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郭斡妣吉在額勒伯克汗下令抓人後,立馬變得眉開眼笑,不住地給額勒伯克汗勸酒。
本就有七分醉意的額勒伯克汗,在鴻郭斡妣吉的殷勤勸酒下,很快就變得目光迷離起來,想要跟鴻郭斡妣吉展開一下更深層次的交流。
鴻郭斡妣吉豈能在這個關鍵時刻放鬆,當即用巧笑嫣然給搪塞過去,然後靜靜的等待著仇人被帶到面前!
然而,過了大半個時辰,鴻郭斡妣吉都沒等到人,心裡多少有點急躁了,忍不住對額勒伯克汗抱怨起來。
“大汗,你看看你的手下,不過是抓個人而已,竟然拖沓了這麼久,足以證明他們根本沒拿你當可汗!”
額勒伯克汗藉著酒勁發瘋道。
“殺!”
“都該殺!”
“本汗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帳外的護衛聽到額勒伯克汗這話,無不心中一凜。
這樣的可汗也太奇葩了吧,為了個女人就要將他們全都殺掉?
正當他們這麼想之時,突然看到幾千人的隊伍衝了過來,將大汗的帳篷層層包圍起來。
上百的汗庭護衛,看到此等景象集體蒙圈,心裡暗道什麼情況,難道又要換可汗啦?
自打北元流亡到漠北,可汗更換的頻率明顯高了數倍,甚至很多護衛都經歷過換可汗的事情。
因此,他們蒙圈歸蒙圈,但卻並不怎麼慌張。
他們能從上一個可汗時代活下來,必然有他們的過人之處。
“快看,領頭的是馬哈木!”
“哦豁,果然是他!”
“據說此人現在威望極高,極有可能在未來接替烏格齊哈什哈,成為咱們四個衛特拉之主。”
“那咱們打不打?”
“你傻呀!”
“人家好幾千人,咱們拿什麼打?”
“那咱們該咋做,難道還像以前一樣?”
“這是自然!”
“只要能保命,管他們想幹嘛呢!”
護衛們交頭接耳了一番,當即扔下武器,跪在地上做投降狀。
馬哈木見狀冷冷一笑,隨即手提利刃一人衝進帳篷,對著那個一臉懵逼的鴻郭斡妣吉就是一刀,將她直接刺死在額勒伯克汗的懷裡。
額勒伯克汗突然遭遇此等情況,比外邊的護衛還蒙圈呢。他怎麼也想不通,明明是自己派人去抓這傢伙,這傢伙咋就跑進來行刺殺之事?
不過有一點他沒忘記,他是北元可汗,是這片草原的主宰。
“馬哈木,你這是以下犯上,要受車裂之刑!”
“本汗要殺了你,然後殺你全家,殺你全族……”
“呃……”
額勒伯克汗話還未說完,就發現一柄尖刀刺穿自己胸膛,胸前只剩下刀柄。
“你……”
“你敢弒……弒君……”
馬哈木本來沒想殺額勒伯克汗,畢竟草原上立個可汗不容易,殺了這個廢物只會讓四分五裂的草原變得更加及及可危。
這也是額勒伯克汗存在的唯一意義,草原上有野心的人太多,且誰都不服誰。只有他這個黃金血脈,才能讓大家暫時放下爭執,短暫的團結在一起。
因此,不是非常必要,他是不想行弒君之事的。
但額勒伯克汗揚言要殺他全家,甚至殺他全族,深深的刺激了他。
馬哈木腦子一熱,手裡的尖刀就這麼刺了出去。
在看到額勒伯克汗向後癱倒後,馬哈木腦子瞬間空白一片。
我闖禍了!
我該怎麼辦?
我咋就沒控制住自己呢,殺這個廢物幹嘛!
馬哈木恨不得甩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心裡更是惱恨自己的衝動。
不過在他冷靜下來後,他很快就恢復了往常的冷靜和機智。
既然人已經殺了,事也做了,那他就只剩下一條路了,扶立一個新可汗!
馬哈木重新來到帳篷外,對著門外的數千將士喊道。
“額勒伯克汗病故,臨終之時世間將汗位禪讓給丞相大人,諸將請隨我一起迎立新可汗!”
帳外的眾人早就不滿額勒伯克汗的所作所為,聽到馬哈木的話沒有絲毫猶豫,一個個嗷嗷叫著附和。
“迎立新可汗!”
“馬哈木萬歲,迎立新可汗!”
馬哈木當即糾正了眾人的口號,將馬哈木萬歲,改成了烏格齊哈什哈萬歲,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