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跟了一路,忽然被鄭智吩咐回去,也不多言,轉身就走。
鄭智與燕青直接從正門進得內院,左右看了看對燕青道:“你家主人住那間房子,我去喚你家主人,你去堵在主母門口處,先不要露了風聲。”
燕青抬手往右邊一指道:“右邊廂房第三間,也是正中那間。”
鄭智點點頭直往右邊而去。
燕青片刻又到得頭前那間廂房門前,裡面已然就不是粗重的喘息之聲,而是浪語淫音。
對於十幾歲就浪跡花間的浪子燕青,哪裡還能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情,只見燕青回身往院子而去,院子兩旁有兩排武器木架,平常都是盧俊義早起習練用的。
此時燕青從中拿出一柄長刀,轉身就走。卻是走得兩步,回頭又抽出一柄長刀,兩手皆握長刀而來。直奔那房屋門處就去。
鄭智到得盧俊義門口,敲了幾番,叫醒了盧俊義。
盧俊義睡眼惺忪前來開門,看得門口鄭智,驚訝問道:“兄弟,你如何這半夜到我這裡來了。”
“員外,燕青在你家主廂房處等候,你快快去,事關重大,緊急非常。”鄭智也不知道怎麼去說。
盧俊義自然不解,也未反應過來,還有驚訝鄭智半夜怎麼出現在了自己房間門口,只問:“兄弟有何事關重大的要事?”
“非我之事,是員外之事,員外快去。”鄭智邊說邊拉盧俊義出門。
盧俊義不明所以,卻是看得鄭智一臉急切,也起步快走往自己廂房那邊而去。
鄭智走到院子一半,便不往前,只開口道:“員外快去就是,我先回房睡去,明早再會。”
鄭智並不想參與盧俊義這種事情,實在也是為盧俊義留個面子,男人遇到這種事情,當真是難以想象的,外人在旁更是尷尬。鄭智自然明白這些道理,與其跟著去,還不如避開好。家庭內部問題,還是讓盧俊義一家人自己解決。
盧俊義愕然看著鄭智轉身往院門方向走去,然後回頭一臉不明所以,起步又往自己廂房方向走去,腦中皆是疑惑。
走不多時,剛到門口不遠,就看得一襲黑衣手持兩柄長刀,夜月之下,長刀寒光熠熠。
盧俊義大驚,開口喊道:“何人?”
燕青看得盧俊義已來,起身抬腳便是踹門,口中還道:“主人快來,今日非要殺了這來年兩個狗東西!”
盧俊義聽得聲音,才知前面不遠手持鋼刀的是小乙,又聽得小乙說要殺人,更大驚,連忙飛奔往前。
再看房間之內,來去兩句話語,早已嚇得這對野鴛鴦楞在了當場,哪裡還有那些舒爽的聲音。
房間大門哪裡經得住燕青憤怒抬腳,早已左右破裂而開。過得小廳往左,便是臥室。
油燈昏暗,卻是也足夠看清床上兩人。
等燕青站得瞬間,打量清楚,拿刀就要去殺。
盧俊義也趕到屋內,看得燕青手中的雙刀,開口喝道:“小乙,你是作甚呢?”
燕青回頭看得一眼盧俊義,幾步過來,把右手的長刀往前一遞,開口便道:“主人,快拿刀殺了這對姦夫**狗男女。”
燕青能止住往前去殺人的腳步,並非心中不氣,也不是盧俊義的呵止,只因燕青覺得,還是自己主人親自來殺更為解氣。
直到此時,盧俊義方才打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床上赤赤條條躺著兩團白花花的肉,便是被褥衣物都散落一地。
盧俊義已然楞在當場,卻是愣神時候,手臂都不自覺往前伸去,接過燕青遞來的長刀。
要問此時盧俊義到底是個什麼念頭,五味雜陳都難以形容,唯有一片空白才是正確的形容詞。
這一片空白的腦袋之中,完全被怒火慢慢填滿。長刀在手,盧俊義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燕青卻是往一邊桌几之上,挑動了幾下燈芯,房間越發的明亮。
床上兩人,已然楞了許久。
只見李固連滾帶爬下的床榻,把地上的衣服攏了攏抱在胸前,人已經跪在地上,開口便道:“員外,員外饒命啊,此時不能怪小的啊。”
話音之下,頭顱磕在地上咚咚作響。李固此時心中的恐懼已然到了極致,自家這個員外要殺人可不是笑話,手起刀落便是一命嗚呼。李固顯然不是那種視死如歸之輩,能坦蕩到視死如歸之人也就做不出這般事情。
盧俊義不言不語,只是往前,燕青卻是哪裡忍得住,開口便是大罵:“李固狗賊,今日哪裡還能饒你狗命,你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