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的，必須說點什麼以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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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節：意外（3）

“這麼說你是個殺手？”

“殺手？”呂楊故作驚訝地張開了嘴巴，用誇張的語調說，“你居然把我和殺手混為一談？”

“那你是？”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我的工作和殺手很像，都是靠別人的性命賺錢，但這是完完全全兩種不同的職業，我的工作是使人陷入意外，用一種專業術語來說叫‘意外製造者’。”

“意外製造者”？顧城回想起自己的遭遇，已經大致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他感到陣陣寒意，真難以置信，居然存在這種職業。

“同殺手最大的不同還是在於手法上的。”呂楊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殺手只是用槍在別人的腦袋上開個洞，而我們則更有藝術性；殺手都是獨來獨往，而我們則是一個機構，甚至可以說是一家公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分工；殺手不瞭解僱主，也不知道要殺誰。我們不僅知道，而且還相當清楚，因為意外的製造要充分了解目標的生活習慣、個性、人際關係，等等。”

顧城吞了吞口水，他感覺事情有些奇怪，呂楊好像沒有殺他的意思。他說道：“可你們的意外似乎不太奏效啊。還不如殺手啊！”

“你有這種想法說明你對我們全然不瞭解。”呂楊晃了晃威士忌中的冰塊，“同殺手相比我們有諸多的優勢：首先，殺手是個個體，而且良莠不齊，我們可是一家公司啊！有近十年的歷史的公司，毫無疑問，我們要可靠得多。除此之外，如果你僱傭殺手，那必然就是一樁謀殺，謀殺警察可是很重視的，很可能被查出來，即便那位殺手幹得不錯，沒留下什麼線索，可警察沒完沒了的盤問還是必要的，而且這個過程還會很長，最後的結果或許是沒什麼問題，但也可以搞得你精神衰弱了。但看看我們的辦事手段，意外，這多好，根本沒那麼多事。你純粹是運氣好罷了。”

“難道看起來像意外警察就看不出其中的疑點了嗎？”

呂楊突然笑了：“說得不錯，僅憑這些警察當然會有所懷疑，但一個意外的製造可不是那麼簡單，我所做的只是第一步，我早就說了，我們擁有一個團隊，在我之後，還會有專家清理現場的，而且在很多關鍵的機構都有我們的人，很多還高居要職，他們還會打通一切關節，掃除一切障礙，我可以很負責地說，我們製造的意外，甚至比真的意外還要像意外。”

顧城已經徹底明白了，眼前這個人背後是一個龐大而嚴密的組織。

“你們的三‘保險’，已經全部落空，你打算把我怎麼樣？像殺手一樣用槍嗎？”

呂楊把杯中剩餘的威士忌一飲而盡，將玻璃杯放在桌上說道：“對於你剛剛那句話我要糾正兩個錯誤。”

兩個？顧城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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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節：意外（4）

“第一，我們為你準備的可不止三‘保險’哦！”

顧城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跟我來。”

顧城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呂楊。

呂楊帶著他來到屋內的陽臺上，說道：“據我瞭解，你特別喜歡在晚上倚著陽臺上的欄杆，看著遠處的風景吧？”

的確如此，顧城經常這麼做，他在思考問題的時候都是如此，從這裡，能夠充分感受到夜的靜謐，他認為這能讓人思維更活躍。

“可如果你今晚這麼做的話……”呂楊說到這兒停了下來，看著顧城，然後用力推了一下這鐵製的欄杆，不可思議的是，這看似堅固的欄杆，此刻卻像紙糊的一般脫離了陽臺的主體，接著做起了自由落體運動，幾秒後聽到“砰”的一聲。

顧城看得目瞪口呆，他試著想象了一下，如果他今天也倚著欄杆的話會和它一樣摔下去，而這裡是12樓。

“可我們不能保證你今晚一定會這麼做，所以……”他們接著又穿過客廳來到衛生間，看得出呂楊對顧城的房子十分了解，很顯然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呂楊指著那浴缸對顧城說，“我們還知道你很喜歡泡澡。”

顧城一言不發，靜靜等著呂楊下一步動作。

呂楊一腳踏進了浴缸內，顧城看到他麻利地拆除了整個浴盆，兩根不起眼的銅絲，此時已經完全裸露。

沒有做更多的說明，毫無疑問，只要一開熱水，就會一命嗚呼。

“但我們必須考慮到一種可能，就是今晚恰好以上兩件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