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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丫頭今個兒真是瘋魔了。”錦之嘴裡笑嗔著,脫鞋上炕,在半夏對面盤腿坐下,“你今個兒這到底是唱的是哪一齣?”
“不過是想跟姐姐親熱親熱。”半夏拎起酒壺,給二人面前的酒杯都倒滿,自己先幹了一杯後皺皺鼻子道,“咱們雖然一起處了這麼久,還真沒有過這麼就兩個人悠閒說話的時候。”
“那是自然,咱倆都是忙得圍著奶奶轉,平素還要管著下面的事情,哪裡能都有時間閒著。”錦之也抿了小半杯酒下肚,面頰就有些飛紅,“你若是能喝就自個兒多喝,我酒量不行,我自己斟酌著喝”
“嗯,咱們不拼酒,都隨意,自己掂量著喝”半夏似乎是有什麼心事,自己倒一杯乾一杯的,沒幾杯下肚說話就開始含混不清起來,“錦之姐姐,現在只有咱倆,我也不藏著掖著,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是看著姜明陽那人不錯,卻也說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的。跟著奶奶這些年,奶奶待我如妹子一般,我打心裡是半分都不想離開,恨不得這輩子不嫁人只伺候她。可奶奶那人心思重,很多話她都藏在心裡不說出來,看著咱們年紀到了還沒許人家,她心裡著急得很,卻也不會說是勉強咱們什麼。姐姐難道沒發現,最近家裡內外多了不少適婚年紀的管事,那都是奶奶暗地裡瞧好了家世人品才放進來的,為的就是咱們的婚事,能在她幫得上的範圍內,儘量能合心意。”
錦之沒想到半夏要說的竟是這件事,嘴裡的酒登時就覺得苦澀起來,如何也品不出酒香,乾脆學著半夏,仰頭一飲而盡,嗆得猛地咳了兩聲,滿是苦澀地說:“難道你對姜明陽,不過只是為了想順著奶奶的心意?”
“那也不全是,其實說白了,別說是咱們這樣的丫頭,就是那些個名門閨秀,能做主挑夫君的又有多少,有奶奶這樣替咱們謀劃,還能自己挑選著,已經是天大的福氣。”說話間半夏又是兩杯酒下肚,“我老早就想過,若是嫁人也要嫁在自家,這樣還能繼續伺候奶奶,所以也就留心些觀瞧,覺得姜明陽那人的確不錯,幾次接觸下來,覺得若真是嫁了他,倒也應該不錯。”
半夏的臉頰紅熱滾燙,眼睛閃閃發亮,也不知是因為喝酒還是心裡歡喜,探身一把拉住錦之的手道:“錦之姐姐,也許你是不知道,但奶奶在背地裡真的很是惦記你,就怕你有心結解不開,又不好當著你的面說什麼,只能自己背後擔心……”
“我……”錦之鼻子一酸,抬眼看著屋頂,想把眼淚憋回去,哽咽著說,“我這樣的身子,還談什麼許配人家,能跟著奶奶身邊兒,就是我天大的造化了。”
“姐姐這話說得我不愛聽,什麼叫這樣的身子?”半夏揚手又是一杯下肚,人歪著身子已經坐不穩當,衝著半夏嚷道,“姐姐容貌出眾不說,性情也是極好的,那種嫌棄妻子身上有傷痕的男人,即便是姐姐同意,奶奶也不會嫁的……”
半夏說話開始有些顛三倒四,看樣是酒勁兒上來,但還是拉著錦之的手不放,喃喃地叮囑著:“錦之姐姐,奶奶和我都希望你能快樂起來……”
錦之一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被半夏緊緊地抓著不松,苦笑著喝下杯中的殘酒,最後乾脆拎起酒壺,將剩下的盡數倒進嘴中……第二天早晨,半夏頭沉沉地醒來時,見自己已經好生地躺在炕上,炕桌早就撤下去,錦之也不在身旁,炕頭處的被褥都已經整齊地疊好。
她剛要撐著起身,就覺得頭痛欲裂,忍不住呻吟一聲,又躺倒回去。
門口傳來腳步聲,錦之端著個托盤進屋道:“你這丫頭,明明不會喝酒,昨天還跟不要命似的,一杯接著一杯,現在知道頭疼了吧?”
半夏抬手揉著太陽穴,強忍著頭疼問:“姐姐,這是什麼時辰了,奶奶該起身兒了吧?”
“剛才大姑娘過來,正巧奶奶說要出去散步,屏雲陪著去園子了,奶奶還說,今個兒給你放假,讓你好生歇著,免得去跟她耍酒瘋兒。”錦之笑著將手中的托盤放在炕沿上,端起裡面的青瓷碗輕輕吹著,“我給你熬了醒酒湯,趕緊趁熱喝了,一會兒頭就不疼了。”
半夏聽說能夠治頭疼,也顧不得還有些燙嘴,三兩口就喝下肚,看著錦之收拾碗碟下去,自己卻腦子發木,昨晚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錦之最後到底說了什麼?怎麼明明想灌醉別人,卻先把自己喝醉了呢?
錦之剛出去,芷蓮就偷偷摸摸地摸進屋道:“半夏姐,你問出來什麼沒啊?”
“唉……”半夏呻吟一聲道,“還沒等問出什麼,我就先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