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的恐怖武林人士。其中不少人雖然面色慘白,他還是認了出來,心驚道:“這些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好手,難道全都被煉域門關在此地?”想到自己以白蓮教教主的身份臣服於薛匡,此時想來未必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
他這一沉吟,待欲出手的一劍便略一停頓,沒有使出來。
沈七和楚問仙開啟天牢,放出被煉域門囚禁的江湖人士,這當中有些被廢除功力,有些受盡折磨,有些被挑斷手筋腳筋……卻還有不少一身修為尚在,頓時化著一腔怒火,在天牢中爆發開來。天牢中有的是拷打之用的刑具,這時被大家操在手中,一步一步向天牢門口走去。
蕭銘烈一聲嘆息,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聲清嘯,數百名煉域門的高手聚集在他身後,手臂一展,頓時凝成一股滾滾前進的鐵流。沉聲喝道:“將他們全部都送回天牢,那裡才是他們該呆的地方。”
沈七放開葉岑,低聲叫道:“外公,外孫現在就去給你報仇,你安息吧!”屹然站立在一群江湖人士之前,手掌中凝成一柄冰瑩長劍,遙指容木葉,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武當派以劍法立名,今日沈七便讓你見識一下武當派的劍法!”不知何時,沈七已迫至容木葉身前十步許處,懷中爆起一片閃爍無定,眩人眼目的光點,鮮花般盛放著。
容木葉一聲山崩地裂的狂喝,手中長劍一彈,吟嘯整個天牢之中,跟著長劍揮出。劍未及人,無堅不的劍氣破空響起。冷笑:“再過十年你或許能在劍法上能和我一較高下,現在……”他一句話沒有說完,便驚駭的發現沈七的刀法別具一格,而劍法猶在刀法之上,實是難以相信他區區弱冠之齡竟可以學得這許多高深的刀法、劍法。而之前見到的手法、身法亦自玄妙之極,容木葉也不禁好奇在沈七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柄長劍劍身未及,氣勁爆響全場,吟嘯之聲更是一浪接過一浪,眾人都生出想掩耳不聽的衝動,只是兩人交手的第一劍,便可看出兩人都有問鼎第一流劍法的資格。
沈七懷中暴起的光點和容木葉的長劍一經相觸,頓時無限的擴散出去。就在眾人驚訝於這絢麗的劍光之時。光點倏地內收,猶如九天之上的寒星跌落塵世,變成一團光球。冰瑩長劍在空氣裡消失得不見一絲蹤影,有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在兩人的身側,兩股純由武林高手組成的人流狠狠的撞在一起,頓時響起一陣讓人磨牙的骨裂之聲,只一下也不知道天下間少了多少高手,更有多少人將性命交代於此,少年時的繁華美夢一朝盡散。
然則這如野獸般的嗜殺卻掩蓋不了沈七和容木葉的劍光,高明如蕭銘烈著自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光球以肉眼僅可察覺的高速,迎上容木葉掃來的劍鋒。
‘啪!’光球像給容木葉劍鋒掃散了般,化作激濺往天牢每個角落的光點。明知光點不會真的射來,激戰雙方的人都不由自主往更遠處退去,給兩人留下了一個半圓型的空地。
遠處觀戰的蕭銘烈眼中精光連連,一瞬不瞬看著沈七手中的冰瑩長劍不斷變化,就像正目睹著一個神話的發生。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沈七的經歷,幾乎沈七從一開始的成長就落在煉域門的監視之中,就連薛匡為了下半部玄冥訣也沒少關注沈七。可以說他從始至終目睹了沈七修為的每一次進步,而每一次的進步都在他們可接受的範圍之中,可現在沈七所表現出現的實力還是讓他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事情似乎已經拖離了自己的控制,他沒有見過張正常的天遁劍法,然而此刻沈七的劍法就正如傳說中天遁劍法一般的飄渺無方,難道說沈七不但學得戚戰的天刀,連張正常的天遁劍法也學會了?
這些都不是蕭銘烈最驚駭的,一個人能有機緣學得這等劍法、刀法倒也罷了。他吃驚的是沈七所使劍法、刀法的根基乃是極為正宗的玄門內功,換句話說他得到不僅僅是體型,而是真正的精髓,能夠無限適應自己的修為的一門功法。
沈七確是進步了,至少他擁有了屬於只自己的修煉功法,這是任何劍法、刀法都換不來的進步。
‘叮噹’之聲不絕於耳。一時間天牢之中盡是無窮無盡的光點和呼嘯聲。還有就是不斷逝去的生命,迸出的鮮血。
‘鏘’容木葉的長劍回到鞘內。而沈七手中的冰瑩長劍卻化成一寸寸的冰凌,發出悅耳的落地聲散落一地,潮水般湧退著的光點餘象到此刻才消去。
沒有人看出兩人之間的勝負,包括蕭銘烈之內,這才是最讓他驚訝的地方。
容木葉長劍突的一聲又跳出劍鞘,跟著落入手中,持劍遙指沈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