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風起雲湧,賈赦的府邸還好,張氏生了個男孩,這時候,榮國府傳出訊息,王氏也懷上了,賈赦算了算時間,這大約就是賈元春,想到賈元春的結局,賈赦也是唏噓,雖然爬上了賢德妃的位置,可是其中的酸楚,誰又能知,以國公孫女的身份,去宮中做了那麼多年伺候人的活兒,最後把命還搭在了那個宮中。
“都收拾好了嗎?準備去張府了”賈赦摸了摸賈瑚的腦袋,賈瑚現在已經十多歲了,在上書房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再不是以前小時候的萌包子的模樣,現在他最喜歡的就是板著一張臉,故作成熟,賈赦每每看到,都覺得好笑。
“都已經準備好了,給外祖父的賀禮也準備好了”賈瑚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露出些許得意。
“那就好,你母妃也準備好了,咱們出發吧,雖然你外祖父這次壽辰沒有大辦,咱們也是需要去早一點的,畢竟你外祖父家不比當年,如若咱們再不上心,定會讓人欺負了去”因為賈瑚長大,賈赦也會帶著賈瑚參與些許人情世故。
賈瑚點了點頭,外祖父家出事了,他是知道的,他現在可在上書房讀書,能在上書房讀書的人家,一般都是宗親和伴讀,大約都是整個朝廷最有身份的人能去的,所以他的訊息也很靈通,再,雖然因為他的身份,那些人不敢在他面前明說,但是也會說些酸言酸語。
賈赦見賈瑚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帶著賈瑚去了張府。
張氏對賈赦這一貼心的主動十分受用,她的父親官職不在,幾個哥哥最成功的也才是知府,母家勢力倒了,她在王府的地位自然就不穩,但是王爺今日的主動是替她撐腰。
賈赦到了張府,見到門前冷落,全然不復以往熱鬧的張府,賈赦微嘆,成王敗寇,岳父一倒,原先依附岳父的那些官員,也不見了蹤跡,在這貴胄雲集的京城,也不知張家何事能再入別人的眼中。
“王爺來了,老爺已經恭候多時了,快請”張府的管家老臉扯出一朵花來,連忙跑過來迎接賈赦,雖然長得胖,腳步卻一點也不慢。
賈赦微微點了點頭,就和賈瑚一起下馬了,因為張氏的女眷,則直接去了後宅。
賈瑚心中有些疑惑,但因為地方不對,倒是沒有問賈赦,只是默默的跟在賈赦身後。
“王爺來了,老朽區區壽宴,還得勞煩王爺跑一趟,真是有些過意不去”老張大人在大廳,另外三個庶子跟在他身邊。
“岳父大人何故要這麼說,若嵐是本王的妻子,瑚兒和璉兒是她為本王生的兒子”賈赦笑眯眯的,只是眼中的目光卻早已經冷卻。
“呵,難為王爺了”老張大人尷尬一笑。“王爺請上座”。
賈赦微微一下,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主桌,都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自己這個岳父還不甘心,還想拉他下水,也不知想些什麼,如若岳父就這樣認命,父皇還會因為愧疚,對他的子孫有所補償,畢竟那事是太子殿下犯的,他不過是一個墊背的,如若再這樣四處經營,企圖回到朝堂,那父皇的那點愧疚之心,就會蕩然無存。
賈赦這邊是越聊越尷尬,老張大人有一種還覺得自己是當初的太子太傅,閣老重臣,想端著架子,而他的三個庶子學問不高,朝政上的見識淺薄,賈赦著實聊不下去,如若不是給王妃面子,早已經被聖上寵壞的賈赦,怕是早拂袖而去。
後院倒是還好,就只有張氏和張母在,其他的小妾如今可不敢在張母面前張狂,早早的見了張氏一面,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母親,這府裡還真是冷清,以往可沒我們兩個說悄悄話的時間”張氏感嘆。
張母逗了逗賈璉,看著賈璉睡得香,她也很是開心,道:“你父親最近糊塗,他的官職都被擼下,今年生辰還想大辦,還是我說,你的官職已經沒有了,若是大辦,那些人都不再上門,你的臉掛在哪裡,這才打消了想法”。
張氏沉默了片刻,道:“母親是否考慮太多,都知道此事是太子的過錯,父親不過是被牽連了,不至於要這樣小心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今時不同往日了,雖然此事聖上和太子殿下看著還好,可是那些皇子怎麼肯,肯定還有後招,再,太子殿下這次犯錯,到底是一根刺,輕易如何拔出得了,如若太子殿下再次犯錯,新賬舊賬加在一起,再也不能翻身,你父親一直不肯面對他已經離開朝堂這個事實,總妄想著起復,可這又談何容易,若是惹惱了陛下,張家是何結局,我都不敢想,現在,你還是王妃,你的三個哥哥也在仕途上慢慢熬著,總有一天,張家還是會起來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