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想壓抑自己的情緒。
這個女人依然學不乖,不但當眾忤逆他,同時跟兩個男人糾纏不休,又讓姜少非給吻了。一想到剛才的畫面,他恨不能乾脆把她給吃了,這樣她就再不可能給他東跑西跳,招惹男人!
“方——童——童——”
皇帝的咆哮聲,瞬間充斥了整個大廳,極好的迴音建築設計,讓這一聲久久迴盪不歇,在外的親衛兵們更是聽得清楚無二,晚一步離開的賓客們終於知道這個突然跑出來,讓兩個皇帝爭搶的亞國小女人的姓名。
童童轉過頭來,毫無表情,道,“泰奧·雷·羅斯切爾德,我不是你的玩物。”她揚手一指旁邊臉色極差的雪莉,“你的女人在那裡,不是我!”
三步距離內的人,都感覺皇帝陛下殺氣騰騰的怒火,氤氳一片,齊齊退了一步,無人敢在此刻多說一句,偏偏童童回了這麼一句話,極具挑釁,讓眾人都跌破眼鏡兒般地猛眨眼。嘖嘖,這歐國人眼中柔弱得輕輕一捏都會碎掉的小妞兒,真是有勇氣啊!
她轉身就走,每一腳,都踩到地上的蟲子,發出咔嚓的破裂聲,滾出一地的綠色液體,但那聲音彷彿是自己一次又一次被碾碎的心聲,綠色入眼忽成一片殷紅,呼吸……好痛。
這些,都是貴族們的遊戲。他也好,伊卡非爾也好,甚至是她一度以為不同於那些人的姜少非,都當她是隨便的女人,不需要尊重的,隨手捻來丟去的調戲玩弄。
這些蟲子很髒嗎?被他們隨便抱來吻去的自己又算什麼呢?她覺得自己比這一地的蟲子,更髒更噁心,更該死!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三等公民罷了,為什麼會被他們捲進這個世界?她只是想找一個愛自己的人,簡簡單單地生活下去。為什麼會淪為他們隨意掌控的玩具,小白兔,小野貓……舞女?!
母親曾是舞女出身,母親從來不准她跳舞,什麼時候……還是命運註定的,她居然在他的訂婚宴上,跳了這麼一出舞,是天生的血脈作用,即使是第一次,居然也能跳得如此豔麗逼人。難道,她真的和母親一樣,要走上那條不歸路了?!
啊啊,對……她早就開始了,從看到那雙漂亮得像鑽石一般的眸子開始……她的心,蠢蠢欲動。現在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的,是她活該的。如果她理智一些,就應該知道那個什麼大獎是騙人的,不會落進人口販子手裡,不會變成他的禁臠,不會傻得相信同他一樣是皇帝的男人會幫助自己……
他,和她,是雲泥之別,是永遠不可能相交的兩條線。而此生唯一的一次交集後,是永遠也不會再會的各分東西。
泰奧的理智,瞬間失控了。他大步追上去,拉住童童的右手,一個用力,調轉她是身體,“方童童,你休想逃離我,你這輩子只能做我的女人。”他握住她的腰身,扛起就往外走,丟下身後一群人的呼聲。
費格大人氣得又叫又跳,還呼喝著親衛兵去欄泰奧,當然沒人會理會他的命令。皇帝不在時,宮中的警衛都由國家安全部的人擔任。當皇帝回來時,所有的警衛都會換成皇帝自己的親衛,以保障皇帝的絕對安全。這規定也是由泰奧登基才開始實施的,無人置喙。
奧托大人則上前對著女王雪莉低聲說了幾句,雪莉臉色如雪,冰冷毫無表情,她的父母憂心忡忡屢次想上前去泰奧說話都被她阻攔。
這時,姜少非已經派人將黛蘭送走,轉身看到童童被扛走,也想上前阻攔,不過,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來到門口,泰奧的咆哮聲又響起。
“你又想做什麼?”
“我只想提醒表哥,你的情婦說得沒錯,你的妻子是雪莉。現在,訂婚宴被你的舊情人黛蘭公主搞成這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安慰一下她。而不是如此不合時宜,不合身份地帶著一個同樣攪局的情婦離開。”
伊卡非爾雙手抱胸,擋在路上,同樣漂亮的黑哞直視泰奧,冷酷殘忍地說著,姿態閒慢,卻透露出一股凌厲氣勢。
“我的事,不需要你過問,走開!”
“如果我不走,你是不是像打姜少非陛下一樣,在訂婚宴失敗的現在,跟表弟我對幹一架?”
那俏似的俊臉笑起來,有一股特有的春風桃李花滿枝風情,銀色的髮絲,一如披掛滿簾的月輝,絲絲縷縷的溫柔,滲著一絲一縷的薑辣。
泰奧眉峰高聳,如果說之前童童給他的是一拳,那麼現在伊卡非爾給他的就是當頭棒呵。他的威嚴容不得人忤逆,偏偏這兩個人都喜歡當眾挑釁他。
“我再說一次,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