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智自然知道復國這種幻想的事情,柴進是想沒有想過,卻是直接把這話也說了出來,就是要逼迫一下柴進。
“相公,冤枉啊,我家莊客,皆是良民,如今盜賊四起,我柴氏一族家大業大,養些莊客也是為了自保,從來不敢妄想其他啊。相公當明察秋毫,不可輕信小人之語。”柴進在聽到“復國”這個詞彙之後,心中已然慌亂了。
“今日我能只帶幾人來與大官人射獵野外,便是相信大官人不會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卻是職責所在,自然也要調查一番,還望官人莫怪才是。”鄭智依舊淺笑說道。
柴進聽言,心中輕鬆不少,答道:“相公儘管調查就是,我柴進行得正坐得直,豈怕小人誣陷,相公明察秋毫。”
柴進看得鄭智表情,又似想起了什麼,忽然又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心中立馬想通了一些事情,內心更是慢慢平靜下來,抬頭往鄭智看去。
柴進已然想明白鄭智前後幾番的意思,覺得鄭智這樣敲打自己,大概就是為了錢,示意自己孝敬錢財的藉口。並不是真要與自己為難,不然怎麼會一邊滿臉是笑,一邊又要恐嚇自己。
此時柴進更是念頭通達起來,什麼小人告狀,什麼將養死士,不過都是藉口,意思就是讓自己花錢買平安。
想到此處,柴進再看鄭智的眼神,已然有了些鄙視的意味。卻是也沒法,只能認栽。心中也是知道這新來的鄭相公,手段比之前碰到的人著實高了不少,如此拿捏自己,當真心計頗深,看來這一筆錢當真要多給些才行。
再聽鄭智笑言開口:“好,柴大官人高義,為官一方著實不易,若是治下之民皆如柴大官人這般通情達理,那真是我的福氣啊。多謝官人!”
鄭智話語中含義是在提醒柴進,不要忘記了自己身為大宋子民的身份,許多事情不可逾越了。
卻是在柴進聽來,依舊是在敲打自己,讓自己明白身份,自己是民,這鄭相公是官。忙開口表態道:“相公客氣了,過得兩日,我自當親自往清河拜會相公,相公初來,定然有許多不便之處,也當備些薄禮幫襯一番。”
柴進直接把心中認定的話語說到明處,說得明明白白。這態度也表達的清清楚楚,便是要送禮孝敬了。
鄭智聽言一哂,愕然了片刻,回頭也知道這柴大官人是誤會自己意思了,也不言明,開口道:“好,那我便在滄州等候官人大駕光臨,今日就把這褐馬雞先獵到手,晚間還有一頓好酒。”
說完鄭智往身後一個親兵示意了一番,這親兵回身便往山坡下跑去,打馬便走。
聽得鄭智說在滄州等候自己,柴進已然把心放在了肚子裡,這一段言語交鋒,柴進汗如雨下,卻是也不過為了錢財。
又見鄭智手下一個親兵轉身走了,不明所以,開口問道:“相公,這位小將軍怎麼回去了?”
“哈哈,無事無事,差他去臨近買些西北的烈酒,褐馬雞當配烈酒,我們接著狩獵,褐馬雞當多獵幾隻,少了不夠吃的。”鄭智笑著打哈哈道。這親兵此時回頭,只為一件事情,便是回去傳令的。
“相公,西北的烈酒斷貨幾個月了,如今怕是不好買了,即便是有,也是天價,相公當真大方啊。”柴進笑道。
“無妨無妨。”鄭智笑道。
柴進點點頭直往山崗頂處上去,心中還才腹誹鄭智話語,是無妨,用老子的錢吃好酒當然無妨。
眾人還在這山崗上獵著褐馬雞。
再看柴家莊,七八百鐵騎已把這莊子圍得緊密,還有兩三百鐵騎直往莊子而入。
頭前一個漢子鄭智裴宣,口中大喊:“官府拿賊,所有人回家中不得出門,等候官府盤查。”
一路大喊過去,莊中百姓看得這鐵甲刀槍,各自往家中不敢出門。
等到鐵甲圍了柴進府邸,眾人開始下馬,白天這大門本就是開的,倒是不需什麼手段破門。
卻是頭前幾個看門的莊客已然迎了上來問道:“不知大人是哪裡計程車卒,來柴家莊又何要事?”
話音剛落,一員鐵塔壯漢已到近前,抬手便把這莊客拎了起來,口中呼喊:“你是哪裡人士,叫什麼名字?”
旁邊幾個莊客見同伴被拎了起來,忙想上前幫手,卻是還未動身,便被幾個鐵甲漢子摁在一旁,繩索已然拿了出來,這些漢子綁人的手法倒是利索,顯然也是綁羌人幫出了經驗。
這被拎起來的漢子出言大喊:“你們是哪裡來的,我家大官人與你們管事必然相熟,怎麼如此無禮?且等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