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營寨就在眼前,鄭智收了之前的輕鬆,面色已然嚴厲,打馬直衝党項羌人營寨而去。
到得近前,幾千羌人已經跪滿一地,鄭智勒馬而止,米擒真務已經來到近前跪拜。
鄭智眉頭一挑,開口喝問:“你知某今日來此為何?”
米擒真務聽得喝問,嚇得身形一抖,戰戰兢兢說道:“小的不知!”
鄭智馬匹往前踱了幾步,來到米擒真務身旁,狠厲道:“米真務,聽說你的族人正在謀劃逃跑?”
這些党項人顯然都姓了米,要說此時這些党項人想跑,顯然是不可能的,才到這滄北一個月不到,營寨部落才剛剛安定下來,便是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如何能跑?
這滄北之地,雖然再往北去就是遼國,卻是這些從三四千裡外來的党項人連遼國在哪個方向都會沒有弄清楚。
這米真務聽言,連忙又拜倒在地,忙道:“主人,從來沒有啊,我米擒。。。。我米氏一族,哪裡還會有二心,主人明鑑。”
鄭智聽得主人這個稱呼,抬眼又去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米真務,這是第一次在這少年口中聽到這個稱呼。
此時鄭智並不答話,而是抬眼掃視眾人,看得人人都是低著頭顱,心中的微微鬆了一口氣,在西北之時,只要自己張目掃視,總能看到幾個閃躲的眼神中帶著的仇恨。今日卻是沒有感受到這種窺視中的眼神。
不論這些党項人是不敢,亦或是真的臣服。鄭智也不在意,只要這樣下去,事情也就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等到鄭智一圈掃完,面前一個眼神卻是引起了鄭智的注意,等到鄭智眼神凌厲去看,那人又低下了頭顱。
即便是這一眼,鄭智也認出不遠處那個打扮與宋人女子無異的少女,正是這個少年米真務的姐姐。在那眼神交接的瞬間,鄭智感受到了一股複雜,並非單純的仇恨。
鄭智也不多想,開口喝問跪在地上的米真務,語氣也是輕慢起來:“今日屠光爾等,是不是少了某心中的煩惱?”
米真務跪伏在地的身形更是顫抖,輕聲答道:“主人寬宏!”
“你的族人還有沒有一點用處?”鄭智語氣依舊輕慢,也顯得隨性。麒麟獸也隨著鄭智的話語左右擺動起來。
“主人,我的族人必然是主人的利刃,是主人刀刃上最鋒利之處。”米真務聲音顫抖回答。
“哼哼。。。如此?”鄭智冷笑問道。
米真務聽得鄭智此話,只是跪伏,腦中想著該如何去答才能不惹這馬上的壯漢生氣。
鄭智隨即把馬匹一拉,厲聲道:“擊鼓,把你的鋒利給某看看!”
米真務聽言,如蒙大赦,連忙起身,往不遠一匹健馬奔去,翻身上馬,帶得幾人往營寨狂奔而去。
隨即鼓點連連,最頭前跪在地上的五百輕騎起身上馬坐定。
等到米真務轉身而回,五百輕騎佇列整齊隨米真務飛奔而去,往不遠草地狂奔。
只聽一聲響箭飛起,隨即箭雨大作,箭矢落點的緊密比之渭州鐵騎也不遑多讓。
箭雨幾輪,再看這些党項人,兵刃在手,左右衝殺幾番。隊形依舊緊密,橫縱切割,轉向毫不拖泥帶水。
正是渭州騎兵的戰陣套路。
鄭智看得連連點頭。
魯達更是看得熱血沸騰,腦中盡是在沙場與黨項人衝殺的場景,開口就道:“哥哥,你說這些党項人敢不敢回頭與我們再戰一番?”
鄭智拉了拉韁繩,答道:“哼哼,党項人?哪裡有党項人?這些人是我的僕人!”
魯達聽言,目中的兇光陡然而止,只道:“哥哥說的對,這些人都是哥哥的僕人。”
只見衝殺遠去的五百輕騎打馬轉身,往鄭智方向狂衝而來,直到兩百步外,依然不減馬速。
魯達看得心中一驚,寶刀連忙出鞘,再聽左右百騎,皆是刀兵之聲。
史進低聲一喝道:“哥哥!”
鄭智看得身形一直,難道這些党項人真是往自己衝過來了,一旁親兵遞上長槍,鄭智往手中一握,打馬就出,大聲喊道:“衝!”
百騎打馬往前奔起,陣型瞬間緊密起來。
百騎之後的馬車上,正在休息的李師師本來也看清楚場中的事情,只知道羌人在演武。此時面前忽然百騎奔出,再看遠處,鄭智手持長槍一馬當先。
李師師已然心急如焚,連忙下得馬車,看向遠方。遠方當真就是羌人與鄭智兩軍對壘的感覺。
鄭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