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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止一晃手中酒罈子,隨手扔在地上,酒罈卻沒摔破,而是輕盈至極落在地上。陸止一目中忽顯奇光,臉上神情似有了醉意,全然一片迷濛,只聽他道:“信不信在你,但我喝過那樣的酒自然是真的,我還記得當時我一口氣就喝了兩壇,哈哈,你們知不知道,酒乃神物啊!”
因酒為媒,陸止一不自覺竟然從酒味之中勾引動肉身所熟悉的一絲過往,竟然說出了一句樂先生的常掛在嘴邊的這句酒話來。
胡六安重複了兩遍酒乃神物這句話,問道:“陸先生,什麼是酒乃神物?你說你喝過的酒有名字,但凡天地萬物,只要有了名字,便有不凡之處。我這酒得自人間,也有個名字叫做明日無憂,你倒是說說,你喝過的酒又叫做什麼名字?”
陸止一仍舊閉著眼睛,雙足卻開始轉動起來,帶動身形晃動,似已入了醉中,只聽他道:“哈哈,沙七飛剛才說一朵天意花入丹,讓道門火宗的火覺真人入了知道境。嘿嘿,也許那丹藥有所助力,但是我卻不信修行人只依靈丹就能入種種解脫,若是如此,那就全部吃丹藥去就好了,還修煉個什麼,豈不是與妖物無異。但是這酒嘛,既不是靈丹,也不是妙藥,飲之卻可瀟灑通神,陶然忘身,泠然如御風遊於天地之內,豈不是神物嗎?”
沙七飛和胡六安耳聞這樣的奇論,都覺有些吃驚,但是心中卻頗為認同,更覺眼目一開。又聽陸止一道:“至於我喝過的那好上千倍的酒叫什麼名字嘛?哈哈,那酒靜而無擾,醇厚香純,清新之氣,通達上下,是天地之氣凝於碧葉的甘露所釀,名字就叫做……名字就叫做……咦,名字叫做……”
沙七飛和胡六安見陸止一如此描繪早對那酒心嚮往之,倘若天地之間有那樣的美酒,無論如何都是要嘗一嘗的,不然豈不是死了也不瞑目。於是更為留心陸止一說出那酒的名字,好得到尋求之機緣線索,哪知道陸止一到了最後卻就是說不出那酒的名字,當即焦急無比,沙七飛更是百爪撓心,忍不住問道:“老兄,你到是說啊,那酒叫什麼名字?”
陸止一被他一喝,忽然睜開眼睛,剛才那迷濛神色盡皆不見,臉上現出疑惑之色,道:“你問我什麼?”
沙七飛和胡六安不知有異,齊聲道:“那酒的名字啊?”
陸止一愣住,愕然道:“怎麼反過來問我,剛才老胡不是說了叫做明日無憂嗎,飲罷此酒,今朝一醉,忘卻千般,明日無憂。嗯,這名字真是不錯,酒也好,令人回味無窮啊!老胡,還有嗎?”
沙七飛和胡六安頓時一陣發矇,敢情說了半天這陸止一是在戲耍自己嗎?正感懊喪惱怒,忽然有人推門而入,見到陸止一就哈哈大笑:“原來你躲在這兒,叫我一通好找!”(未完待續。)
第二十七章 念動意真難化消
沙七飛和胡六安一看,來的是一個陌生青年人,觀其神氣卻更有一種少年之感,兩人均不認識。但是對方卻無端闖入了他們的屋子,讓他們都是大吃一驚,不要說這屋子有陣法守護隔絕內外,常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里面有什麼人。單說這人接近屋子之前,身為陣主的胡六安卻無絲毫感應,便知道來的一定是一位修為高超無比的高人。
胡六安當即喝道:“閣下是誰?為什麼這麼冒失闖進來?”雖然知道對方是一位高人,但這是在積山墟,自有墟集的規矩,哪怕是再高的高人,胡六安也不會害怕。要知道在墟集之中隨便亂闖,就算被對方出手殺死,也是沒有任何道理好爭的,只能怪自己冒失。
來人卻不理他,仍是自顧自穿過門往裡面走了進來。胡六安當即上前上前一步,同時周身法力運轉,手中早已多出了一件爪形法器。於此同時,一道寒芒在他身後搶出,帶起巨大的嘯音,動作比他迅猛了十倍不止,卻是後發先至,是沙七飛一劍刺了過來!
陸止一叫道:“沙七飛住手!”
但這一劍迅猛如電,哪裡來的及,但是來人卻似乎沒瞧見一般,一邊說道:“傻小子你真是調皮,我老人見一個轉身,你就溜得沒影子了。你跑到這小屋子裡做什麼,跟人商量什麼壞主意。”只一邊說,一邊顧自己走到了陸止一的面前,對沙七飛的一劍卻是視若無睹。
一劍飆至,寒芒一滅,就在沙七飛身形搶出來到胡六安身前的時候,這一劍就在那人身上對穿了過去。但是沙七飛卻是不由一愣,心生異感,沒想到竟會這麼容易得手。
正在這時,那人忽然一回頭,嘻嘻笑道:“喂,你在幹什麼呢?”
此話一出。便聽身後胡六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