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兄弟請坐!”
二虎也不客氣,直接大咧咧地坐下。
這些年他替諸位藩王瞞下的糟心事多了去了,受他們點禮遇也是應該的。
當然,二虎之所以替他們隱瞞,一來是受朱標所託,二來是皇命祖訓裡寫明瞭,“凡風憲官,以王小過奏聞,離間親親者斬。風聞王有大故,而無實跡可驗,輒以上聞者,其罪亦同。”
御史言官都扛不住,他個護衛頭子得多大的腦袋敢幹這種事?
這也是他敢授意錦衣衛,幫著朱允熥查抄仿印書的緣故。
這點小事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找皇帝打小報告,你去告狀了皇爺非但不領你的情,搞不好還得反手治你個離間天家骨肉的罪,那才叫費力不討好呢。
他只是沒想到錦衣衛指揮使蔣瓛能幹得這麼過分,抓了幾千人,連官員都不放過。
雖說抓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官,但若是引起文官那邊的反感,集體上書彈劾少主,也會給少主製造不小的麻煩。
現在正是皇爺對立儲之事搖擺不定的關鍵時期,若是因為這點小事而引起皇爺的不快,那蔣瓛百死難贖其罪!
“秦王殿下,不知您叫卑職何事?”
秦王尷尬地在衣襬上擦了擦,雖說他這人挺不要臉的,但是一想到麻煩二虎幫他要嫖資,他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這個……”
周王見秦王吞吞吐吐,當即搶過話頭說道。
“沒啥事,就是我倆有點欠賬,想讓二虎兄弟幫忙收一下!”
“你那邊不是跟錦衣衛熟嗎,你跟錦衣衛打聲招呼,讓他們替我們把欠賬要回來,我們保證不會虧待你!”
二虎聽到這話氣得“噌”地一下站起來,氣憤地看向兩個不要臉的藩王。
“周王,你說的這是啥話,把我二虎當成什麼人了!”
“再者說,你那酒樓的欠賬還好說,秦王殿下做的那些個買賣……”
“你們倆咋好意思開口哩!”
秦王劍二虎這樣說,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
“二虎,你這話就不對了,本王的生意咋了,那也是正經買賣!”
“你能幫朱允熥抓賣仿印小黃書的,憑啥不能替本王要嫖資!”
“你要是不幫忙,信不信本王把那孫子的事捅到老爺子那裡,到時候讓你和錦衣衛都吃不了兜著走!”
二虎見秦王竟然敢威脅他,臉上立馬浮現一絲冷笑。
他這輩子啥都怕,就是不怕別人威脅!
“秦王殿下,你寵妾滅妻,把皇爺給你娶的原配關起來這事,是不是也得到皇爺面前分說分說?”
“你在封地內強買強賣,打死前來求饒的老人一名……”
“你出征西番之時,擄走一百五十名幼童,私自進行閹割,致使過半數幼童無辜慘死……”
“你在王宮濫用私刑……”
朱爽聽到這兒立馬嚇得冷汗淋漓,趕忙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
“二虎兄弟!”
“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你聽不出本王剛剛跟你開玩樂呢嗎?”
二虎冷笑著搖搖頭。
“秦王殿下不說,卑職還真沒聽出來!”
“但卑職得提醒您一句,您若是敢對太子爺的唯一嫡子不利,卑職說不得把您的那些事捅上去,讓皇爺給陝西的百姓一個公道了!”
朱爽聽到這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裡暗罵二虎不是東西。
憑啥朱允炆就不是嫡子了!
呂氏都被扶正快十年了,朱允炆也是太子大哥的嫡子吧?
怎麼到了二虎這兒,就變成了朱允熥是唯一的嫡子了!
難不成,二虎這廝天天守著老爺子,在老爺子那兒探聽出啥風向啦?
秦王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再聯想下葬禮上的事,明明該是朱允炆摔盆打幡,卻硬生生地換成了一臉不情願的朱允熥……
就在幾人各懷心思之時,突然看到朱允炆捧著個盒子走了進來。
“他來做什麼,他不是該在大本堂讀書的嗎?”
二虎心中也是一陣疑惑,這孫子來幹嘛,皇爺宴請諸位藩王,可沒說有他們啥事啊!
他敏感地覺得不對勁,立馬扔下秦王這個不要臉的貨,顛顛地跑回宮門口當值。
朱允炆走進乾清宮,朝著老朱鄭重行禮後,將一個盒子擺在地上。
“孫兒拜見皇爺爺!”
老朱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