上幾分。
離殤抓著司馬畫的手腕這麼一舉,司馬畫只覺得自己的手腕連同胳膊都要從身體中脫落了。
她見鶴影不肯為自己說話,更感委屈不已,紅著眼楚楚可憐地看向了鶴影。
她本還要再和鶴影多說幾句,奈何離殤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託著如棉花糖一樣的司馬畫來到了書案旁。
“司馬姑娘,你確定這盒子你們十皇子送給你的麼?”離殤指著盒子冷聲道。
司馬畫本來沉浸在身體的痛苦之中,被離殤這麼一呵斥,險些又癱在了地上。
好在離殤眼疾手快,一把撈起了司馬畫。
繞是這樣,司馬畫還是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司馬琴見司馬畫在離殤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只覺得自己的這個妹妹被嬌養慣了,實在是太不爭氣。
可不管怎麼說,司馬琴也是司馬畫的親姐姐,她見司馬畫被人欺負,自然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更何況,那個欺負她妹妹的人還是勾引她心上人的狐狸精。
想到這,司馬琴只覺得怒火中燒,一把將司馬畫從離殤的手中搶了出來。
“這位姑娘,我妹妹方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