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衝力把蕭蕭本就不穩的身子打的跌在床上,胸口一股腥甜衝出咽喉,竟然噴出一口血。
“蕭小姐。”李娟的驚呼聲著護在她面前,對著歐陽庭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麼可以打人呢?我要報警了。”
歐陽庭卻理都沒理叫囂的李娟,只滿目怒意地盯著蕭蕭:“衡怎麼會愛上你這種女人。”說完就走了,那哐的摔門聲很大力,嚇了李娟一跳。
“蕭小姐,你沒事吧?”李娟上前來攙起她的胳膊,看到她半邊臉都腫了。
蕭蕭卻像沒看到她的反應,她的耳邊全是歐陽庭剛剛的話;“你不會以為鍾離衡神通廣大到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能把你的姦夫從凌雲手裡弄出來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是鍾離衡很可能有危險?此時此刻她才意識到,儘管自己不願承認,她也是習慣依賴鍾離衡的。總以為他去救季傑就會沒事,卻忘了他也不是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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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他的孩子?
歐陽庭走後,蕭蕭因為季傑沒事而鬆下來的心,又為他的話為鍾離衡吊了起來。偏偏接下來的幾天鍾離衡都沒有出現,她的心也越來越不安起來。
這幾天她一邊聽李娟的話的躺在床上休養,一邊時時刻刻地關注著電視臺的新聞。還好J市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若雅集團好像一切正常。
唯一可以尋得到蛛絲馬跡的只有網路對康寧醫院的一些負面猜測,還有凌雲出了重大車禍的訊息。新聞上只有一張隔著加護病房玻璃拍的模糊照片,裡面的凌雲渾身插滿了醫療器械,根本看不清樣貌,據說至今昏迷不醒。
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隱約感覺到凌雲這時候出事不太尋常,應該是跟鍾離衡有些關糸。那麼凌雲出車禍了,鍾離衡在哪裡?
他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似的,公司運轉正常,新聞上也隻字未提。就連鍾離家老爺子的大壽宴客名單和流露出來的當天宴會現場照片都被她搜出來了,也一一仔細辨認過,居然連他的衣角都沒找到。其實她是鬆了口氣的,因為這樣的平靜說明鍾離衡最起碼還是安全的。
可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身體漸漸好轉,蕭蕭終於悲哀地發現,只要他不主動出現,自己永遠都不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他。心的某個地方還是被什麼積壓著,堵得難受,她儘量的讓自己去忽略那種感覺。白天就跟李娟一起做做菜,乾點家務,看看電視什麼的,裝作什麼不在意的樣子。
只是每天晚上李娟走後,她卻會忍不住熬一點小米粥擱在桌子上,第二天醒來時那碗粥就會不見。她知道是李娟偷偷把涼掉的粥倒掉了,卻仍然每天都在做,日復一日的,她不知道自己有堅持什麼,卻固執的不想停止。
這天,她把做好的小米粥盛進青花的瓷碗裡,看著那黃澄澄的,暖暖的顏色慢慢粘稠著僵住,她知道又要涼了。喟嘆了口氣,轉身回到臥室去。
經典而奢華的雙人床,足足可以睡下3、4個她的大床,現在只有她孤單而瘦小的身子縮在那裡。明明是夏天,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熱,反而冷得徹骨。用單薄的被單裹住自己,她關燈強迫自己睡覺。
靜謐的空間裡突然傳來轉動的門把的聲音,她只以為是錯覺,因為前幾天她也以為是鍾離衡回來了,結果證實只是自己的幻覺。所以這次她沒有動,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黑暗中,一個模糊的人影摸索著走進來,他沒有開燈,床的那一側因為承受了他的重量而陷下去一些。蕭蕭明明感覺到了卻給自己催眠,告訴自己這只是幻覺,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可是溫熱的手掌已經隔著被單箍住了她的腰,蕭蕭的身子被翻過去,她的身子被人摁壓著趴俯在床面上。屬於男人的侵略性氣息直直噴到她的側臉上,那樣炙熱的,蕭蕭這才意識到什麼,心驚地正想起身,然而他強健的身子已經欺過來,把她的身子死死地壓在了身下。
“嗚~”她本能的反抗著想喊,下巴被男人捏著轉過來,嘴已經被粗暴地堵住。熟悉的男人氣味迎入鼻翼,雖然帶著很濃的酒味,但她可以分辯出他是鍾離衡。是啊,除了他,誰還可以隨便出入這座公寓?顯然是自己神經大條了,才會有那麼瞬間以為是有小偷或什麼壞人進來了。
反抗的手慢慢放鬆下來,有些任他為所欲為的意思。這種默許只給他帶了一瞬間怔楞,接著迎接她的便是瘋狂的掠奪。只是她馬上意識到不對勁,因為他身上除了鍾離衡特有的茶香,還夾雜著一股鬱金香的幽香,應該是女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