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怎麼回事?”
左右令兵也不需真一直奔到頭前,奔出半道,便也看明白怎麼回事了。
轉身奔來稟報:“陛下,那些高麗人投降了,都丟了兵刃往城上投靠宋狗去了。”
吳乞買聞言大怒,開口喊道:“鳴金收兵,不歸之人全殺。”
鳴金之聲大作,後陣的高麗人看得頭前那番場景,大多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上得去城頭的,便是不情不願往後而回。
身後無數女真鐵甲已然打馬往前,只要是猶豫不動的,立馬張弓就射。
大多數高麗人便只得不情不願如潮水一般後退。
卻是那前陣的高麗人,大多是面色焦急,一邊往前看往前擠,一邊往後看,越是往後看,便越是往前擠。
鄭智自然也看到了往前來的大批女真人,開口大喊:“傳令開炮,狠狠打。”
面對高麗人,這些大炮沒有發過一次,卻是面對女真人,鄭智下令便是開炮,連放箭都沒有說。
操炮手連忙把大炮往前推去,推到垛口上,裝填火藥彈丸,四十多門炮不得片刻就開始發作了。
女真人還遠,大多與往後退的高麗人交織在一起。卻是這大炮已然轟鳴。四十多枚炙熱的彈丸飛奔而去。
霎時間那遠方的軍陣,盡是人仰馬翻,高麗人,女真人,死傷無數。單門大炮的威力在這般的軍陣上並不顯眼,卻是這四十幾門大炮,威力已然不同。
便是才一次齊射,實心的彈丸依舊帶走三四百條性命不止,間接造成的傷害難以統計。
更是造成了巨大的混亂,高麗人何曾見過這般如神仙法術一般的手段,不情不願的往後撤退,已然演變成了大規模的潰逃。
卻是那些女真人依舊在打馬往前,剛才還算有秩序的場面,瞬間亂成了一鍋粥,再也沒有人去避讓這些女真人馬步前進的道路,這馬步顯然也就往前不得。
氣憤不已的女真人大聲呼呵沒有一點用處,便也只有拿起兵刃去砍刺。
不得片刻,城頭上的大炮再一次怒號起來,一個被砸得正中的女真人,頭顱直接離開了身體,高高飛向空中,身體更是如同炸裂的一般。
彈丸帶著巨大的動能彈跳不止,收割著一條一條的人命。
場面越發的混亂,這一場攻城戰,成了一鍋煮沸的米粥。四處皆是奔逃,到處都是大呼小叫。
完顏吳乞買站起身來,左右逡巡,怒不可遏,開口喊道:“殺畜生,把這些畜生都殺了,百無一用,徒耗糧食。”
便是這一聲令下,三萬女真,盡皆上馬,直撲潰敗的高麗人而去,屠刀已起,寒光熠熠。
卻是這些潰敗下來的高麗人,面對頭前無盡的鐵騎,倒是也沒有多少人生出反抗之心,這些頭前大多還是揮鋤頭的漢子,此時當真就是生不起多少拼死之心。
便是有個別搏命之人,衝上前去又哪裡殺得了滿身鐵甲的女真漢子。
潰退下來的高麗人,面對女真屠刀,大多數人都已停住了腳步,前後糾結,眼神又一次呆滯麻木,便也不知如何是好。
女真人的屠刀即便是面對那些呆滯當場的高麗人,依舊沒有停止。
直到完顏吳乞買在此下令,停止殺戮之時,已然不知殺戮了幾萬。
城頭上的鄭智,看著不斷從長梯湧上來的高麗人,卻是忽然想起了一人,在那耽羅島帶回來的被流放的高麗王子王汶,此時這人已才能夠滄州移到了河間府圈禁。
鄭智回頭與一直跟在身邊的文書周度文說道:“度文,速去寫一封信到河間府,叫裴宣速把一個叫王汶的高麗人送到古北來,裴宣當知曉此人。”
周度文聞言,便也不多問,只問了一句“汶”字是哪一個字,鄭智答完之後,周度文已然轉頭下了城牆。
火炮依舊轟鳴,只要女真人在射程之內,這火炮便不會停。火炮之旁,大多圍了不少軍漢,看熱鬧是其一,幫忙搬動火炮也是差事。這火炮實在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搬動的。
此時的火炮瞄準之法,便也是如此原始,只有根據經驗人為挪動。
女真人的羽箭,終於射到了城下,圍在城頭之下的等待上長梯的高麗人,便也是死傷慘重,能不能逃出昇天,全靠運氣了。
卻是鄭智也未下令再多放長梯下去,已然上得城頭的高麗人,也不過一千餘。人數多了,反倒是為難鄭智自己。
城頭上的羽箭也開始發作,往近前的女真人射去,雙方便在這城上城下互射起來。顯然有垛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