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狼掀下去。
他聽艾迪說過,犬科生物撒嬌時候都會不管不顧的黏上來。
這樣的親近也比貓科動物好,那一類是想黏都黏不到的。
而且阿波爾也覺得,被喜歡並不是什麼罪過。
正是因為內心裡有這樣的想法,他接下來做出的舉動才觸動了穆迴風遲遲不去解鎖的第六根神經。
伸出的雙手,抱住壓在自己身上的白狼脖子,滿不在意的把喉嚨這樣危險的地方暴露出來,這哪怕不是信任也挑撥了野獸本身的嗜血。
“等等!”
阿波爾一聲低喘,來不及阻止,雙手就像是被什麼捆住似的,身不由己的交疊在頭頂。
狼的牙齒劃過他的脖子,硬是在這剛洗完澡後白皙到透明的面板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阿波爾到現在也不覺得自己是輕信了,反倒了悟了自己之前的戒備來源自那裡。
說白了,能從石卵裡孵出的生物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異常?
白狼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困住自己的雙手,這反倒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然後就是擺脫目前的狀況。
直白點說,他現在很不利。
容易反擊的雙手被困住,白狼又像是俘獲獵物般的踩在自己的胸口。
阿波爾沒有白費力氣的四下掃視引來狼獸本身的攻擊,自家的臥室有什麼東西他還不知道嗎?
而且就算有類似小刀這樣的利器,他現在不是被繩子套索之類的鎖住雙手,而是他看不見的東西,在這樣的情況下很難說會發生什麼。
不得已,阿波爾屈起雙腿夾住白狼的腰,清冷的聲音透出幾分不悅。
“給我解開。”
在事情發生開始,他已經說過三次類似的話了,語氣不同於前兩次的驚訝,這一次反倒沉穩篤定,散發著若不停止立刻就會遭遇攻擊的嚴厲。
穆迴風當然能聽出阿波爾的意思,他歪了歪狼頭,倒也沒有真被獸性擠壓的腦漿不剩,默了片刻,他選擇的辦法是討好的舔過阿波爾的臉。
柔軟的舌頭從臉側一路來到耳朵上,舌尖時不時探進耳洞。
狼耳抖動,他聽見阿波爾的呼吸從輕緩一下子變的急促,驟然的宛若受到驚嚇。
他在心底暗笑,就應該這樣,憑啥擔驚受怕的只有我?
然後他越發認真的對待起柔軟白皙的耳垂,期間犬齒幾次碰到耳骨的位置,彷彿品嚐似的,把口水流在阿波爾身上。
不多時,耳邊的呼吸聲沒了,心跳的動靜反倒越來越大。
穆迴風在這時抬起頭,或者說低下頭俯視躺在床上的阿波爾,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左手扣住右手手腕,看不清的束縛物將他的姿勢展現的宛若獻祭。
洗過後不知何時已經乾透的金髮,略顯凌亂的散在白色的床單上。
毫無遮擋物的身體,在狼毛下若隱若現。
穆迴風只需要退後一點兒,就能看到戰神完美的上半身。
但是他卻更在意阿波爾的表情。
彷彿被他人撫弄的快感衝入大腦般無意識眯起的眼睛,好似很喜歡被觸碰的身體泛起櫻花般的淡粉。
抿緊的嘴唇更是想讓人落下親吻,吸允成更加誘人的鮮紅色澤。
穆迴風靜靜欣賞了片刻,靈敏的嗅覺便發覺了另一項誘發衝動的關鍵。
他聞到了蟲族戰神身上屬於自己的氣味。
一股一股冰冷的仿若雪花般的氣息,逐步染上霸道十足的森涼海汽,混合出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對於狼來說的標記號行為,十分滿足男性的征服欲。
他無意識低下頭,順從心意的吻上了自己的東西。
阿波爾放鬆身體其實是在積蓄力量反擊,可是壓在他身上的狼真是非常調皮。
白狼腹部的毛髮不像是背上那般堅硬,如今軟軟的緊貼在自己身上,沒一會兒便生起暖意。
阿波爾保持這樣羞恥的姿勢沒多長時間,走出浴室後的寒意就散的差不多了,反倒感覺到了些微汗意。
他睜開眼睛,凝視靠近自己的白狼,淺金的眸子在光亮不明顯的地方宛若流淌的金水,如今卻加入了一頭並不該存在的野獸。
眼眸中的狼形象變的扭曲,可是他逐步靠近後,那雙冰白狼瞳深處卻令他錯覺般的看到熟悉的人性。
穆迴風……
阿波爾的第一反應是他,第二反應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