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提不起精神的時候,一個胖胖的修士朝比武臺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叫,“師兄師弟們,你們幹什麼呢?他們抽到不好的籤,實力相差太大自然輸掉了!我幕慈比試,還怕不贏?”
認識他的青元師兄們聽到他的這番話又鼓起了一些氣,“就是,誰能搬得動幕慈那身肉啊!”
“我每次跟幕慈打都輸的。”
“幕慈必勝!”
相反,千古那邊沒什麼好話,冷嘲熱諷,“胖子!你看你走得這麼慢,乾脆認輸得了!”
“胖子!你走到鎖鏈處小心點!要是鎖鏈斷了,你可就掉下去了。”可惜幕慈穩穩當當的走過了脆弱的鎖鏈。
幕衡歎為觀止。覺得這些師兄們都好似凡間菜市場賣菜的老漢老婦人們。在幕衡印象中,吵架最厲害的當是住在村裡的採花嬸,兩隻手往腰間一搭,身體往前一挺,嘴裡滔滔不絕的能把你說到‘心服口服’。
比起採花嬸,這些師兄也不差啊。
就在熱鬧的起鬨中,幕慈師兄站到了比武臺上,他朝四周一拱手,也不生氣,笑眯眯的道:“謝謝千古門的各位師兄弟關心。我已經沒事了,你們都散了吧。啊?”
好似母雞趕小雞似的語氣,又讓千古門一陣氣悶,“不要臉的胖子,誰關心你了?”
這話立刻被青元師兄接了過去,雙方開始新的一輪唇槍舌戰。
幕衡見大家半天不把正事放在第一位,忍不住鬱悶的想道:明天要還是如此,我便不來看了。
好在場上還是有理智的人,幕瀾師兄放大了聲音:“千古門持有第一百零一位籤者上臺比武。”
喊了好半天,終於有人趕到。
他竟是直接從山腰上跳了下來,嘴裡喊道:“第一百零一位籤姚樂向幕慈師兄討教!”同時手裡寒光一閃,對準幕慈頭頂插去。
“呸!不要臉!千古的人偷襲!”
幕衡一聽姚樂的名字,再見姚樂這番舉動,心裡大罵了一聲無恥。其他師兄比她更快,早已忿忿不平的喊了出來。
千古門的人振振有詞,“你與妖獸鬥時,妖獸會與你規矩打鬥?不管什麼方法,贏了便是贏了!”
前方幕慈頭頂一涼,毫無慌亂,他將手往上一抬,手上出現一層薄薄的薄膜一樣土黃色的東西,直接用手一抓,牢牢的將匕首抓在手裡。
姚樂一扯不動,立刻變換招式,手一鬆,輕鬆的落到了地上。
一年不見,姚樂的個子更為魁梧,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修為更是達到練氣九層,馬上便要練氣大圓滿,踏入築基。
許多人終其一生止步在練氣大圓滿,更多的人連練氣大圓滿都無法達到。只有築基才算正式踏上修仙路。千古除了兩個老祖已達到元嬰修為,其餘弟子最高不過築基一二層。但兩位老祖壽元隻身下短短二三百年,若是千古老祖一旦仙寂,千古萬年來修仙門派第一的稱號岌岌可危。
相反青元之中,青元師兄弟皆是築基八層上下。希景更是唯一一位順利結成金丹的金丹真人,他一直在外尋求突破,結嬰。更別提青元內三位客卿長老修為也是築基六層左右。
這才是為何千古不敢對青元下手的原因。
千古雖有兩個元嬰老祖,卻壽元將近,平日大多閉關尋求突破。青元雖無元嬰修士,勝在四師兄弟資質上乘,且有大把時間尋求突破。
雖每次門派比試,看起來皆是千古壓一頭。若三四年後,往往基礎紮實的青元在遇見妖獸時更能躲避危險。
這些幕衡尚未有所感悟。她見姚樂修為飛漲,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偏偏此時,姚樂似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目光猙獰的朝她一笑。
姚樂一笑後,面色誠懇的朝著幕慈道:“剛才對不住了。”
幕慈手裡的匕首滴溜溜打轉:“你便是千古新晉第一人。”
姚樂道:“不敢當,不敢當。”他極為守禮的緩緩躬下身,打算補足之前的禮一般,同時眼睛寒光一閃,合併的雙手中又冒出數根針,迅雷不及掩耳的朝幕慈飛去。
幕慈修為不過練氣六層,打鬥經驗卻很充足。他身軀龐大,行動不靈活,專門修了一套呼延鐵指訣,練到最高層整個身軀可化為金剛,最堅硬不過。現下他練到第八層而已,已是心隨意動,根本不懼怕任何偷襲。
幕慈大喊一聲:“來得好!”將手中的匕首扔了出去,只聽叮叮叮幾聲,匕首竟被針打碎落在地上。幕慈屹然未動,他手本就在外,見此稍微往前一挪,將姚樂抓在手裡,往內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