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只有你一個!”
蕭影立馬揚起俏麗的下巴說:“你擔心是多餘的,每次最後都是我來救你們,沒有我,你們不覺得寸步難行嗎?”
誒,這丫頭啥時候變得如此不謙虛了,什麼每次,那是偶爾好不好?沒有你我們寸步難行,太誇張了吧?
大嘴榮和陳寒煙笑而不語,小滾刀卻拍起了蕭影的馬屁:“對,每次都是她在救我們,沒有她,無論去哪兒我還真不放心。”
你個混賬小子,不就是想跟蕭影在一塊嗎?我們都分手了,你喜歡她我不介意,可是不要拿生命開玩笑啊。再說了,不介意那是假的,哥們心裡非常介意。
我才要反駁他,哪知這小子用手肘捅我一下,小聲跟我說:“少說兩句吧,就你這破口才,說得過她嗎?別一會兒不留神再跳坑裡,捱了鞭子還得過河,何必呢?”
這小子對哥們短處掌握一清二楚,他說的也滿有道理,我張張嘴,改口道:“好吧,天涼了,你記得多穿件衣服……”
這個山谷是在天王山往西三十多里,一片人跡罕至的荒山之中,幾乎沒道路可行。我們翻過天王山,走到天黑,才在山坡上,看到了下面這個黑氣籠罩的山谷。我們不敢夜裡行動,於是晚上在山坡上安營紮寨,等明天早上再說。
荒山上風高夜黑,寒風肆無忌憚的吹過來,儘管圍著篝火,還是覺得刺骨寒冷。
但這是我們久別重逢後,第一次開心的坐在一起,又是久違了的山野氣氛,怎麼能夠早睡呢。大家那天喝了很多酒,陳寒煙和蕭影這倆妞兒,也喝的臉頰暈紅,醉眼朦朧的。女人喝酒之後,看上去像一朵鮮豔欲滴的紅花一樣美麗誘人。陳寒煙倒在大嘴榮懷裡說醉話,蕭影也顯得十分開心,跟著小滾刀學划拳。
一時,我們的笑語聲,劃破寧靜的山野,遠遠傳出去。
就在蕭影不勝酒力要回帳篷睡覺時,她突然盯著前面,似乎發現了什麼,揉揉眼睛,好像懷疑自己看錯了。我抬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靠,那是什麼玩意啊,黑乎乎的,掛在一根樹枝上,隨著山風不住搖擺,在黑暗中顯得挺詭異。
“你們在看什麼啊?”小滾刀舌頭也大了,抬著醉眼回頭去看。他這麼一說,大嘴榮和陳寒煙也往那邊望過去。
陳寒煙格格嬌笑起來:“那是一隻大蝙蝠吧?你看那不是翅膀嗎……”
有點像蝙蝠,身子搖擺之際,看起來挺單薄的。可是哥們就算喝醉了,也明白那不是蝙蝠,蝙蝠有那麼大個的嗎?看起來就像一個人蜷縮在樹枝上,不過人也沒這麼瘦弱,那是什麼玩意?
酒壯慫人膽,腦子一迷糊,誰還想那麼多啊。大嘴榮立刻站起身,腳跟有點不穩,卷著舌頭說道:“我去看看是什麼,你們等著。”
“我跟你一塊去。”陳寒煙就要起身。
“別跟過來,我還要去方……方便呢。”
叉,這小子其實尿急了,要去撒尿的。陳寒煙搖晃著站起來笑道:“我幫你解褲帶……”
做過男人的她,對這種事不是很害羞,並且又喝多了,嘴上哪還有那麼多顧忌。不過大嘴榮卻拉不下這張臉,尷尬笑道:“煙煙,別胡鬧,他們都在看著我們呢。”
“怕什麼,我在絕戶寨不是解過你褲子嗎?”陳寒煙從大嘴榮後面一下抱住他。
小滾刀嗚哇一聲,差點沒吐出來,嚷叫道:“姦夫,你們滾一邊**去,別噁心小爺好不好?”
“他好壞啊,我們不理他。”陳寒煙一撅小嘴,顯得非常可愛。
這麼一鬧,大家開心笑起來,把前面那團黑影給忘了。大嘴榮正要把陳寒煙的手拉開時,突然一條黑影從我們眼前閃過,瞬間又消失了。篝火上的火苗一陣猛烈搖曳,帶起一片火星子揚起來。我們同時吃了一驚,頓時酒勁就消了一半,大家晃晃腦袋,瞪大眼珠往四周巡視,剛才是什麼在我們面前閃過去了?
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再往前看,樹枝上掛的那團黑影不見了!
大嘴榮忽然叫道:“煙煙?煙煙呢?”這小子神色慌張的在自己腰上摸了摸,又轉身去看。
我勒個去,連我們都差點把下巴頦驚掉,陳寒煙也不見了!
剛才她還牢牢抱著大嘴榮的狗熊腰,怎麼會眨眼間就消失了?我心頭不由撲騰撲騰劇烈跳動起來,太邪門了,一定是那條黑影把人抓走的,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閃電般的把人帶走不被發現,讓我們感覺匪夷所思。於是我就想到了四夫人那句“形如鬼魅”這個比喻,心頭突地一跳,心說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