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疾步而去,那婦人看著她背影直嘆氣,本還想求她為兒子求情,並幫忙找到女兒,如今看來她是不會管了,算了,先回去照顧好孩子他爹,待他病好後再去求過。
回去的路上,靈兒問如墨:“沅水縣令的妹子對你一往情深,你就不感動嗎?”
如墨因不見仲玉蹤影,有些心不在焉,搖搖頭隨口說道:“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我感動不過來。”
靈兒咦了一聲,如墨又說道:“說實話,她說曾請媒人上門說親,我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靈兒酸溜溜說道:“這種事太多了,你又怎麼能一一記起?”
如墨沒察覺她的醋意,笑笑說道:“她大我七歲,若有這麼一樁親事,我該有些印象才是。”
大七歲,縣令的妹子,帶著一個兒子……靈兒腦子裡有什麼閃過,啊一聲捂住了嘴,如墨看著她,她得意笑了:“我想起來了,原來是我破壞了你的好姻緣,當時那個媒人上門,只有我在家,先哄她說了實話,然後就拿出匕首嚇走了她。”
如墨指指她笑道:“怪不得,怪不得突然有一日開始,登門的媒人就少了許多,原來根源在你這個丫頭身上。”
靈兒一噘嘴:“怎麼?你怪我了?”
如墨搖搖頭:“怎麼會怪,靈兒做得對,我少了很多煩憂,不過,拿匕首嚇人不對,以後不能動不動舞刀弄槍的。”
靈兒脆生生答應著,瞅著四周無人,乘如墨不備,啪一下親在他臉上,如墨撫著臉笑了,靈兒也有些羞赧,怎麼總是自己先去招惹他,快行幾步繞過街角回新宅去了。
如墨呆立了一會兒正要邁步,身後傳來仲玉的喊聲,轉身看著仲玉笑問:“跑哪兒去了?出了縣衙後好一通找。”
仲玉笑道:“開頭聽到大哥受冤,一氣之下跑到了公堂上,既然大哥不想追究,就算了,出來後碰到一位故人,就攀談了幾句,大哥,回家吧。”
兄弟兩個說著話往家走,如墨得知父母叔瑜老太君都安好,放下心來,仲玉笑問如墨何時成親,如墨笑說:“本來過了二月二就要動身到富春去,不想來了這麼一樁事,這樣也好,經過這官司,方圓幾百裡的人,都知道我和靈兒要成親了。”
仲玉笑道:“大哥倒真是想得開。”
如墨拍拍他肩:“凡事往好處想,總歸是好的。仲玉因何而來?”
仲玉自然不會告訴如墨專程為他而來,他從鳳行口中得知大哥之事,就馬不停蹄趕了來,他的大哥怎麼能受這樣的冤屈?抿抿唇笑道:“是為了鳳雅,她又離開家跑了,我沿途尋找,順道來看看大哥何時成親。”
如墨笑道:“看來仲玉確實是動心了。”
仲玉搖搖頭:“動心也說不上,只是小丫頭單純爽直,挺可愛的,大哥也知道我,性子沉悶些,娶這樣心性的女子,總好過娶一位官家千金,舉止行為端莊有度,說話只說一半,有什麼意思,何況,小弟沒想到會輸給鳳行。”
如墨此時才好奇問道:“仲玉和鳳行賭的什麼?”
仲玉也不隱瞞,實言相告,如墨聽了臉有些泛紅,想說什麼張了張口,終是無話可說。仲玉看著他神情笑道:“倒是羨慕大哥和靈兒,小弟此生是無福夫妻情深了,風雅聽說與小弟訂親,氣得絕食三日抗議。”
如墨笑道:“她還是孩子心性,仲玉在她身上多用些心吧。”
仲玉點頭說是,兄弟二人回到家中,仲玉閒閒小住,如墨奇怪他怎麼不著急找風雅,他說都部署好了,幾日後大雷去了趟沅水,如墨在獄中時幫過忙的友人,一一道了謝,回來後在飯桌上說起一樁趣事,那沅水縣令竟真的自帶枷鎖回了縣衙,如今正在獄中服刑,據說刑期一月,申明亭中早貼了告示,乃沅水縣令親手寫就,將自己罵得狗血淋頭。
如墨訝然道:“看來這沅水縣令還真是迂腐,旁人都不追究了,他還跟自己過不去,如此看來他還真是個好官,這次大也就是一時糊塗。”
仲玉低著頭吃飯,嘴角一絲笑容滑過,這個老頭還算識相,就讓他繼續做他的縣令吧。第二日仲玉告辭離去,如墨收拾好行裝,和靈兒前往富春,喬大嫂兒子做為孃家人陪同。
隔日到了富春縣,如墨帶靈兒拜見過養父母,養父母得知他要擇日成親,歡天喜地著手準備,如墨帶著靈兒去見小雙一家,在玉府門口,靈兒停住腳步,如墨笑道:“怎麼?怕見小雙?見公婆也沒見你緊張啊。”
靈兒搖搖頭:“才不是,我有話問你,你說那樣的事不是一次兩次,到底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