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人人貪睡,下人們都沒見幾個起來的。”。
如墨退回廊下,叔瑜也收了傘,如墨笑道:“靈兒昨日摔傷了,過來給她敷了些藥,叔瑜莫不是也惦記著靈兒的傷嗎?”
叔瑜看了看靈兒的屋門,笑說道:“自然是惦記的,不過有大哥在,我們都放心……大哥對靈兒真好,天沒亮敷過藥了,那還不得五更就起?”
如墨笑笑:“那叔瑜過來是?”
叔瑜頓了一下笑道:“噢,我沒事,就是在雨中走走,正好走到院門外,看有人沒打傘就跑出廊下,進來看看。大哥,這把傘給你,我到曾外祖母屋裡再討一把來。”
如墨接過傘出了院門,叔瑜看他身影消失,方走到靈兒住的廂房對面,輕叩著門低低問道:“杏花可醒了嗎?”
裡面有人嘟囔道:“誰呀,睡得正香呢。”
叔瑜笑道:“是我,下一夜的雨,也不知下人們伺候得周到不周到,被子薄不薄?”
杏花滿是睡意打個哈欠道:“挺好的,一點不冷,謝謝叔瑜哥哥惦記。”
叔瑜臉上綻出釋然的笑容,囑咐道:“起來後別往外跑啊,我看你昨日穿得單薄,已經命人去城裡買夾衣去了,等買回來拿過來給你,到時候穿上再出門,聽到了沒有?”
杏花笑說知道了,叔瑜這才轉身走了,杏花窩在被子裡,大眼睛咕嚕嚕轉著想心思,今日下雨,那就走不成了,要不明日再走吧,這一家人挺有趣,王爺寡言王妃和善,老太君孩童一般,三個哥哥一個比一個英俊,站在一塊兒就是一副美男圖,再多看一天也不錯,尤其是靈兒姐姐,豪爽大方,和她一見如故,要是能說動她和自己一起遊歷天下就好了。
想著想著又笑著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有人輕叩著門問道:“杏花姑娘,還沒起嗎?老太君說了,餓著肚子睡覺可不好。”
杏花揉著眼睛起了身,外面的人聽到動靜進來服侍,杏花洗漱過去了老太君屋中,老太君瞧見她進來,笑眯眯說道:“好孩子,快吃飯,吃過了我們鬥牌。”
杏花一噘嘴:“就說呢,老太君這麼早叫我起來,原來是缺人鬥牌。”
老太君笑道:“平日都是我,嫣兒,還有靈兒,總缺一個人,仲玉對這些看都不看一眼,墨兒呢,沒事就看醫書,也就叔瑜湊個數,可他不過敷衍我,嫌我慢,今日杏花來了,不要他了,過會兒靈兒起來人就齊了。”
杏花嘴噘得更高:“老太君,靈兒姐姐都沒起呢,怎麼就叫我了?”
老太君笑道:“靈兒昨日摔了一下,自然要多睡會兒。”
杏花拍了拍頭:“倒忘了這宗了。”
說著話坐在老太君身旁用飯,用過早飯閒話了一會兒,王妃也過來了,猶不見靈兒起床,老太君等不及了,吩咐人去叫靈兒起來,杏花笑道:“我去叫靈兒姐姐吧。”
杏花到靈兒屋外輕輕叩門,不見有人答應,手下用力一拍,門竟然開了,閃身進門到了床前,看靈兒睡得正香,笑著伸手去咯吱她,靈兒從沉睡中醒來,伸個懶腰坐起身,杏花咦了一聲:“靈兒姐姐衣服穿得這樣整齊,真是怪了。”
靈兒敲一下她頭:“有什麼怪的,天一亮就起來了,後來又睏倦睡著了。”
用過早飯鬥了會兒牌,老太君乏了,眾人散去,杏花和靈兒回了屋中,靈兒端出糖蓮子讓她嚐嚐,自己剪了布塊拿出針線比劃著,杏花好奇問道:“靈兒姐姐要做什麼針線?”
靈兒笑道:“我爹的生辰快到了,縫個香囊給他。”
杏花哦了一聲,托腮看靈兒忙碌,過一會兒起了興致,拿起靈兒剪下的布料,說要學著做,裁壞好幾塊布,直到有人來喊用午飯,才收了手。
用過午飯回到屋中,床上放著叔瑜派人送來的夾衣,杏花推到一旁也不歇息,盤坐著繼續裁剪香囊,照著靈兒教的法子,好不容易裁好一個,又不知道如何下手去縫,跑到靈兒屋外探頭探腦,聽到屋裡有動靜,知道她也沒睡,輕巧推開門躡手躡腳進去,想要嚇靈兒一跳。
靈兒正背對她坐著,低頭端詳著什麼東西,杏花到她身後越過肩膀一看,靈兒手裡正攥著一個香囊看得入神,杏花啊一聲大叫,靈兒嚇一跳,手飛快將香囊塞進了懷中,杏花笑著往她懷裡伸手:“這香囊上繡什麼了?靈兒姐姐看得魂兒都飛了,讓我看看。”
靈兒忙躲開了,一本正經道:“這個不能讓杏花看。”
杏花生了好奇:“一個香囊嘛,為何不能讓看?靈兒姐姐,讓我看看嘛。”
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