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幕衡才相信希安累得太厲害。她手裡抱著煞天不放,問道:“小師叔,師父說我該下山走動走動。難道又去什麼鎖妖塔之類的?”
“你要下山啦?”希安先是一驚,立刻回過神來,道:“嗯,你修為已是練氣大圓滿,可以下山歷練了。”
“可是小師叔你好似不需出去歷練?”幕衡滿腹狐疑,“我好似沒看過有師兄下山歷練?”
“你還是不太瞭解,修仙界實力為尊。實力從何而來?並非你苦修便能一路順暢,你得歷練,尋求自己的機緣。”希安說得也有點不捨,“不然這次,我跟師兄說說,我也下山吧!---順便還能多給幾個人算卦。”說到這裡,希安志得意滿。
幕衡扯出一抹笑,幾乎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捧場的呵呵笑了兩聲。
“師父讓我半日內練熟煞天,小師叔,我先走了。”
希安揮揮手,“去吧去吧!我得好好翻翻帶什麼東西下山。”一頭鑽進他的石屋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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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未到青衍廣場,幕衡無端的覺得有些陌生。
地上的八卦圖依然未變,只是站在青衍廣場上的人她幾乎都不認識了。她來的時候略有些晚,希景、希楠站在前方瞧見了她。希楠到罷,希景瞪了不肖弟子一眼,嫌棄她來得晚,丟臉。
幕衡安靜的站在一眾弟子後,望著前方龍飛鳳舞的青元兩字,想起四年前那個狼狽的女童便是在此處拜入青元......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便走吧。”希景將他的仙素蓮召出來,比之幾年前見的大了數倍,恰好容納這百來個弟子。
幕衡提步正要上前,希景道:“幕衡,你留下。”
一眾弟子奇怪又帶著幸災樂禍的看向那個穿著男袍的女修--男的統統噫了一聲,奇怪哪裡來的如此水靈的師妹竟然從未見過?女的震驚片刻後立刻擺出一副有什麼了不起的模樣。
這些目光早已影響不了幕衡,她恭敬的雙手行禮,“師父。”
眾人恍然大悟,未上仙素蓮的竟然是三年前有一面之緣的幕衡師兄!不過說好的師兄怎麼變成了師姐?
“你剛學會駕馭仙素蓮,便用自己的吧。”希景道。
幕衡對此毫無異議,心隨意動,她腳下踩著仙素蓮跟在後面。不過她還不知道這次要去哪裡?希景御劍瀟灑的飛在前面,引得大家又是一陣抑制不住的歡呼,把旁邊的希楠到給忽略了。又不能現在去問師父.......
“幕衡師弟。”溫和的聲音響起,幕衡側頭看去,是當日與她一起受籙的天才弟子幕瀾。
幕瀾身上的道袍變為了藍色,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朝幕衡放著秋天的菠菜。他御劍在幕衡旁邊,見幕衡轉頭驚豔之色一閃而過,爾後道:“看來應該叫幕衡師妹才對。”又打趣的道:“你還沒忘記我這個師兄吧?”
幕衡暖意一閃而過,道:“自然不會。---當時還得多謝師兄仗義直言。”
“小事罷了。掌門師父他們也是一時被姚樂那小人迷惑,又聽見與妖怪勾結這才......”幕瀾溫和的解釋,“其實我不說,師父他們也知道你必然是冤枉的。我只是看不得千古門的人在我們門派如此囂張罷了。”
提起當時的事,多年未見的隔閡好似消失了。幕衡道:“說起來,幕慈師兄沒事吧?”
“沒事,花師叔醫術高明。只是修為散盡,得重頭再來了。”幕瀾也有些唏噓,“好在姚樂也得了報應。”
自從青靈大賽後,幕衡可以說一直在玲瓏峰上沒下來,不由好奇的問:“怎麼?”
“他的丹田被景修......咳咳,景師叔毀去後,在回千古的路上人被妖獸叼走了。千古門的本命元牌都暗了,想必早已被妖獸吃掉。”幕瀾說到這裡,突然住嘴,看了一眼幕衡,有些歉意的道:“不應該說這些話來辱了師妹的耳朵。”
各門派的本命元牌皆是一分為二,一個在自己手上,一個交給師父。若是弟子在外身亡,師父手中的本命元牌也會變得黯淡無光。幕衡手裡也有一個,被她收到戒指內。
幕衡眨巴著眼睛,無辜的道:“聽到姚樂終於不會害人,應該高興才是,怎麼辱了?師兄多心了。”
幕瀾哈哈大笑:“師妹說得極是!”他見幕衡不似一般女修裝模作樣,心裡對幕衡又喜愛一層。
實際幕衡從小當成男孩養,殺雞捉魚不知道幫莫老漢處理多少次。再者,經歷過村子被毀、無端被冤後,又拜入希景門下,成為劍修。要還像一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