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掌門臉色一變,他一直偷偷壓迫著幕衡,最好是跪在地上,給自己的徒兒磕頭!想不到他做得如此隱蔽,幕瀾還是發覺了。他悻悻收回靈力。
迎面便是一張萬蟻符,將他定在原地,渾身猶如被蟻嗞咬。代掌門怒瞪著希安,反被希安噴了一臉口水:“假仁假義的傢伙!我們青元的人也是你能欺負的?”
威壓乍然一退,幕衡渾身一抖差點摔倒在地。一股柔和的力扶住她,緊接著耳旁響起幕瀾的聲音,“小師弟,沒事吧?”
“沒事。”幕衡淡淡回道,她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姚樂,姚樂也正挑釁的看著她,對幕衡做了個口型:“你死定了。”
幕衡臉色一變,見姚樂要張口,她運轉靈力盯著他,只要姚樂一說話,幕衡便動手。
誰知姚樂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一副你拿我奈何的模樣。
“幕衡。”希天和溫和的開口,“你上前來。這位......千古門弟子,你也上前來。”
幕瀾手握著幕衡輕輕一提,將她放在劍上,道:“抓緊。”又冷冷對姚樂道:“師弟修為高深,想也不需要我幫忙。”待幕衡抓緊後,腳下青劍化為一道流光,飛到了主峰,希天和麵前。
幕衡還未感受到御劍飛行與仙素蓮的區別,便已落到地上。肩膀被幕瀾輕輕一推,她向前一步,“拜見掌門師伯,拜見師父,拜見小師叔。”
一陣輕柔的力將她扶起,希天和道:“我還記得你。幕衡,師伯還欠你一個禮物。”
千古代掌門一聽,急忙插嘴,“希師兄,你是想包庇門下弟子?”
希楠一直沉默不語,見到這個到處闖禍的小弟子面色慘白的站在自己面前,終於說了句:“急什麼?事情尚未有定論。”
幕衡激動的一抬頭,撞見希楠冷冷的目光。她心裡一涼,難受的低下頭去。
“這位......”希天和目光柔和的看向剛到主峰的姚樂,籌措一番。姚樂識趣的道:“弟子姚樂。”
“姚樂,當日在書院你曾瞧見我門下弟子與火魃在一起。是何時?在做何事?”
“弟子進入書院便與師弟們走散,後來遇見青元師弟們。他們口稱新晉弟子幕衡走到一半突然將他們帶入書院內,手心內突然冒出一朵花,招來殭屍,將他們圍住。雖他們見機甚快,仍是折損了不少人手。後來我與師弟們探索出入,他們不幸的一個個被殭屍捉住......吸血而死。”姚樂說到這裡,似是痛極,“弟子沒能救出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在眼前。”
幕衡幾番想打斷他,希天和一臉平靜的望著幕衡,傳音道:“別出聲。”
姚樂平復了許久,繼續道:“後來,我躲在西閣內,見到這位師弟與火魃一起殺死了書院的殭屍。而後兩人同行,我有心跟上去想瞧瞧他們要去做什麼。結果兩人邁著一種並非人界的步伐,消失在我眼前。”
希安忿忿不平的道:“如何一年前你並未說此事?我們怎麼知道你並非胡編亂造?”
姚樂嘆了口氣,“一年前我以為火魃迷惑師弟,師弟亦是受其害。又怎麼忍心讓人誤解師弟?但今日在比武臺上,幕衡師弟破開結界的正是她左手的花!我恍然大悟,只怕幕衡師弟早已被妖怪迷惑,潛伏在門派內,只等我們兩派兩敗俱傷妖族便來撿個便宜!”
“我命雖小,卻肯為人族犧牲!”姚樂說道這裡,目光爍爍的看向幕衡,“師弟,你有什麼苦衷不妨說出來讓掌門聽一聽,何苦投奔妖族?”
姚樂這話說得一向溫和的希天和終於變了臉色,冷冷道:“幕衡,將你左手抬起來。”
幕衡順從的抬起左手,“我幕衡拜師只為殺妖,這卑鄙小人所說的什麼左手的花更是不知道。”幕衡鎮定的說著,左手已經伸直放在胸口前。她有沒有那朵花,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姚樂打的什麼主意?
姚樂不與她分辨,只憂心的對希天和道:“這花想必平日藏得很深,若非性命危機時刻不會冒出來......”
千古代掌門冷笑一聲:“這有何難?”他在袖子內一掏,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寶---一個纏繞著無數白骨的金缽,不等大家反應過來,便一缽朝幕衡打去,打定主意要讓幕衡魂飛魄散去陪他可憐的弟子。
幕衡時刻在警惕中,她一見千古代掌門冷笑便道不妙,當白骨金缽朝自己飛來,立刻往後一倒。金缽帶著凌厲的殺氣從身上略過,渾身一疼,鮮血馬上冒了出來。
希安立刻轉身,各種符籙不要錢似的往千古代掌門貼。希楠和希天和對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