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著他們,叔瑜屬虎的,先送一隻赤金的老虎拿著玩兒,以後定親了,有的是好東西送你,這孩子,這也爭,又愛纏著人,可見是嫣然嬌慣著。”
王妃笑道:“並沒有著意嬌慣,天生的粘人性情,小時候就總愛讓人抱,仲玉就不一樣,不愛跟人親近,一學會走路就不怎麼理人,總愛一個人玩,只是不知墨兒小時候怎樣。”
如墨笑道:“兒子比二弟三弟平庸,性子也是中庸,也不是很冷清,也不是很纏人。”
叔瑜一咧嘴:“看來大哥這性情是剛剛好。”
老太君點點頭:“可不是,你大哥啊,就是看著那兒都好,那兒都舒服。”
叔瑜笑道:“曾外祖母的意思,叔瑜有些地方不好,看著不舒服不是?”
老太君捏捏他臉:“小傢伙真是慣壞了,不若靈兒穩重懂事。”
如墨笑道:“靈兒啊,從小就是個瘋野的丫頭,只不過在人前裝個樣子罷了。”
叔瑜心裡有些不悅,她也配跟我比嗎?嘴上依然甜言蜜語哄老太君開心,仲玉坐在一旁只聽不說話,靈兒趁人不備跟他做鬼臉,如墨間或說笑兩句,正其樂融融,外面有人說王爺來了,老太君斂了笑容說了聲請,大雷陪著王爺走了進來,王爺跪倒在地,行的是普通人家女婿拜見之理,老太君瞧他器宇軒昂,心裡雖滿意但怒氣難消,也不讓他起來,緩聲說道:“既然王爺以孫女婿之禮拜見,我就託一回大,王爺倒是說說,怎麼害的嫣然受了諸多苦楚?”
王妃在旁笑道:“祖母,不過是過去的事,嫣然也沒有半分怨言,祖母就讓他起來說話吧,再說孩子們都在……”
老太君擺擺手:“不行,你沒有怨言,祖母卻心疼,且多年沒有音訊,你可知道祖母想起你就夜不能寐,還有大雷,為了尋你,七歲就離家出走,受了多少苦難,所以今日當著大雷和孩子們的面,這二十六年的事,你說個清楚明白。”
王妃忙說道:“就由孫女兒來說吧,男人家笨嘴拙舌的,只怕說不清楚。”
王爺安撫看一眼王妃然微笑道:”嫣然,過去種種皆因我而起,自然由我來說。”
王妃點點頭看一眼靈兒,老太君拉靈兒坐在身旁:“不是外人,就說吧……”
王爺緩緩開了口,二十七年前和嫣然初見傾心,不想到國都去,獲芳瓊公主青眼,芳瓊公主是皇上最小的女兒,自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容貌美豔無匹,只是性情驕縱蠻橫霸道。
當時的東陽王世子紀鼎,從國都返回繞道青城山,和嫣然互許終身一度良宵,回東陽郡途中接到聖旨,因東部邊境圖胡國進犯,東陽王世子熟讀兵法擅於領兵,命他即刻前往邊疆領兵迎敵,紀鼎匆忙趕往邊疆,不曾想圖胡國只是小打小鬧得騷擾邊境,並沒有正式起兵,紀鼎以為是國都接到軍情有誤,寫了呈請上奏,過幾日聖旨到,說是知道了,命他在邊疆駐紮一年,精研實戰明瞭世情,方可回東陽郡。
他感念皇上器重,謹忠聖命恪盡職守從無懈怠,只是心裡記掛嫣然,隔三差五往青城山寫信,卻未收到隻字片言,忍受著思念和煎熬,總算一年已到,他未回王府,星夜兼程趕到青城山,卻已是人去屋空,從師太口中得知嫣然未婚產子,三日後和崔媽媽告別回了家中,心疼得不能自已,趕到洪府時,卻得知嫣然摔落懸崖母子俱忘,痛心著求見洪夫人,洪夫人不肯見,只讓人傳話,我的女兒已被你所害,日後休要再來叨擾,就是我們全家的福分。
也不知嫣然葬身何處,只能在懸崖上祭拜了,渾渾噩噩回到東陽郡,未過幾日聖旨到了王府,將芳瓊公主下嫁東陽王世子,婚期定在一月之後,東陽王府闔府欣喜忙碌,只有紀鼎傷心欲絕,眼看要到成親之日,新娘卻不是嫣然,多少次午夜夢迴,嫣然在夢中微笑著,一次他又叫著嫣然從夢中驚醒,起身抽出牆上寶劍,向頸間抹去,有蒙面人破窗而入,隔開他手中利刃,沉聲說道:“世子若去了,皇上必滅東陽王府九族。”
他本極聰敏,看此人出現得如此及時,疑竇叢生,持劍向來人攻去,怎奈對方功夫高強,未過幾招脫身而去,他心裡藏著疑惑,之後又假意自盡幾次,總有人適時出現,拿東陽王府闔府性命威脅,他只得暫且忍耐。
新婚之夜,看著公主如花的容顏,心裡想的卻是嫣然,他佯裝醉酒沒有碰公主,後來幾日都推說睏倦,公主開頭尚不做聲,如此幾日後,有一夜公主在他面前脫光了衣衫,身段窈窕美豔至極,他卻別開頭去,低低說道:“睏倦未消,公主還是安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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