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裡的人立刻點頭贊同這方法,步香茵沉穩的吩咐了她的貼身丫頭取出筆墨紙張來,分別放在南宮月和鳳邪的面前,兩個男人沉著臉凝眉想了一下,提筆一揮而就在紙上寫下來,風九和黛眉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柳柳則一直緊盯著步香茵,她出的這一計策是希望看到步香茵的慌忙,但顯然的步香茵既不慌也不忙,好像這本來就是自個的事情,倒顯得柳柳有些小人心腸了。就在柳柳猜測的空檔,兩個男人已經寫好了,便有小丫頭把那個字紙收了過去,遞到步香茵的手裡,只見步香茵臉色閃了一下,眼神便傷痛起來,眸子直直的落到南宮月的臉上,傷心開口:“南宮,你為什麼要騙我呢?原來你真的不是我的夫君,他才是我的夫君,你們看?”
步香茵說完一拽衣袖,雖然此舉有些不當,但是此時為證明自已沒有偏坦,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只見步香茵的手臂彎處有一顆紅色的小痣,原來這是鳳邪寫的,步香茵一下子便認準了鳳邪才是她的夫君,可是南宮為什麼要騙她呢,她很傷心,南宮月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步香茵接下來的說的話,他一句也沒聽清楚,他心裡有著濃濃的恨意,這恨意卻是針對柳柳的,因為是他的插手才使得他失去了柳兒,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此時柳柳已經被殺死好幾次了,不過她無所謂的聳肩,但是對於步香茵臂彎上的小痣,她說不出來的震驚,什麼人能裝得如此神似,連自已臂彎處的一點小紅痣都熟悉了,要說熟悉,也只有以前侍候她的幾個宮女熟悉,那麼是誰把自已的事洩露出去了呢?
鳳邪站起身踱步走到步香茵的身邊,黑眸中閃著熾熱的情意,五年了,他有五年沒見到柳兒了,做夢也沒想到柳兒竟然沒死,卻淪落到妓院來了,想到她失去記憶了,鳳邪心裡暗自下了決定,一定要在她恢復記憶之前,讓她愛上自已,才有可能忘了自已給她下藥的事情,鳳邪暗暗下定決心,伸出手望著步香茵,步香茵把視線從南宮月的臉上收回來,淡淡的開口。
“公子,謝謝你這麼多日來對香茵的照顧,至於公子替香茵贖身的錢,夫君一定會還給公子的。”
鳳邪聽了步香茵的話,立刻沉聲命令身後的月影:“拿一張銀票給南宮公子。”
“是,主子”,月影立刻奉上一萬兩的銀票,雖然他不知道步姑娘的贖身是多少銀兩,但一萬兩是個大數目,相信足夠了。
南宮月拿著手裡的銀票,聽到步香茵疏離的話,心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本就白晰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身形晃動了兩下,柳柳看著這樣的南宮月,想起他們最初相見的情景,往事一暮幕湧上心頭,她欠得最多的人便是南宮月,他對自已的付出一向無慾無求,看到他此刻的神情,柳柳只覺得心裡很痛,真想上前一步撫平他眉間的痛苦,告訴他,眼前的女人只不過是一個假的,你杞不著為她傷心,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看著他備受打擊的跌坐到旁邊的座榻上,而步香茵卻把整個視線放在鳳邪的身上,很顯然的,她的目標是鳳邪,那麼究竟是愛慕虛榮,還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但是這個女人很殘忍,就算南宮月不是她的夫君,但至少照顧了她一些日子,又給她贖了身,是常人至少要感動,要愧疚,要難過吧,但是她卻什麼都沒有表示,只是盈盈望著鳳邪,彼此的目光就那麼絞住了,其他的人和事好似都不在他們眼裡了。
柳柳則不管眼前的兩個人,她眼裡只看到受傷的南宮月,此時的他遭受的傷害,怕是和自已曾經受到的一樣痛,痛在心裡吧,柳柳不自覺的走過去,希望說些什麼來彌補一下,可是南宮月一看到她走過去,便殘狠的盯著她,唇角是一抹冷笑:“七夜,你今日加緒在我身上的痛苦,他日我南宮月必然千倍的討回來”,說完身形一閃出了花廳,柳柳追了兩步停住步子,現在她跟出去說什麼,在這麼多人的眼裡,她是七夜,步香茵才是柳柳,難道她真的要把七夜的本來面貌置於別人面前嗎?她是絕不可能把自已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付於流水的,所以她雖然痛苦難受,甚至想哭,但是她什麼都不能做。
至於鳳邪哪裡在意柳柳的異常,此時的他滿眼滿心都是步香茵,伸出手拉著步香茵,一起離開了雪香樓,而柳柳再一次的肯定,這步香茵是別有目的,她在等,她等的人是鳳邪,而不是南宮月,要不然為什麼南宮月讓她離開雪香樓,她說要找什麼記憶,鳳邪帶她走,她卻什麼也不說呢?
一行人出了雪香樓,依舊和來時一樣坐馬車回萬風茶莊,不同的是這次多了一個人,青樓名妓步香茵,鳳邪難道對自已真的這麼有情,竟然連步香茵出自青樓的身份也不過問了,就急急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