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長史有個屁的策略,他灰溜溜地跑走了。
這件事也成為和州江洲人的一個笑談。
不過這件事引起了石堅的注意。不錯,這個年代人都很質樸,質樸到難以想像的地步,不看到他只是在佃農地裡做了一個示範,立即千家萬戶郊仿。但還是有宵小之徒。現在家中四口人,兩個少女,一個老太太還癱瘓在床上,自己只是一個小孩子,遇到小偷不過損失一點錢財,要是遇到那些瘋狂的女粉絲叫人將自己劫走,那可就不好玩了。這還真有可能,他每次出門時,那些少女看著他眼裡的狂熱,那副想要將他吃的模樣讓他都大感吃不消。他比開封府那些少年還要鬱悶,心想我才九歲,那個事也做不起來,你們想我幹嗎?
於是他又後面蓋了四間廂房,還請那個丁姓地保請兩個家丁。誰知道丁姓地保跪下來,說道:“石相公,你要想請家丁就收下我吧。”
石堅連忙扶起他說道:“丁伯伯,你在我家落柘時幫了大忙的,怎能行此大禮,是想折小子的壽?”
丁姓地保卻說道:“石相公,今天你不收下我我就不起來了。”
石堅現在只有九歲,那有他力氣大,扶不起來。他轉念想到,和老太太不同,老太太出自書香門第,自然看中身份,可是普通人還是著重實利。丁姓地保投靠了自家門下看似做了一個家丁,變化成一個家奴的身份,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前途無量,也許在他眼裡身為一個很可能是未來宰相家的家奴,比做一個地保要好上數倍。
石堅說道:“丁伯伯,你知道小子的性格,你做我的家丁未必是一件好事。”
那意思是我性格也和那個寇準差不多,又臭又倔,不然連皇帝下了兩道任命的聖旨也遵,我即使到了朝中做官也未必一帆風順。
丁姓地保卻答道:“石相公,是天上文奎星下凡,小的我跟在相公後面那怕吃稀飯也是開心的。”
“以後是自家人了,這文奎星下凡千萬不能說。”
丁姓地保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說道:“相公肯收留小的了。”
石堅也無奈地說:“我不答應你,又沒你力氣大,你告訴小子我怎辦?”
丁姓地保撓撓頭,“嘿嘿”直笑。
果然,第二天,丁姓地保帶著他家的家人搬進了石家,不知羨慕了多少人,連王坤看著他的眼神也不對。
丁姓地保連連後退,對他說:“王老弟,改天我請你吃飯還不行嗎,麻煩你別用那個眼光看我。”
石堅才知道丁姓地保叫丁圃,他有一個妻子,還有兩個半大的兒子和一個女兒。石堅將前屋客廳打通做了通道,另外三間房屋給了他們居住。人多了石家也添了一分生機。丁圃妻子也是一個老實勤快的婦人,他的女兒今年十五歲,雖然不識字,能做得一手好針線活,都能幫石家做不少事。這樣一來,紅鳶和綠萼都輕鬆下來,每當她們要幹活時,都被那對母女搶去,婦人還悄聲說:“兩位小姐,你們將來可都是少爺的夫人呢,小人怎能讓你們幹活?”
一句話讓這兩個小丫頭全羞紅了臉跑進了房中,可兩個小丫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忍不住偷偷地樂。
正好石堅進來,他問道:“你們在樂什麼?”
兩個丫頭大羞,紅鳶說道:“偏不告訴你。”
石堅說了聲:“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走了出去。
丁圃兩個兒子一個十三歲,一個九歲,大兒子丁覃性格安靜,也喜歡讀書,不過他望著石堅的眼光可是充滿了畏懼。石堅摸了摸鼻子心想:論歲數我可是你的小弟吖。石堅對他說:“我這書房裡書你只管拿去看,遇到不懂的字儘管問我,但在我讀書寫字時你不要找擾我。”
丁圃和丁覃父子聽了大喜,這時候人民懂事較早,連丁覃也知道得到石堅指點,是多榮光的事情。兩人千恩萬謝。丁圃的小兒子就比較調皮了,可他也懼怕石堅,在石家也不敢搗蛋,跑到外面玩去。石堅此時時間寶貴,還真怕他在家中調皮,看到這種情形也放下心來。
但這樣一來,外面來到石家的文士們看不到石堅整日伏在書桌上寫字景象,他們不由咒罵起那個長史。
時間又來到了五月初,眨眼之間他們來到這個新居有一年多時間,從春天開始,石堅也沒有給什麼人寫過詞,但他聲名在大宋更響。這是因為《三國演義》比起《西遊記》引起的轟動更大,所有的大酒肆都有說書人在說《三國》。
這時青州老儒董誼上書說石堅混淆視聽,製造偽史,他這封上奏中指出《三國》中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