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大師豎了手掌在身前行禮:“施主,本寺不收留女客人——”
身後有弟子偷偷瞥唇鄙視——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嗎?他們寺廟裡明明住了明明住了兩名女子,師父老人家卻說不收女客人……
來人面色一黯,臉上的長疤便愈加明顯。方丈大師突然又說話了:“本寺雖然沒有姓沈的女施主,卻住過一名姓沈的‘男’施主——”
出家人不打誑語,阿彌陀佛——雖然沈施主是女子,雖然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沈施主是女子,但,她為了不讓他老人家為難,在寺廟裡頭,從來都是男裝示人。多麼令人感動的體貼呀!
至於另一名女子嘛!試問,有誰當她是女子過,她充其量只能算小女孩,是小女孩不是女子哦——所以他真的沒有打誑語對不對?方丈大師非常心安理得的想!
“請問她現在——”刀疤漢子原本有些沮喪的臉立刻亮了起來,原本沉寂的眼裡,此刻居然看到點點星星在亂閃!
“施主你來遲一步,沈施主就在方才被人擄走了!”非常正大光明的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擄走了。方丈大師滿臉惋惜:“倘若施主你早些來,說不定還能將沈施主解救下來……”
“什麼?”那原本閃著小星星的眼立刻變的冷蕭,猙獰的刀疤在他臉上似乎跳動了一下:“是誰?”
有僧們吞著口水,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嘖,這般可怕的人還是留給師父他老人家來應付吧!若師父不幸陣亡,他們這些做弟子定不會忘記為他多誦一遍經,多燃一捆燭,再多……就沒有了!
“那位擄走沈施主的人臨走說他叫做冷拓!”方丈大師不慌不忙說完,那刀疤漢如同來時一般,咻的一聲,不見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使命
“爺,這冷拓簡直就是公然的挑釁了!”看完曲笙的急報,羅簫急吼吼的說道:“膽敢這般擄人以及挑釁,他真活膩了嗎?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直接將夫人接回來還是發動戰爭滅了他?”
他就說,之前應該將他做掉的嘛!現在也不至於這麼多事了!
司承傲摩挲著下巴,似乎並不急也不惱:“不能讓琉毓國白撿了這麼大的便宜呢,發動戰爭暫不可取。冷拓篡位,不滿他行為的大有人在,命人從中挑撥,我要他焦頭爛額……”
羅簫也是極其聰明之人,司承傲一提點,他便完全明白了:“爺,屬下明白了!等他們內鬥的亂七八糟的時候,我們再出手收拾冷拓那不知好歹的兔崽子——但,爺你等得了那麼久嗎?”
好不容易有了她的訊息,爺真的能沉得住氣?他羅簫很懷疑啦,當然,懷疑主子這種行為是不對的,是不應該的。但他忍不住想給他懷疑一下——爺為什麼反而不著急了呢?
司承傲從書桌後起身,陽光打在他俊朗的面容之上,他咧唇,笑開,眉眼萬般柔和,是這些日子從不曾見過的容貌,一瞬間,羅簫竟有一種說不出話的感覺,這樣的主子,這樣像是媚態橫生、分外妖嬈的主子,好……好可怕呀!
“等不了!”他回答羅簫先前的問題,很乾脆的,語氣前有為有的輕鬆與快意:“所以我準備,親自去接她——”
蜀蘊國——
沈含玉一如既往的沉默,冷拓給她住最好的房間,置最華麗的衣裳,連沏茶的水都是特地從千里之外的雪山快馬取來的雪水……用心之良苦,照樣被她視為敝屣!
“我發現你好難討好哦!”那把聲音又來了,清脆的,疑惑的,光明正大的從窗外吊進大半個身子,輕輕一躍,人已經進到了屋子裡。
木頭人沈含玉終於動了,嘆息:“琅玉,你天天這樣不辭辛勞的進來這麼危險的地方研究我,難道都不累嗎?”
就算她輕功厲害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天天出入這麼危險的地方,她都忍不住替她捏把汗,但當事人卻一點兒害怕的意思都沒有,每天來,纏著她說些有的沒的,卻絕口不提要救她出去的話語!
“不會呀,你這麼有趣,我還從沒遇見過這麼有趣的人呢!”琅玉偏頭答她,笑笑地露出潔白的牙齒,眸兒彎彎,很開心的樣子,像是在自己家裡一般,她自在的撿好位置,不客氣的享用桌上香噴噴的甜糕與香茶。
沈含玉對她的直言不諱很是無語:“既然我這麼有趣,你何不將我救出去後慢慢研究,為何非要每天冒著危險偷跑進來?”吃飽了撐的?還是她的想法根本異於常人?
“不行,這樣我就看不到姓冷的那個人每天都用了什麼招數來討好你啦!”琅玉很是理直氣壯的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