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
鄭智身邊渭州鐵甲,算上傷員,不過兩千。直接陣亡整整一千。
寨內慶州步卒,陣亡一千三百餘。
党項攻寨輕騎陣亡三千,精銳鐵騎,陣亡一千四百餘。
俘虜党項輕騎五千三百餘。
收攏戰馬六千匹,上千死馬躺在寨前。
兵器鎧甲不計。
渭州鐵騎與慶州步卒全部回營修整。三千廂軍埋鍋造飯,救治傷員。
兩萬配軍全部出營,打掃戰場,分開敵我屍體。西軍屍首全部運入營中安放,党項屍首挖坑焚燒掩埋。
鄭智吊著手臂,看著內寨擠得滿滿當當的党項人,個個綁得嚴嚴實實。心中思索著處理的辦法。
這個時候與之前顯然不一樣了,之前俘虜大多是婦孺,只有不到兩千男人。此時內寨卻是米擒氏還活著的四千婦孺與七八百男性,還有五千多黨項計程車兵。上萬党項人,實在讓鄭智頭疼。
“魯達哥哥,你看如何?又來六千好馬,這回你總不會再想著朱石的馬了吧。哈哈。。。”大勝而歸,史進滿臉欣喜,話語皆是笑意。
“大郎,唉。。。。朱石那廝就不該有馬!”魯達聽得朱石的馬,依舊心疼不已,雖然又來了六千匹,卻是怎麼也放不下那三千拉車的好馬。
“哈哈,魯達哥哥,頭前還真不知道你如此小氣,以後跟著哥哥,自然馬匹越來越多,三千匹算個甚。”史進本就是與魯達調笑。
“不與你多說,灑家帶部曲去把馬守住了,不能讓朱石那廝再糟踐了。”魯達懶得聽史進調笑言語,直覺得剛得的這些好馬實在重要。萬貫銀錢在魯達心中倒是不值什麼,少了一匹好馬卻是能讓魯達心疼不已,可見這老軍陣也算找到了人生的意義,戰陣終將還是魯達的歸宿。
孫勝超再次拿著鄭智的書信打馬直奔渭州。書信通篇只有一個資訊,便是大戰要提前了,童相公該早作打算,也連帶多求精銳士卒來援。再問俘虜處理上的問題。
還有一封書信便是給渭州鄭智家裡去的,自然是打勝仗了,報得平安,再說些党項人不堪一擊,自己連党項人面都沒有看到,党項人便敗了之類安慰話語云雲。只為家中眾人能放心。
今夜寨子裡到處是肉味飄香,上千匹死馬,馬肉當然不能浪費。
卻是這肉味與血腥味交織在空中,實在讓人難有多少胃口。
第二日大早,馬車上坐著無數帶著工具的配軍已經出發往殺牛嶺下而去。
工地之上出現了大批党項人,雙腿都被連在一起,讓這些党項人邁不開大步。
廂軍、慶州步卒,渭州騎兵全部上了工地監工,防止出現紕漏。
工地到處都是喊打之聲,皮鞭抽打這*,皮開肉綻。
拳腳相加的催促,禁軍打,廂軍也打,配軍也打。
禁軍士卒下手更是狠辣,似乎不為工地上的事情,只為昨日戰死的兄弟同袍。
鄭智的斥候派出更多、更遠,遠道三百里外的西壽保泰軍司定西城附近。
一人兩馬三馬,整個柔狼山附近的西夏土地上,充斥著西軍的斥候。
斥候們更是光明正大的大白天騎馬趕路飛奔,就在許多黨項人的眼皮子底下,一人騎幾馬狂奔不止,五人小隊的斥候,帶著十幾匹馬來去縱橫。
頭前幾日還不斷有党項人追殺著眼前出現的宋人斥候,大多時候卻都是無功而返,過得幾天,也就眼睜睜看著宋人打馬而過了。斥候們的行事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大,毫不遮掩自己的行蹤。
事到如今,鄭智自然也不再考慮走漏訊息之類的事情了,鄭智只要情報,敵人的一舉一動鄭智都要知曉,
“報!”
“快說!”鄭智坐在大帳中間,正在自己動筆寫信,這也是鄭智第一次真正動筆去寫信,也是鄭智最近在大營無事的時候練習比較勤快,有了些許信心之後,也嘗試著自己寫一次試試。
“稟報將軍,柔狼山下定西城昨夜來了不少党項士卒,今日也陸續有北地來計程車卒進城。”定西城就在柔狼山往北延續的山腳之下,正是西壽保泰軍司的駐地。與此事鄭智相隔不過兩百里。
“人有多少?是否精銳?”鄭智手中的筆停了下來,心中只在乎這些問題。
“昨夜大概到了三千,今天也有兩千左右,俱是皮甲。”
“再探!”鄭智眉頭慢慢撐開,右手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布帶,把斷臂放在桌面上,讓一直吊著手臂的脖子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