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進行將近尾聲,謙王不勝酒力,有點微醺,此時賓客們還沒有離開,他這個主家也不好扔下賓客回後院去休息,只能任由阿奴扶著往東院的休息廂房走去。
想著先休息一會兒,等會散席時好送一下幾位嶺南的重要人物。
東院供客人休息的廂房有不少間,進入東院的後院,阿奴隨口問了站在路邊的值守丫鬟,“哪間客房是空置的?”
值守丫鬟見是王爺要休息,便指了一間佈置最好的客房,“那間還沒有人去休息。”
負責客房的小廝立馬跑在前面為他們開房門。
進入房間,阿奴讓小廝去端碗醒酒湯過來,他便問坐在椅子上的謙王:“王爺,頭暈不暈?您要不要去內室躺一會兒?”
謙王腦袋晃了晃,“去睡會兒。”
阿奴看他搖頭晃腦的,便知這是醉意上頭了,於是二話不說,扶著他便往內室去。
上了年紀畢竟不比小年輕,喝點酒就醉意上頭,可能到了晚上還會頭疼。
思及此,他便說道:“王爺,等會兒您可得喝碗醒酒湯再睡,要不然老奴擔心您睡一覺醒來可能會頭疼。”
醉意湧上頭的謙王聽了他的話,只會嗯嗯應聲,也不知道他是聽懂了還是沒有聽懂。
“王爺,您再堅持一會兒,等喝了醒酒湯再睡,王”阿奴的聲音嘎然而止,萬年不變的臉上出現了不可思議表情。
他瞪著擺在床下的一雙繡花鞋,這間房不是說空置的麼?
為什麼會有雙繡花鞋?
不是繡花鞋!!!
阿奴的視線從鞋子上收回,抬眸盯著放下來的帳幔,床下的繡花鞋提示他,床上應該是個女人。
此情此景,阿奴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有人算計王爺!
敢在他面前算計王爺,在他看來是對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說對方勢力之大已不輸王爺,已經有無視王爺的存在?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導致了阿奴怒不可遏,他不顧其他人的想法,朝外吼道:“來人!”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隨著“呯”的一聲,可見力度沒有收斂,再聽到雜亂的腳步聲,便知進來的不止一人。
阿奴不滿地皺起了眉頭,覺得這些奴僕越來越沒規矩了,做事手腳沒輕沒重,最後連奴僕的基本禮儀都忘了。
“混賬!連規矩都不懂了啊,王妃,您怎麼來了?”阿奴回頭向來人,直接傻眼。
王妃怎麼來了?
王爺這兒剛進錯房間,王妃就來了。
不會是
夏婧注意到了這狗奴才懷疑的眼神,他心裡在想什麼,她閉眼都能猜出來。
不過,她沒有理他,冷哼一聲:“把人帶上來!”
紅梅聽了夏婧的話,揮手便讓跟在身後的親衛將一個不省人事的男人扶了進來。
隨後她指了指床上,吩咐親衛:“將他的衣服扒了,扔進床上去。”
親衛二話不說,直接上手,三下五除二將男人扒得跟著白斬雞似的,扔進床上還順帶將帳幔整理好。
阿奴將謙王扶到椅子上坐好,他三步並兩步走到床前,掀開帳幔看了眼床上的男人,他認識,是揭陽總兵牛德保的次子,牛永成。
順帶地他的視線掃過旁邊躺著的女子,神情一僵,放下帳幔回頭略有深意地看了眼夏婧。
夏婧被他這一眼看得火大,好想戳瞎這老奴才的雙眼。
於是,她沒有好氣地呵斥:“還不趕緊扶著你家王爺離開這間房間!”
她的話音剛落,親衛便把窗戶開啟,夏婧熟練地撈起裙襬,單手撐在窗框上稍用力整個身子便靈活地鑽了出去。
她的兩個丫鬟緊隨其後。
這一幕看得阿奴瞠目結舌,翻窗王妃也玩得這麼溜?這是翻過多少次才有如此熟練的身手?
夏婧的親衛看向阿奴,見他在發愣,便提醒道:“奴公公,請!”
阿奴回頭看了眼帳幔遮住的床榻,便毫不猶豫地扛起謙王縱身一躍,便從視窗飛了出去。
親衛對阿奴的身手羨慕不已,清理乾淨他們來過的痕跡,也跟著跳了出去,並把窗戶關好。
一行人在東院不好在其他地方停留,便直接去了謙王在前院的書房。
阿奴安頓好謙王,轉身又出了門。
再回來已是一刻鐘後了。
“王妃,能解釋下今日這事是怎麼回事嗎?”
對於阿奴提出的疑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