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趙楷,便是如此。
鄭智如此開府,已然就是遼國南北大王院的模式,卻是東京也沒有辦法。鄭智此番把文書發到東京,那趙桓願不願意蓋上大印,倒是兩說。卻是鄭智哪裡管得這麼多,即便皇帝趙桓不蓋玉璽,鄭智也這般封了下去。
誥命文書,印鑑刻制,燕王府自然都會自己做好。
劉正彥聞言,笑道:“燕王殿下封賞便是,下官感激不盡。管得東京官家怎麼看。”
鄭智看得劉正彥,心中似有暖意,按理說劉正彥乃劉法之子,世代的西北軍將,卻是這劉正彥如此不遺餘力的支援自己,便是鄭智麾下一些軍漢都比不上,如此豈能叫鄭智不感動。
感動之餘,鄭智又不免多想幾番,對西北之地、西北之軍,更多了幾分念想。西北不比河東,西北雖然貧瘠,卻是連通萬里西域,還多出精兵悍將。
眾人皆是歡笑,裴宣也開始請所有人往院內赴宴。杯盞之事,不需多說。
卻是鄭智沒有想到,深處草原之地的女真人,竟然也派人前來道賀,牛羊不少,女子幾百,只是不見馬匹。
一日皆是暢飲,第二日才開始聚攏議事。
河北禁軍考核刪減之事,土地之事的進度與麻煩,遼國舊卒重新招攬,女真人的動向等等。
事情議過,眾人退去,該往燕雲的往燕雲,該開衙門的開衙門,所有人便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卻是鄭智又收到了訊息,淮西王慶起兵造反,西軍南下剿賊。
準備返回的劉正彥卻是又被鄭智召進了府中。
鄭智直白開口:“小劉相公,此番西軍南下淮西,不知折相公會如何打算?”
劉正彥聞言大笑道:“燕王殿下,此事便是瞌睡來了枕頭,如此便是正好,頭前還在為難錢糧之事,而今倒是名正言順了。”
鄭智聞言,笑道:“王慶不可輕敗。”
鄭智話語有深意,便是叫折可求劉正彥楊可世三人下了淮西之後,得把事情拖著。至於拖的辦法,便也不需多說,王慶也有幾十州縣的地盤。
劉正彥聞言一愣,開口問道:“燕王可是養賊之意?”
不料鄭智卻是搖了搖頭道:“此非養賊,而是養西軍麾下之兵。卻是也要拿捏謹慎,需慢慢消耗反賊之力,不可放任坐大,以免難以收拾。”
劉正彥點了點頭,心中飛速思慮,卻是也明白過來。只道:“下官回得軍中,一定把燕王之意與折相公說明。必按此計執行。”
鄭智出得此計,也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便是把西軍拖在淮西,避免朝廷把西軍調到河北附近來,不論西軍會不會與自己起衝突,鄭智便是防範於未然。
“某還有一事請小劉相公幫忙。”
“燕王殿下直言,下官必然盡力而為。”劉正彥臉上都是真誠,便是劉正彥心中倒是也希望鄭智有事託付自己,如此便是報恩。
“小事爾,便是西軍之中,多有同僚袍澤兄弟,渭州兵慶州兵,延安府之兵。如今有許多也在軍中效力,若是這些兄弟有願意到王府效力的,還請小劉相公帶個話語去,如今小種相公也在河北,但凡來投的,必有厚待。”鄭智便是把主意打到了許多西軍漢子的身上。
劉正彥聞言,只道:“些許小事爾,燕王殿下放心就是,一定辦妥。”
“多謝小劉相公!”鄭智拱手。
劉正彥也已起身回禮,口中說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方能再見,燕王之恩,日夜不敢忘,但凡燕王殿下有何差遣,在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就此拜別!”
鄭智也連忙起身相送,便是劉正彥一句話語,鄭智打馬直送到城門之外。
開府封賞之事已了,土地之事正在穩步推進,鄭智目光已然往北,草原之事,已然擺在面前。
再不兵進草原,草原便真成了女真的天下。已然沒有時間多等,鄭智便是要到草原上與女真人劃分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