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城去,軍隊還沒有開戰,卻已經是越來越少。
大戰終於開始了,四萬西軍在淮西,一座座城池之外軍隊開始準備攻城。
便也預示楚王王慶的末日不遠。
劉延慶出了皇宮,便隨著李邦彥往樞密院而去,開始接手公務。接手公務之前,便是一一引薦眾多大小官員,熟悉一應事物。
大地蒼茫,黃河在以億為單位的年月裡,不斷衝擊著華夏大地。也造就了華夏中原一望無際的平原地帶。平原才是農耕民族最好的生存土地。
無數的騎士籠罩在剛剛收割了小麥的原野之上。極快的賓士,田壟之間,毫無阻礙。
引來無數的百姓出門遠觀,指指點點,熱鬧非常。
要說士卒們趕路,從來都是禁止在田地裡賓士的,多是在官道上排列成行。卻是此時這些軍漢展開之後,馬蹄多在田地裡飛奔不止。
因為鄭智終於來了,騎士們的目的地就是封丘城。黃河以北左後一個屏障。
曹定站在封丘城頭,面色沉重,好不容易從滑州城逃了出來。曹定便到了封丘城內,投了封丘守將王彰麾下,王彰祖上也不是一般人,便是趙匡胤麾下名將王全斌。曹定兵敗,自然不敢回京去,便是想仗著封丘更為高大的城池禦敵,待得獲勝了,官家欣喜之下,便也免去了罪責。
此時曹定似乎有些後悔了,一望無際的馬蹄就在眼前,燕鄭二字的大旗迎風招展,燕王鄭智來了,燕王鄭智親自來了。
這封丘城怕是也守不住了。
馬蹄的震動,甚至能讓城頭上的旗杆左右搖擺。
城頭之上計程車卒,皆是面如死灰。看著遠方而來的騎兵,士卒們不斷回頭往城樓處看,便是想看到城樓處的主將王彰的表情,更想聽到王彰的應對。
燕王騎兵之威,這些人大多都是見識過的。蔡京領兵之時,這些士卒大多在場。實在非人力所能抗衡。如今唯一能安慰人心的便是這封丘的高牆了。
眼前的場景,實在有些駭人,高牆也似乎並不能真正讓人安心。忐忑,城內所有人的內心寫照。
忐忑當然也包括守將王彰,王彰在城樓處來回踱步,看著無數的馬蹄停在一兩裡外,方才駐足,卻是並不急著安營紮寨。
出城南下求援的快馬早已派出了好幾隊。卻是王彰也知曉意義不大,這黃河北邊,哪裡還有能與燕王鄭智爭鋒之人?
曹定站在王彰不遠處,也在不斷去看王彰的反應。
城牆之上,幾千人,噤若寒蟬,不發一語。
一隊鐵甲從遠處靠近城池。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便是看著這一隊鐵甲快速接近。幾千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想著去拉開弓弩。
王彰走到垛口頭前,開口大喊:“城下可是燕王特使?”
不想城下馬隊頭前一人開口答道:“某乃鄭智!”
便是這一語,聽得王彰一個哆嗦,連忙對著城下躬身作揖,口中大喊:“封丘守將王彰,拜見燕王殿下!”
“有禮!某遠道而來,何以不開城迎接?莫不是要某在城外風餐露宿?”城下的鄭智,坐在麒麟獸上前,一身鐵甲油光發亮,便是麒麟身也渾身披甲,馬上有弩弓,有箭筒,有長槍,有長刀。
無不向人昭示這位燕王殿下是何等的善戰非常。
一語而出,便是睥睨天下,試問何人敢在燕王面前談論刀兵!
王彰聽言,面色一變,與左右之人相視幾眼,口中支支吾吾說道:“殿下遠來,本該出城相迎,奈何末將公務在身,不敢出城。今夜一定備幾座上好的酒菜送到營中為殿下接風洗塵。”
鄭智聞言笑了笑道:“送酒菜來?不知你來不來作陪?若是你不來,某便也不吃你這頓酒菜。明日裡某便請你吃頓酒菜,如何?”
王彰聽言一驚,話語之意倒是明白。便看王彰又會有看了看城牆上計程車卒,開口答道:“殿下,末將。。。末將實不敢與殿下為難,奈何。。。。”
王彰心中何其心虛,這城池能不能守住,王彰心裡一清二楚。卻是這投降的事情,王彰也有猶豫,東京城中也還有一家老小。
鄭智聽得王彰支支吾吾的話語,沒有一皺,開口喊道:“奈何什麼?今夜你來陪某吃酒,明日裡某便帶你過河入東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