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裡,比他過分的比比皆是,與此相對,他倒是成了優秀的那一個。
收斂起嘴邊掛起的微妙笑弧,又一次想起了亞瑟的提議,頓時臉色一沉。
蟲皇斜眼蟲帝:“讓戰士死在戰場上,這在你們雌蟲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甚至覺得,如果不這麼做,才很是屈辱,所以蟲族從未有虐待俘虜的事件,但是人類和我們不同,在人類一方長大的雄蟲也和我們不同。”
蟲帝:“……你的意思?”
蟲皇:“他不會放棄的。”
這語氣過於乾脆,蟲帝甚至下意識提起疑問。
蟲皇淡淡說道:“越是壓制,他只會越想去做,他這次發來的訊息正是理智前的最後一條線,我勸你為了讓‘戰爭’還在自己的掌握範圍給他一個回覆,不然,由著他肆意胡來,只會帶來更大的損失。”
聽到他這麼說,蟲帝的臉也黑了,他想起自己幾次拒絕亞蘭之後,人類一方的軍勢竟是全無生路的亡命軍。
那一天,星際海洋上炸起的煙火分外多。
那一天,人類和蟲族兩方的損失,都超出了指揮官的控制。
那一天,蟲族的陣亡人數,幾乎整個帝都都盡為銀白。
蟲皇抬手摟住閉上眼睛的蟲帝,心裡覺得,碰到不著調的對手,簡直比碰到有能力的對手還心煩。
這難道就是現實般的豬隊友嗎?
別忘了,亞蘭和他們……還算是隊友來著!
蟲帝被親愛的蟲皇摟住,不僅發出頭疼的呻_吟。
“你說我該怎麼辦?”
蟲皇說道:“順了他的意。”
蟲帝驚訝抬頭:“唉?”
只見蟲皇冷眼說道:“等到戰爭開始,就不是他說了算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帝國最近的內部動向,這風氣,掛的可不只是戰爭的前鋒,還有內亂的預兆。
多年的默契,蟲帝眼一轉,就明白了蟲皇的意思,不由也眯起眼睛。
兩人整齊陰暗了一分多鐘,再張口,不約而同的說起……“聽說穆迴風這個/穆迴風這個人……”
異口同聲冒出的名字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撞到一起,蟲族的皇與帝瞪眼看著對方。
蟲帝尷尬的說道:“我之前聽阿波爾說來著,所以有些在意。”
蟲皇也不奇怪,“我查到點兒訊息,阿波爾之前去海盜船的那段時間,我發現了一些刻意模糊的部分,因為有些在意,就去查了查,然後我查出來,咱們家的三兒子竟然是和敵方元帥度過了一個月,期間兩個人都沒動手,哦,對了,那時候,穆迴風還是上將吧?”
“咳咳……一星上將……”蟲帝聽到自家孩子和穆迴風一艘飛船竟然沒動手,頓時乾咳好幾聲,還像是不滿意一樣強調了對方星級!
蟲皇白了他一眼,託著下巴說道:“你說,阿波爾是不是看上穆迴風了?”
“怎麼可能?!”
蟲帝大聲反駁,隨即想到面前是蟲皇忙訕訕說道:“呃……你看,他們兩個可是整個星際都聞名的宿敵,都說是宿敵了,怎麼可能會有看對眼的情況,這一定是你多慮了,一定是!”
蟲皇卻持有不同看法:“可是,阿波爾最近的表現也不一般,回來之後還弄了匹白狼,要知道他以前可不喜歡動物啊?”
蟲帝:“那是野獸!飼養野獸怎麼了?它們可比寵物有意思多了!”
蟲皇睨著他,“哦,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們不妨等那孩子回來了,親自問問他怎麼樣?”
蟲帝:“好!——說起來,他現在應該到哪裡了?”
蟲皇想想:“應該不遠了,再怎麼說,那也是他出生的地方,回到了那裡對他來說應該是輕車熟路。”
…………
……
和蟲皇想的相反,阿波爾的這一路上簡直是說不出的麻煩,不知是哪裡授意過來的星際海盜,纏著護衛他的艦隊像是吸血的蚊子一樣糾纏不休,而穿插在其中的僱傭兵更是如同螞蟥似的,每次作風奇詭的出擊上陣,勢必會讓他的陣列缺出幾個口子。
在這樣不眠不休的攻勢之中,再精銳的戰隊,也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了疲態。
阿波爾揉揉太陽穴,作為指揮官他是最累的,面對海盜和僱傭兵們連續不斷的騷擾,流淌著金漿的眼睛冒出了血絲,他點著各個控制室的通話頻道,不斷的傳達著指令。
雖說之前就注意到了這專門針對自己的狙擊,但他還沒找出背後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