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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陸正對淵無咎道:“宗主,那就是說滌玄天是在考驗荒未央嗎?”

淵無咎嘆息一聲,點點頭道:“如今的修行界雖然表面安定,但事實上已是暗流湧動,未來之局,只怕有眾人意想不到的大事發生也說不定。別的不說,只看斷慈山靜極思動,近年來斷斷續續出了不少妖物禍世,之前已經敢動到雷宗,現在直接挑釁到道海了,只怕不久的將來,又將是一場修行人與妖物的大戰!

在這樣的局勢之下,偏偏這一帶忘情天執掌道海三百年之期將至,三年之後,滌玄天便會在道海羽化,屆時荒師弟會成為新一代忘情天。只是以荒師弟的從前的所作所為,只怕是難以服眾啊。如果道門之人對荒師弟難以心悅誠服,屆時若真的有人妖大劫開啟,只怕道門將是一盤散沙,為妖物各個擊破,將有面臨覆滅的危機啊,雷宗之役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此之局面,滌玄天怎會不憂心呢?

現在這妖物來的不過是四個,而且修為不高,滌玄天自然會放手讓荒師弟去處理,倘若連這樣的場面都應付不下來,那荒師弟又將如何去應對未來變亂之局呢?你說是考驗也好。是歷練也罷,總之,這是荒師弟早晚要面對的。”

陸正聽淵無咎說的如此嚴重,嚇了一跳。他曾聽葉小秋口中提及滌玄天算出自己是應劫之人,那就是說滌玄天是知道未來將有大劫數的,而且此事也是經滌玄天親口肯定了的。但淵無咎是怎麼知道的呢?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從一些蛛絲馬跡之中推斷而出,並非來自滌玄天的告知。而且聽淵無咎的話。好像雷宗受到妖物攻擊,其中也有不少隱情,涉及道門各宗之間,當即追問了一句,道:“雷宗之役怎麼了?”

淵無咎卻不答,只是道:“此事不宜在此細說。”

陸正聽淵無咎的口吻,似乎其中有些不願提及之事。而他也發現,淵無咎說話似乎與之前有著極大的不同,再不是那種萬事不縈於懷,一切只從他人做主的溫婉軟懦。反而是顯得十分有遠見和謀略。淵無咎何以發生這種變化,也不由讓他大感驚奇。

這時,忽聽眾人驚呼一聲,陸正趕緊循聲望去,只見荒未央和黑衣人所在之處,只剩下四個深嵌入地的腳印,兩人則一齊失去了蹤影。

陸正忙問道:“宗主,發生了什麼事?”

淵無咎注視彼處,神情莫測,沉吟道:“看情形是兩人各自施展出了大手段。應該是荒師弟擔心波及到了這羽化臺和祖師殿,所以將他帶去了別的地方。不過,也有可能是兩人施展出了挪移洞天的手段,兩人之中一人被逼退了。而另一人則在追趕。奇怪了,那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半人半妖,而且看起來年紀不大,怎麼會有這樣強的神通?”

雖然有淵無咎在旁解釋,但是陸正聽得耳中。卻也是無法明白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手段,這種鬥法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知見,境界修為不到,是不可能理解的。又問道:“半人半妖,那是什麼?”

淵無咎正要回答,就在這時,原本在椅子上的君行庭掙扎起來,向滌玄天下拜道:“啟稟滌玄天,那黑衣妖人來歷不明,但搶奪雷宗鎮宗神器是實,如今他既然不知天高地厚,敢來冒犯三山。弟子請求將之格殺,奪回雷宗鎮宗神器,以揚我道門之威。那黑衣人自有未央天來制裁,弟子等就先將這兩頭野牛妖和這個女子斬殺!”說著,伸手一指那名女子和那兩個野牛妖。

適才演法證道之時,君行庭最後出場,化身為山卻被那黑衣人化成的黑山撞得粉碎,和崇虛宗宗主悅不疑一起摔落在羽化臺上。好在他的修為比悅不疑高明,雖然受了內損之傷,但並無大礙,不同悅不疑卻是已經昏迷了,直到現在還未醒來。只是如此一來,君行庭一方面暗自慶幸因為那古藤的緣故,讓自己修為大進,另一方也覺得自己在道門其他宗主面前丟盡了顏面,心中憤恨,眼見這黑衣人被荒未央糾纏離開,而他的幾個跟從都在,登時動了殺之洩憤的心思。

陸正一聽,心中大是不屑,又見跟著那黑衣人來的那個女子和兩個野牛妖臉上沒有任何懼怕之色,心中暗暗敬佩。尤其是那女子,凝著雙眉看著地上那黑衣人留下的一對腳印,關切之情寫滿在臉上,心道,這妖物之間也是有情。因此再轉回來看君行庭,自然更是不屑,暗道此人果然是個卑鄙小人,剛才黑衣人在場,他怎麼就不敢說出這種話呢?果然就是這種人才會奪走山神的古藤,不知道荒未央向他討回來沒有。

而滌玄天一聽,卻是微微一笑,沒有表示自己的意見,而是向眾人道:“在座諸位宗主的意見如何呢?”

此言一出,眾人反應不一,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