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元年,自從年後,蕭崎就沒有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每天面對的煩心事,既不甘又無奈,真是太折磨人了。
自己努力想早一天將叛軍消滅在冀州境內,但這些該死的叛軍卻像個狡猾的狐狸,東躲西藏的,弄得他的兵馬精疲力盡,平叛效果還不盡人意。
“大人,老家來信了。”親衛進來將一封信遞給了他。
蕭崎現在只要聽到來信就頭疼,因為年後就沒有接過一個好訊息,這不他接過信展開一看,差點又氣得血壓飆升。
幕僚見他的怒極的模樣,忙問:“大人,信上寫了什麼?”
“哼,你自己看吧。”蕭崎將信甩在幕僚臉上,冷哼一聲:“我在前線為他李氏皇朝賣命,而他們怎麼回報我的?在我的大後方挖我的牆角,這就算了,如今連京城蕭家的產業,也要搜刮一筆,難道在這位皇后和太子的眼裡,一切是利益至上?”
“這”幕僚看完信上內容,真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這種事真是前所未見,亙古未聞,朝廷缺銀子加賦稅就是了,還第一次見霸佔京城,重新出售的情景。
整個京城,東西十里朱雀街得賣多少銀子啊?
其實最讓蕭崎生氣的不是那三百來萬銀子,而是大禹朝氣數未盡,讓他的一切籌謀成空。
如今這局面,他是進退不得,一直被皇后牽著鼻子走,他還不能反抗。
他若反抗,那他就天下的罪人。
朝堂上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可不是真正吃素的,但凡抓到政敵的把柄便會摁死你在這個坑裡。
他嘆息一聲,問道:“先生覺得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幕僚沉吟一會兒說道:“如今這局面,大人只能保持著忠臣人設就行,至少朝廷也未必是鐵板一塊,曾經的謙王府可能沒有什麼矛盾,一家人挺和諧的,但如今搬遷至京城,甚至坐回了金鑾殿,意義就完全不同,我們就坐等他們爭權奪利,結局究竟如何,敬請期待啊!”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群雄爭霸的局面變了,大家再想逐鹿中原已是不可能,除非天下出現個異數。
唉!
大好的局面就走向良性迴圈,讓人心有不甘啊!
蕭崎聽了幕僚的話,終究是心裡不得勁,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麼,將心裡這口氣發洩出去,要不然憋在心裡難受。
再說一直在冀州和冀州兵馬打游擊的叛軍,日子實在不好過。
“該死的,這姓蕭的是什麼意思?”
正和有點懵,冀州兵馬堵死他們回兗州的路他可以理解,如今連往冀州其他地方的路也堵死。
池忠軍也發現了情況有變,“將軍,看如今情形,他們是想逼我們往北邊撤。”
正和皺起了眉頭:“他們是想將我們逼到角落再窮圖匕見?”
眾將領一聽,神情凝重了。
叛軍在災年最好混的是中原,因為地大物博,人口眾多,人們活不下去最容易被煽動。
而邊關民風彪悍,去年災情已緩解,今年開春以來雨水正常,希望在田野上,百姓不可能加入他們的隊伍,想壯大隊伍是不可能的了。
那他們被逼入北方就是被逼入了絕境。
副將看大家的情緒低落,直覺不妙:“大家別這麼悲觀,冀州以北還有幽州,大不了我們進入幽州地界。”
正和眉頭擰成了疙瘩,“我們進入幽州就距離兗州和青州越遠,再想回大本營就是難上中難,還有你們別忘了,幽州那是真正的邊關之州,那裡的民風更彪悍,幽州兵馬更是彪悍之師!”
與幽州兵馬相抗衡的大概只有現在的朝廷兵馬了。
進入了幽州還有沒有機會踏出來都是個未知數。
正和想不通,他們好好的佔領著豫州,怎麼就被到如今這種地步?
豫州被朝廷收復,其實叛軍北朝廷不是沒想過重新奪回來,只是有朝廷兵壓制,讓叛軍想越界都不能。
兗州的叛軍怕他們強行奪豫州會引起朝廷兵馬絕地反擊,到時他們兗青兩州就危險了。
冀州兵馬的意圖,夏婧也覺察到了。
龍玉田捋了捋鬍鬚說道:“主子,我們就真的看著他將叛軍趕入幽州?”
“幽州啊?”夏婧微眯著眼,對她來說幽州就如它的名字一樣,蒙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讓人想揭開這層面紗,看看幽州兵馬到底有多強悍。
“嘖,暫時不管,讓他們繼續作死吧,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