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不是郭氏乾的,但這突然出現的木偶讓她怎麼解釋,難不成說是自己做的?
“許是它自己出現的,剛才不是鬧鬼……”郭氏自以為想到了一個好藉口,剛說一半被烏拉納喇氏又瞪了回去。
宛如眼帶憐憫的看著郭氏,若是用鬧鬼這個藉口,那這木偶為何別的地方不去卻出現在海榴苑,明顯是有冤屈報仇來了嘛
正在烏拉納喇氏
“福晉,是老奴。”梅嬤嬤突然一臉堅毅的跪在烏拉納喇氏的腳邊,“耿格格和小阿哥被害是老奴指示香蘭和春月乾的,這兩個木偶也是老奴弄得,就是為了事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滅口。”
“嬤嬤”烏拉納喇氏看著身形傴僂,白髮婆娑,已入暮年的梅嬤嬤,眼中閃過傷痛,嘴唇蠕動了幾下,終究未能成語。若梅嬤嬤只是被傻乎乎的香蘭指正,或是隻是在海榴苑發現了木偶,她都可以想法推脫,用別的替罪羊代替梅嬤嬤。可現如今兩件事攪在一起,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只好捨棄梅嬤嬤了。
烏拉納喇氏攥緊拳頭,不敢的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命人放入雅蘭院的草人沒找到,自己的海榴苑倒出現兩個木偶?是誰再害她?會不會是鈕祜祿氏?思及此處,烏拉納喇氏猛的扭頭看向宛如,試探道:“妹妹覺得該如何……如何處置梅嬤嬤。”
“哎?姐姐為什麼問我呢?”宛如佯裝疑惑的看著烏拉納喇氏,“姐姐是福晉,又是……梅嬤嬤的主子,自是姐姐做主,而且妹妹覺得咱們還是得看看耿妹妹的意見,畢竟……”
“我知道了。”沒從宛如的表情看出什麼,烏拉納喇氏有些失望,可聽到宛如說要詢問耿格格的意見,心中十分惱火,耿格格失去了期盼已久的小阿哥,可能放過梅嬤嬤嗎?說不得因為無可奈何她自己,更加惱怒梅嬤嬤,可是宛如句句在理,她又無法發作,強忍住怒火,低沉的吩咐道:“帶……梅嬤嬤去素蘭軒。”
“劉太醫,耿妹妹怎麼樣了?”烏拉納喇氏坐在耿格格床榻邊上,看著臉色蒼白憔悴的耿格格,關心的問著。
她這次倒是真的關心耿格格的安危,畢竟鈕祜祿氏沒扳倒,她自己又搭上了梅嬤嬤,明眼人都看得出梅嬤嬤的背後是她。小阿哥已殤,若是耿格格再出事,她就真的沒法和爺交代了。
“多虧側福晉送來的人參,格格的病情好了許多。”
烏拉納喇氏掩去眼裡的驚訝,對著宛如說道:“還是妹妹有心。”
“妹妹也是借花獻佛,那些人參都是太后娘娘賜予的,也是耿妹妹福大命大。”宛如隨意的擺擺手,笑道。其實人參只是幌子,有她在怎麼可能讓耿氏失血而亡。
“那耿妹妹的身體可受到影響,以後是否還會有身子?”
“這……福晉,奴才也不好說。不過,耿格格畢竟失血過多,身子已有些血氣不足,能保住小阿哥已是奇蹟,奴才也不敢保證格格能順利生產,到時身子必然虧損,很有可能無法……再有子嗣。”這段時間劉太醫總算想出個法子,就是用耿格格以後無法再有孩子,來解釋她失血過多的現象。
“耿妹妹以後無法有孩子了?”烏拉納喇氏心裡鬆口氣,臉帶憂愁的看著耿格格,“可憐的妹……”說到一半,猛然間回過神,震驚的看著劉太醫,嘴唇哆嗦的問道:“劉太醫…你說…小阿哥還在?”
劉太醫早就料到她們會不信,把想好的說辭拿了出來,“還在,只是……即便平安生下,小阿哥以後的身子骨也會很弱。”即便以後爺找來的孩子身子骨不弱,他也可以推脫說是養好了,根本不用擔心穿幫。
“是嗎?”烏拉納喇氏的心情還是很不好,即便再弱他也是阿哥,比自己無子強多了,臉上強擺出笑容,“麻煩劉太醫幫妹妹好好調理。”然後失落的回到大堂,心煩意亂的坐在主位上。
其他的侍妾都看得出烏拉納喇氏心情很糟,都安靜的坐在一旁,等著事情瞭解,好趕緊離開,並且決定以後烏拉納喇氏再夜裡召集她們,一定想辦法推脫了。
罷了,小阿哥還在,那嬤嬤的處罰也可以從輕處理,這樣一想心情好了許多,掃了掃眾人,開口說道:“妹妹們想必也聽到了,耿妹妹福大命大竟保住了小阿哥。雖然小阿哥……身子骨會有些虛弱,但是也值得慶幸。”
瞥到她身前跪著梅嬤嬤,烏拉納喇氏忍著心中抽痛,厲聲說道:“不過梅嬤嬤、香蘭和春月謀害耿妹妹和小阿哥的事,並不能因此而抹殺,還是要給與嚴厲處罰,否則以後人人效仿她們的行為謀害主子,爺的子嗣豈不是危險,我們也將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