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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了髯翁子面前。我彈彈圍裙,準備回去搗藥,誰知那個白鬍子又開始使喚人了:“雲丫頭,走,跟我去送藥。”

“去哪?”

“跟著來不就行了。”髯翁子狠狠地衝我吹鬍子,我納悶了,今兒沒招惹他啊。

古城府衙,迴廊延曲,到了夜間就更難辨認了。我提著藥罐子,心裡隱約明白髯翁子的心思,手中的藥是給誰的,心裡也有了數。腳步虛浮得厲害,我這麼巴巴的送過去,不知會不會受人待見。

站在一個深閣小院門口,髯翁子示意我一個人進去,我朝裡頭往往,萌生了怯意。裡頭似乎也熱鬧的很,瓷器、木器乒乓作響。裡頭的人說話了,聽著那個聲音,我心頭一顫,藥罐險些摔了。

“你們這幫飯桶!連個人都找不到,咳咳。還回來做什麼!”

“又不是讓你們去天涯海角找!才出了半天城,咳咳,就是騎馬她能跑多遠,何況她還不會騎馬!”

“吃什麼飯,喝什麼藥!咳咳,都給我滾出去!滾!”

聽著他的聲音,我不由地出神。等到回過神,竟然已經到了房門口,周圍侍女護衛全都齊唰唰地一臉訝色看過。我指指藥罐,勉強衝他們笑笑,髯翁子在門口示意他們下去。眼見著一群人有序地魚貫而出,我猶豫地抬起頭,輕叩門扉。

屋內傳來急促的腳步,昭示著主人的不耐煩。門被唰的一聲拉開,鳳皇挑著眉,滿臉怒容,我傻傻地看著他,哽咽無語。慢慢地。挑著的眉柔柔地放下,兩個人在夜月輝映下,久久對視良久。

“芷沂?”他輕輕地喚我,帶著濃濃的不置信。

我點點頭,想出聲卻不想哽了聲。

他眼露欣喜,伸手向抓我,我一躲,再對著他錯愕的臉龐微微一笑:“我是來送藥的。”

他恍然大悟,侷促地讓我進屋。屋內,一片狼藉,顯示著方才經歷的一場腥風血雨。腳都沒處擱,我看向他,他一臉無奈,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

鳳皇很溫順地喝了我到給他的藥,燭光下他的目光灼灼。我低下頭,不知為何滿腦子都是那個紫衣女子,那交握的十指真是扎眼的厲害。

默默收拾好藥罐,我起身告辭。鳳皇很不捨地看著我,欲言又止,我裝作沒看到,一隻腳緩緩地跨出門外,身後一陣溫熱襲來。我低頭,胸前的兩隻手將我桎梏得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頸窩耳邊他在低聲呢喃:“芷沂,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怕,好怕你又走了。怕你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幸好你回來了,你回來了,芷沂……”頸窩溼溼的,一如我的面。

良久,我輕輕吐出一句:“鳳皇,我回來了。”背後的身子一震,桎梏我的手更緊了。

夜裡的涼風陣陣襲來,身後的人開始不住的咳,我忍不住了,使勁地扭動著,他在耳邊又是輕輕一語:“別動,再一會就好。”

“什麼再一會,給我進屋去!”話音剛落,鳳皇還真就乖乖鬆手了,只是為什麼我瞧著他的臉滿是算計的意味。

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準確地說是被他拽進屋的。門被重重的關上,屋裡果然比較暖和,正想著,鳳皇的身子就撲了過來,面對面地將我抱了個滿懷。我一時措手,待到反應過來再掙扎為時已晚:“做什麼,鬆手!”

鳳皇賴著不肯動,全身的重要壓得我腰疼:“你自己個說的。”濃濃的鼻音無賴至極。

“我說什麼了?”我疑惑地想轉頭,誰知他以為我又要掙扎摟得更緊了。

“你說進屋就讓我抱的。”他的聲音悶悶的。

我轉眼一想,臉就紅了,偏執的傢伙!身上的重量猛地徒增,我被壓得晃晃悠悠的,感情他方才還是手下留情的吶:“重死了!”

鳳皇的頭埋在我肩窩的處吃吃地笑了,脖子驟然一疼。他屬狗的?還咬人。溼熱的唇在我的脖子處極緩地遊走,又輕輕啄了我的下巴:“芷沂,你好香。”

我的臉快紅透了,用力一把推開他,努力平穩著氣息。再看他,一臉的玩味,還魅惑地舔舔唇,彷彿吃了什麼美味。鳳眼彎彎,笑眯著注視我,勾起嘴角,笑得很邪佞。我氣得鼓起了臉,轉身要走。

他不敢再造次,只是固執地拉著我的手不放。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滿臉懊惱,他滿臉笑意。

“芷沂,別走。”低低的聲音誘惑著屋子裡的人。

我努力不被影響,很硬氣地說:“髯翁子那很多活,我要早點回去幫忙。”

鳳皇的鼻子輕輕一哼:“這個老傢伙把你藏得那麼好,怪不得我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