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你非要置我青曦一門的血脈不顧。”
青籮抬起頭來,道:“青兒尚有叔父在堂,就算下一任宮主之位,由叔父之子繼續,也並非不可。“
那中年美婦將手中柺杖重重朝晶瑩如鏡地地面一頓,整個大殿也微微一晃,氣道:“青兒!難道你非要逼我老婆字做出那無情之事?!“
青籮沉聲道:”孩兒其他事情都可依了祖母,惟獨此事,青兒萬萬不從。”
“好!好!!好!”中年美婦面色轉寒,厲聲高叫三聲,低下頭來,冷冷道:“既然你執意不從,那你此身血脈骨肉,都是由我所傳,你現在元嬰早成,這具軀殼也是用之不著,何況你更有青曦宮內有凝神固魄丹靈丹,可定凝神固體,你將這具肉身歸還於我,讓我接體重生,從今以後,你我兩清,你既非我孫女,我也非你祖母,彼此兩清,你看如何!”
青籮也不答話,只是恭恭敬敬拜了下去,朝中年美婦磕了九個響頭。剛開始磕前三個頭時,中年美婦面色微變,略帶一絲不忍神色,到後來就恢復如常,面容無喜無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羅衍此時才看出那中年美婦周身形體不似生人那麼凝固,好似元神煉成。不過凝如實質,於肉身一般無二,渾身上下好似霧約煙籠,若隱若現,隨時變幻,心頭更奇,就憑此婦法力神通,難道重新凝鍊一具元嬰,也非是不可,怎麼卻偏偏只剩元神在此?難道其中還有什麼緣故不成?
青籮拜完,也不起身,反雙手合掌,盤膝坐下,雙目垂簾,頭頂冒起一團青光,光中湧起一位寸許大小的小人,升起三尺高下,將手一招,肩頭那柄長劍由大變小,化為一道七彩光華投在小人肩頭,重新盈盈下拜道:“孫兒拜謝祖母這些年來教導之恩,特意奉上法體,就此告辭。”
中年美婦站起身來,將手一抬,杖頭上立有一股極濃厚的黑氣飛出,將殿內青籮法體圈住,一面冷聲道:“從今以後,你我恩怨兩清,念在原來舊情,你自去吧!”手一擺,一道黑氣湧出,裹著那寸許高的青籮元嬰,朝殿外飛去,轉眼無蹤。
殿內黃光一閃,一點黃星飛落殿中,現出那剛才黃衣少年,匆匆問道:“祖姑,你怎麼放她走了?”
中年美婦冷冷道:“男子漢何患無妻,何況青曦宮內仙女如雲,只要我借她法體重生,抵掌青曦宮,其中仙女早晚還不由你隨便選擇,遇上心愛的人,贈送與你成婚,豈不一樣稱心麼,你急什麼?”
那黃衣少年這才會意過來,道:“原來祖姑早有打算,孫兒明白過來了。”
中年美婦這才抬起頭來,轉眼朝羅衍望了過來,道:“崑崙小輩,在此觀望半天,何不現身出來一見,也讓我老婆子見識一下,太微老鬼,究竟收了什麼好徒弟?”
羅衍才知他的隱身法已經被看破,情知此時應該先搶回青籮法身,再去往尋被烏光裹走的元嬰,而且此間事,也不容他袖手旁觀,想到這裡,立時將幾件至寶一起出手,化為幾道經天長虹,帶著奇輝異彩盤旋而出,再雙手齊揚,紅白兩色光華脫手飛去,朝殿中兩人罩去。
只見精光寶氣照耀全殿,虹飛電舞,金霞亂竄。數十百丈金光銀霞四下飛射,鋪天蓋地般地朝前湧去,那中年美婦也好似面上一驚,手中柺杖一抬,飛出一股黑氣,擋在身前,那裡厲害的法寶,一遇到那團凝如實質的黑氣,猶如打在其厚無比的山崖上,只見黑氣一晃,就不得寸進。
此時那黃衣少年先是面上一驚,後見羅衍法寶無功,這才冷笑道:“這點法力,也敢到我無量宮內撒野!”
話音剛落,只見羅衍手中金光銀霞一轉一圈,只聽倉地一聲龍吟,現出一柄三丈長短,紫氣繚繞,精芒四射的長戟,戟尖月牙化為一片銀色光輪,朝前猛斬而下,黑氣一觸,立被破開一條大縫,戟尖更是射出萬點銀星,猶如漫天星光一樣,發出轟隆異響,朝殿內那具盤身跌坐的青籮肉身圈去。
羅衍自從學道以來,遇見強敵,從來也未如此出手。這時因覺邪法厲害,惟恐一戰不勝,更費手腳,上來便用全力。而且因知對方法力高強,所以先前幾件至寶,只是掩人耳目,而真正殺著只是手中的血戰天戟。
這柄寶戟,自從他到手之後,按師尊太蒼真人的吩咐,惟恐威力太大,多早殺孽,所以不敢合為一體,多次遇敵,都是分開使用。但此時情知對方法力高強,所以不再存有顧慮,全力發揮威力,先搶回青籮法體要緊。
那中年美婦也是一時不查,萬沒有想到羅衍手中有如此至寶,與她在寶鏡中所見的幾次出手不同。而且這血戰天戟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