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在場所有人的臉色竟都變了。
莫琚作為大寧的代表,在這場場合被公開羞辱,大寧的百姓們又如何能夠答應。
可是他們人微言輕,除了能在臺下小聲議論,卻是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司馬棋自然也聽到了這些人的議論,可她自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司馬家二小姐,如今又和威遠侯府的世子結了親,是以她根本就沒有將這些平頭老百姓的聲音放在心上。
而鶴影聞言也變了臉色。
醉紅顏總說她的這個師哥是個護妻狂魔,鶴影對此話也深表贊同。
鶴影覺得自己既是男子漢大丈夫,那讓著自己的妻子,護著自己的妻子便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如今司馬棋不僅刻意貶低莫琚,更將莫琚和韓景行這種敗類牽扯在了一起,這怎能不讓鶴影生氣。
可他剛要說話,莫琚便拉住了鶴影的衣袖,衝著他搖了搖頭。
鶴影轉頭,不解地看向了莫琚。
莫琚倒是沒有解釋,只朝著司馬棋微微頷首,巧笑嫣然。
兩相對比,竟顯大寧女子的氣度。
司馬棋見莫琚沒有說話便化解了一場尷尬,心中更加不忿,甚至覺得莫琚的笑裡都帶著嘲諷。
“虛偽!”司馬棋冷哼了一聲,不依不饒地說道,“王姑娘不讓晉王殿下為你出頭,莫不成是被小女一語成讖,竟是真看上了東單十皇子不成?”
“司馬棋!”慕明軒皺了皺眉頭,心裡暗道這個司馬家的二小姐竟這般蠢鈍。
她若只丟了司馬家的面子,那也就罷了;可如今,誰不知道她代表的是東單的國威。
司馬琴見慕明軒變了臉色,便也輕輕拉了拉司馬棋的衣袖,低聲道,“二妹、過了!”
這司馬棋雖然生性刻薄,可對自己的這個大姐卻是敬畏三分。既然司馬琴開口了,司馬棋便也不再說話,只挑釁地看向了莫琚。
而一直站在司馬書身邊的韓景行則表現出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這副模樣讓司馬書看著很是心安。
莫琚將韓景行的表情盡收眼底,自然發覺了隱藏在他眼底的得意。
原本,莫琚是不願理會司馬棋的羞辱的,可她見了韓景行的這幅模樣,又不免心中作嘔。
想了半天,她竟信步走到了司馬棋的身邊,低聲道,“辱人者,人恆辱之!”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竟堵得司馬棋啞口無言。
司馬棋當即一揮衣袖,飛上了雲臺。
莫琚自是不甘示弱,也隨著司馬棋上了雲臺。
不過這才,莫琚明顯感覺到有個人正託著自己往上飛。
而那股熟悉的脂粉香味在此讓莫琚皺了眉頭。
“長風?”莫琚輕聲喚道。
自然,她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也沒想過會有人給自己回應。
然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叫出長風名字時,那人的身子也僵了一下。
若非莫琚本身就會輕功,經此一下,只怕是要跌下去了。
不過,莫琚也因此確認了拖著自己的人就是長風,她欣喜萬分,替長風、也替雁書感到高興。
莫琚就這麼被拖上了雲臺,可在臺下的人看來,她在空中那寧靜優雅的樣子竟宛如下凡的仙子。
是啊,除了仙子,還有誰能在使用輕功的時候絲毫都不費力氣呢?
這麼想著,大家便覺得這位王姑娘是仙女下凡了。
與此同時,眾人看向鶴影的眼神便也有些古怪了。
他們覺得先前的晉王妃便是仙女下凡,可這晉王妃已經香消玉殞了,晉王殿下若要再娶妻,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如今這位王姑娘依舊宛若天仙,難不成她真的是下一任的晉王妃麼?
想到這,百姓們便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如果晉王只是找了一個平凡的女子做繼室,那百姓們自然不滿,可這個王姑娘比起莫琚竟是有過之而不及,他們便在心裡認可了這件事情。
畢竟先王妃可不會琴棋書畫這些東西的。
而那些曾受過莫琚恩惠的人卻是不大高興,不過很快,他們便找了個理由說服了自己。
晉王妃既是仙子,那她自然沒有那麼容易就死了。
眼下,他們便覺得這位王姑娘是晉王妃的另一個化身,是晉王妃變出來解救大寧和她的父親的。
鶴影不動聲色地將這些話都聽進了耳裡,臉上也露出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