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本執掌請他們吃飯嗎!”
那少年捂著臉,委屈道:“執……執掌,不是我不幹活,是他們不願意把東西交給我,說是非要把東西親自交給執掌。我去收,他們不給,我動手打我。”他說話聲音又細又小,一邊還時不時衝著那些記名弟子看一眼,顯得十分畏懼。
慎虛目光一冷,衝著那些記名弟子一掃,被掃到的少年立即低下頭去。慎虛陰陽怪氣道:“好哇,是哪個說要把東西親自交給我的呀。走到前面來,讓本執掌看看,到底是什麼了不得的好東西,要本執掌親自過目的呀!”
聽得慎虛這樣說話,眾人都是一聲不吭,卻把頭壓得更低了。陸正看得清楚,那些記名弟子手中有的拿著野兔,有的那些錦雞。那拎著籃子的是一籃子紅彤彤的的野果。
慎虛鼻孔噴氣,又重重哼了一聲,眾人都嚇得渾身一顫,不知道這胖道士又要發什麼火。一個個背上都冒出冷汗來。但卻聽慎虛道:“哼,虧得你們這幫小子走運,今天是本執掌師侄入門的大好日子,本執掌心情大好,且放過你們一馬。三鮮。把他們的東西都收上來,誰要是敢不聽你的話,立即把腿打斷。要是敢還手的,哼哼,看本執掌怎麼收拾他!”
那叫三鮮的瘦弱少年立即應了一聲,走過去將那些記名弟子手中的東西一件件拿過來,在一邊堆放好。那些記名弟子這下都乖乖的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他,然後又上前衝著慎虛行禮離開。
陸正在一邊看得明白,不用猜就知道這位慎虛師叔在這溪山靈谷中作威作福,欺負一大幫記名弟子不得不給他送東西。那些野兔野果。想必都是這些記名弟子們在牧牛的時候找來孝敬他的。欺負這些半大的少年,眼前的這個師叔,不僅能跟普光比胖,還能跟癩痢七比無恥啊!
那瘦弱少年看著唯唯諾諾,但手腳卻十分麻利,腦筋也頗為靈光,不多大功夫將收上來的東西一一分類堆好,碼放的整整齊齊。跑過來跟慎虛彙報了收到了多少東西,有哪些是比較好的,又是誰送的等等。難為他記性也極好,竟是一絲不差。
慎虛聽完了,又將三鮮叫道跟前,隨即一巴掌揮出。打得三鮮一臉懵然,陸正也是吃了一驚,不明白慎虛是為什麼打他。只聽慎虛只是冷冷吩咐道:“去把紫果洗了端上來!”
三鮮不敢吱聲,急忙跑過去拎著剛才那一籃子紅彤彤的的野果往溪邊跑過去了。這果子通體火紅,名字居然叫紫果。陸正見三鮮跑過去的時候,還是光著一雙腳丫子。
慎虛這才轉過身來。笑眯眯的道:“師侄啊,一會兒你可得嚐嚐這紫果,香甜可口,是這溪山靈谷獨有,你在日月廬裡未必吃過的。”
陸正見他如此做派,心裡實在是不想去他屋裡吃飯,但剛才既然已經答應了,這人又是自己師叔,一時到不好拒絕,便點點頭,跟著慎虛進了屋子。
慎虛的木屋分成三個房間,屋子裡打掃的十分乾淨,一間用來吃飯,一間是休息之所,裡面自然不是席子和蒲團,而是鋪著一張大床。剩下的一個房間,門上掛著布簾,陸正偶然一瞥,看見其中放著好些木架子木箱子,上面堆滿了各色東西,除了一些野味野果,更多的好像是一些藥材。
慎虛招待陸正坐下,又開始打聽起日月廬的事情來。兩人剛說了幾句,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三鮮拎著一大籃子紫果回來了。他將紫果騰到一個小竹筐裡放在桌子上,然後跑出去門外,回來時端著兩個盤子,兩個大碗,兩雙筷子,通通放在桌子上。陸正一聞便知道,一盤是兔肉,一盤是烤雞,剩下是兩碗米飯。
慎虛笑著對陸正道:“師侄啊,不要嫌棄飯菜不好。這谷裡什麼都缺,能有這些東西吃,已經算是不錯啦!這小東西手藝不賴,來,儘量吃!”說著自己拿過籃子裡的紫果吃了起來。
陸正來之前就聽樂先生說過,修行界中修行人大多練氣辟穀,不思飲食,雖然他剛剛入門還不能做到辟穀斷食,但估計是勉強能夠果腹,讓他心裡要有個準備,現在一看,果然如此。原本還打算按照日月廬裡的習慣先去洗洗手再吃飯,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心道,幸虧老師還教過無禮之禮,否則自己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看著眼前這一碗黑乎乎的兔肉,泛著一股騷味,那烤雞更是糊味沖鼻,陸正雖然也是乞丐出身,但在日月廬裡吃的精細無比,此時也不禁覺得有些難以下嚥。心想,如果是放在老師面前,別說吃,恐怕老師立即就拂袖而去了。
相比之下那紫果倒是散發著一股清香,陸正拿了一個咬了一口,果然香甜無比,當下細細咀嚼起來。慎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