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略府中,鄭智大早就起來了,正在等著召見一人,牛大帶著幾人已經去經略府的一個小院內去請這人來拜見。
來人身形極為雄壯,卻是步履蹣跚,架著雙柺慢慢往前,過得門檻入得廳內,拜道:“秦明拜見鄭相公。”
鄭智看得秦明自己這般走了進來,卻是不要左右牛大等人相扶,心中也有幾分佩服,開口笑道:“秦統制且坐,不知腿傷如何?”
秦明慢慢落座,把雙柺放到地上,開口答道:“多謝鄭相公掛念,卑職的腿腳傷勢不重,骨頭都是完好,皮肉多有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只是還受不得重力,以免傷口再裂開,方才需要拄拐,過不得些時日就會完好如初了。”
鄭智聽言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秦明的雙腿,心中卻是想到了別處,剛剛從獨龍崗運糧回來的韓世忠來報,欒廷玉活了過來,正在養傷。鄭智自然便有了把這縫合之術傳給隨軍大夫的想法,也是想著麾下的袍澤眾多,往後又是大戰連連,縫合之術必然也是能救下不少人命。
“秦統制,你這腿傷若是好了,便入營中去行走吧,先隨在我身邊辦差。”鄭智聽得秦明說傷勢快好了,也就要安排秦明入軍中做事。
“多謝相公大恩,卑職定然為相公效死!”秦明一臉嚴正拱手,效死之心秦明從來就有,如今這效死的物件自然就是鄭智。
便是秦明話語剛落,門外傳來武松的聲音:“武松拜見相公。”
鄭智聽得武松來拜,開口道:“進來!”
武松幾步進來,後面還跟著燕青、陳達、楊春。
武松還未開口,只是見禮,燕青便一臉得意洋洋笑著先說了話語:“相公果真料事如神,那吳用昨夜當真就去找了朱仝,被我等逮個正著。”
鄭智聽後點頭笑道:“小乙,看你這般得意,昨夜可是收穫頗豐?”
“哈哈,相公,你道如何?吳用帶了雷橫李逵二人到得滄州,昨夜被我等圍在了小巷之內,一網打盡。李逵被二哥鐵拳砸死了當場,那吳用與雷橫嚇得直接束手就擒,還說想見相公。”燕青手舞足蹈說道。
便是鄭智也聽得連連發笑,開口道:“小乙,你可是聽說書聽得太多了?稟報個事情都是這般口吻。”
眾人一聽,也是大笑,這燕青模樣,當真有幾分茶樓裡說書的味道,開口還來一句:你道如何?
眾人笑罷,武松開口來問:“相公,要不要見吳用?”
鄭智想了片刻,說道:“吳用就不見了,直接把他放了去。”
便是鄭智這一句,眾人皆是疑惑不解,好端端抓了梁山一個大人物,卻又是這麼放了,眾人哪裡能想得通。鄭智心中,只想著這個吳用不放回梁山,怕宋江一個人成不了什麼大事。
“放了?”武松最為驚訝,開口便問,隨即又道:“相公,就這麼放了?”
武松一臉驚訝看著鄭智,便是秦明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一臉不解往鄭智看去。
鄭智點了點頭答道:“放了去,把那雷橫與吳用一併放了。”
武松聽得鄭智又說了一遍,儘管一肚子的疑惑,卻是也不好在出言去問,只道:“相公,還有李逵的屍首如何處置?”
“把這廝的頭顱給吳用帶回梁山去,讓吳用帶話給晁蓋,再有梁山之人入得滄州,某便提兵與他相會。”鄭智說道。也是在挑動晁蓋與宋江的矛盾,鄭智此時並不知道宋江與晁蓋的矛盾已然就快到桌面之上了。
鄭智知道李逵對於宋江來說,就是最親近的心腹,死在了滄州,宋江必然想要報仇。若是晁蓋聽得自己叫吳用帶去的話語,興許就會出言阻攔。只要這般,兩人自然就會有矛盾。這也就是鄭智心中的打算。
武松聽得鄭智對於李逵的安排,也正合了心意,心中更是在想不知這宋江看到李逵的頭顱,會是個什麼表情,想到這裡,武松便有幾分暢快。
卻是此時,朱仝也在求知府吳懂出手相幫,卻是這吳懂哪裡會為了這事情去找鄭智說情,便是聽得朱仝說出梁山二字,便是連連擺手,還勸朱仝不要摻和,小心引火燒身。
如今的吳懂,正是要調任的關頭,還指望鄭智出手相助,哪裡會去因為些許小事給鄭智添麻煩。
朱仝自然也不敢多求,心中焦急,卻是也只得自己備上一些銀兩往經略府新蓋的大牢而去。
朱仝剛到大牢,正看到燕青往大牢而入,燕青自然是剛從經略府過來看看牢裡的吳用,也要把鄭智的話語傳達給吳用知曉。卻是燕青也不想立馬就把這吳用雷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