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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部分

大夏龍圖出現,並沒有釋放法力抵禦淵無咎和忘我老人的法力衝擊,而是任由他們的法力從自己身上交錯而過,直接從他周身穿過。奇妙的是大夏龍圖竟然是仍舊一動不動,彷彿未覺一般!他們的法力竟然沒有對他產生絲毫的傷害。居然連小車也沒有受到一絲損傷!隨即,虛空之中又有一人飛天而至,快如流光,正是令飛雲!

淵無咎和忘我老人都沒想到大夏龍圖會如此出現。兩人都是一驚,各自收斂住法力,頓時九鐘停擺,鐘聲消失,淵無咎也收起了五方五位化身,再看他真身。竟然仍舊是在雲臺之上的半空之中懸浮,停留在天鏡之前,居然從未動過!

這一變故出現的太過突然,誰也不可能想象在當世兩大高手鬥法時候,居然有人會出現在法力衝擊最為猛烈之處,率意山周圍的修行人楞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一片驚歎之聲,不少人驚撥出來:“大夏龍圖,是大夏龍圖啊,他終於來啦,這下可好!”聲音無比激動,數萬修行人之中,頓時發出一陣歡呼,同時各種興奮之情洋溢開來!

大夏龍圖在散修之中威望極高!

這原因十分簡單也有些好笑,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曾經是天宗弟子但是卻叛出了天宗,後來又入了佛門最後也是叛出了佛門。當然這也就罷了,並沒有什麼值得尊崇和誇耀的,偏偏他以如此經歷,卻還修成了極高明的大神通境界,威震修行界。這就讓散修們感到十分振奮了!

在修行界的散修心中,對宗門大派和大世家的態度是複雜而矛盾的,一方面來說,宗門和世家擁有這他們夢寐以求的修行法訣和種種資源,但是卻不是他們輕易能夠得到的。另一方面宗門和世家往往在相互之間往來,並不需要經常和散修打交道。因此散修之中普遍流傳一種感覺,似乎宗門和世家弟子總是趾高氣揚,對散修是一種瞧不起的態度。這當然在散修們心中形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一種本不存在卻總是被無數沒有來由的事實加以渲染和誇大的界限!

所以散修們總是提前在世家和宗門弟子面前展露自己的傲氣和脾氣,但事實上內心卻是在這些大派弟子面前感到心虛,急需要一種自我證明。大夏龍圖正是在散修們這樣一種心裡狀態被散修們崇拜著!以大夏龍圖的經歷來說,似乎成了一位散修既瞧不起道門,也瞧不起佛門,最後自己修成大神通境界的典型。換言之,在許多散修心裡,大夏龍圖並不是大夏龍圖,而是另一個自己想成為卻還沒有成為的人!

大夏龍圖知道這種狀況嗎?他當然知道。他會享受這種崇拜嗎?當然不會。以他的修行境界而言,自有求證,卻不會透過享受這種崇拜而去求證什麼。叛出道門,自有他的苦衷;叛出佛門,卻根本是子虛烏有之事,其中事實根本不是修行界所傳言的一樣。但是大夏龍圖卻不會去解釋什麼,在他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必要之事,他之求證是他之求證,與眾人如何看待他是無關的!

大夏龍圖一出現。淵無咎眼神一縮,露出了一種奇異的神采,身形微微一側,竟似隱約有些不想正面面對大夏龍圖的意思。而那邊九口漆黑大鐘之中。有一口鐘忽然嗡地一聲,隨即傳來忘我老人的聲音:“哦,想不到你大夏龍圖也對著天意花感興趣嗎?”

身座小車不動的大夏龍圖並沒有搭理忘我老人,小車一轉轉向了雲臺,青銅面具之後傳來他的聲音:“不動山一別數年。居士別來無恙?”

知緣居士在座上臉上顯出鬱悶之色,道:“本來是無恙的,大夏龍圖你來了,本居士還怎能無恙,現在就想把腳就走,離你離得越遠越好!”

大夏龍圖呵呵一笑道:“善緣相應,自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惡緣相應,最好是相逢對面不相識。居士此言,莫非認為大夏龍圖是你一場惡緣嗎?”

知緣居士抿了抿嘴,小聲嘀咕了一句道:“惡緣?你要只是惡緣就好了。區區惡緣兩字,怎麼足以形容你大夏龍圖!”

這話說得小聲,但整個率意山幾乎沒有多少人沒聽見的。大夏龍圖卻彷彿沒有聽見這句話,道:“居士還是風趣依舊,今日故人在側,龍圖要先打聲招呼、敘敘舊,居士且容龍圖稍後與你相敘!”

知緣居士似正巴不得聽見這話一般,當即面露喜色,連連點頭道:“好好好,你要跟誰說話儘管去。不必管本居士。”說完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道:“多說一點,說久一點,別在乎本居士。就算不跟本居士說話也沒沒關係!”

眾修行人一聽,不知道這知緣居士這樣的高人曾受了大夏龍圖怎樣的苦頭,居然說出這種話,不禁好奇起來。剛才淵無咎和忘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