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敢再激民變?”
“那是那是,這些手段當真要多學,你我還是太年輕了,做事有些毛躁,那黃口小兒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知府,豈是父親的對手。頭前咄咄逼人,如今你在看他,哈哈。。。”曾塗此時心中便是覺得自己父親是在高明。便是叫自己不帶兵器也是高明之中的高明。
此時人群之中,呼喊之聲此起彼伏。
“狗官逼死人。。。”
“不讓我等有活路,既然便死在此處算了。。。”
“狗官亂權,壓榨良善,官逼民反。。。”
曾塗聽得這些聲音,心情更是大好。帶著幾兄弟席地而坐,還吩咐小廝回家取酒來飲。
便是此時,忽然傳來馬蹄大作,曾塗驚得拔地而起,只見營寨大門瞬間開啟,幾百鐵蹄蜂擁而出。
門口眾人早早就看到衝出來的馬隊,更是嚇得四散逃開,這身披鐵甲的高頭大馬聲勢實在有些嚇人。
“官兵殺人了,官兵殺人了。。。快快攔住他們。”曾塗看得四散開來的眾人,急忙大喊,便是要讓眾人把這些官兵擋住。
韓世忠一馬當先,一杆長槍左右亂掃,頭前來不及閃躲之人,皆被韓世忠大力掃到一邊。
非生死之仇,非保境安民之責,這些百姓哪裡願意被馬蹄無辜踩死,儘管曾塗大喊也控制不了在場上萬人。眾人都是左右避讓,心中也只想著不過就是來與外地來的一個知府示威的,哪裡想著要來與官兵拼命。
曾塗見得眾人皆往旁邊去躲,心中大急,連忙往馬匹賓士的方向而去,想去攔下頭前那人。
韓世忠見得頭前百姓竟然都自動再躲,反而放慢了一些馬速,容得左右去躲避。
卻是這頭前忽然衝上來一人,開口大喝:“狗官豈敢擅殺良民!”
這人自然就是曾塗,仗著自己有一身武藝,便要來攔韓世忠。話語之中也是在威脅韓世忠,讓韓世忠投鼠忌器,不敢下手。
潑韓五哪管得這些,看得頭前來人正是那曾弄之子,手中長槍一收,直奔而去,口中大喊:“豈敢找死!”
只見長槍閃電而出,藉著馬速更是迅猛,便是要把今天下午的鳥氣由這一槍全部發洩出來。
曾塗見韓世忠迅猛一槍,也不躲避,竟然想伸手去接,便是想接住長槍把韓世忠從馬上拉下來。
只見曾塗眼疾手快,險險避開了槍刃,竟然雙手抓住了刺來的槍身。
韓世忠何等武藝,戰陣之上來去縱橫之輩,哪裡由得曾塗空手來接這一槍。槍身一轉,身體繃緊,使出全身之力,槍刃也隨之一變,直奔曾塗胸口而去。
曾塗抓住槍身正準備使力去拉,卻是哪裡還由得他來發力,雙手竟然被帶得一個旋轉。
眼睜睜看著槍刃從胸口而入。
此時的曾塗已然目瞪口呆,雙手卻還緊緊握住這杆長槍。只見這長槍又從胸口拔出,連帶得曾塗身形也往前撲倒。
等到雙手無力一鬆,一匹快馬從旁而過。
曾塗眼前唯有飆射出去的鮮紅。
接著無數鐵蹄從旁飛過,震得大地轟鳴。曾塗耳中唯有嗡嗡聲不止。
幾百鐵蹄沒有阻擋,瞬息而過。只聽身後幾聲大喊:“殺人了,狗官殺人了!”
曾索、曾魁、曾升三人飛奔過來,只見自己大哥躺在血泊之中,全身抽搐不止,身下鮮血狂湧。
“快追上那廝,為大哥報仇。”曾索一聲大喊,拔腿便追。
只見頭前那隊騎士直奔曾家莊子而去,身後竟有上萬人來追。曾家三子自然就在頭前,手中還拿著不知從哪裡撿來的木棍。
只是越追越遠,頭前馬隊已然全力在奔。身後上萬人皆是雙腿來追。營寨與這莊子不過幾百步遠。
馬隊瞬間就出了視線,入得莊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