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童童,是我的女人。就算囚她一輩子,也是我的自由。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想我比你更清楚。呵呵,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都是迄今為止我所有女人裡,最棒的。我怎麼捨得逼她,我疼她還來不及。對不對,童童?”
大掌輕輕捋著她的下巴,她柔順道,“是,泰奧很疼我。”
直視的大眼裡,空乏,蒼涼。
“你騙我。”
“我沒有。”
“我知道是他逼你。”
“不,是我自願的。”
“我不信——”
冬海,你怎麼那麼傻啊!不能在這樣下去,只有……
她轉頭主動攀上了他的肩,送上紅唇,深深吮入那張薄情的唇中,小手更鑽進了他黑色衫衣的開口,十分純熟的愛撫,將整個身體嵌入他懷裡,認真得就像與愛人纏綿。
“童童——”嘶聲大吼,不敢置信。
她回過頭時,雙唇紅腫,眉目緋豔,小臉嫣然,“我愛泰奧,我要跟他在一起。你已經是過去式了,所以,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立即離開。”然後,她埋入他懷裡,不再看向東海一眼。
他的心跳,又重,又急,彷彿那一席話時,也同她一樣緊張而沉重。
她捏緊了手,揪著他的衣衫,他將雙臂緊緊環住更加密實。
向東海見狀,彷彿被狠揍了一拳,臉色瞬間蒼白,支撐了自己許久的力氣都似乎一下流光了。可是他仍然不願意相信,突然覺得那個靠在別的男人懷裡的女人,根本不是他認識的童童。
泰奧蹩眉,看來,“都聽明白了?”
向東海狠道,“我和她認識20年了,她說的是真是假,我會看不出來嗎?!我瞭解的童童,最討厭的就是權貴階級拿勢力壓人,最討厭的就是霸道自以為是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做任何人的附屬,最不可能愛上的就是像你這種男人。就是死,她也絕對不會做任何男人的情婦。”
向東海每說一句,黑鑽瞳仁,便收縮一分,細如針尖,殺意陰鷙。
“就是死,我也不會放開她。你有本事跟我搶嗎?”
“哼,童童的心在我這裡。終有一天,她會回到我身邊。”
“哈哈,我是不是應該為一隻自不量力的小螞蟻鼓掌?”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陛下你難道沒聽過這句亞國的名言?”
“我更懂得,在敵人面前暴露自己愚蠢的想法,是淪為敗寇的必經之路。”
“不懂得尊重愛,最終只會被愛離棄。”
“向東海,童童有說過愛你嗎?”終於,睡獅還是被激醒了,他放下她,緩緩站起身。
向東海立即對了上去,“你又以為,她委曲求全下的話,是真心嗎?”
真心?!
兩個字,就可以潰滅他引以為傲的自控能力,將他的心狠狠捏在掌心揉碎。
“真心話?”他俯身一把拉起她,力道又狠又猛,死盯著她置問,“你說,你的真心話到底是什麼?”
“還是,你想繼續在我面前否認,向東海與你毫無關係?所謂的20年青梅竹馬,只是他一個人臆想編撰的?給我說——”
爭論的焦點,再次轉向她一個人。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向來都是一道難解的愛情習題。無論愛與不愛,都是傷害;真心或是假意,誰又能分得明白?所以,這道題,註定千百年來只有問題,沒有正確答案。
她看著兩人,心底一片酸澀。其實,是她自己貪心,無恥;其實,她誰也不想傷害。可是,她已經傷害了兩個人。最終揮下這一刀,只能由她來受。
“我愛泰奧,我要跟他在一起,不管有沒有名份。向東海已經是過去式。冬海,對不起,你走吧!”
就當方童童已經死掉了,去找真正屬於你的幸福。那個夏小姐很不錯,一定可以給你真正的愛。
“童童,你……”
向東海失力後退一步,一直支撐的信念開始瓦解。
她反身抱住泰奧,故意撒嬌,“我好累啊,我想休息……你不想嗎?”
不敢再看向冬海一眼,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縱然他仍氣得抓得她很疼,可是他仍是抱起她,轉身大步離開。
向東海大吼,“方童童,你真的要放棄所有過去嗎?你問問自己,你真的能放棄嗎?還是,你連自己的父親也不要了?”
懷裡的人身子一僵,他沉聲下令,“把他給我丟出去。”
“該死,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