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景把手往後一背,往廣場前方走去。後面的弟子俱都排成一串乖乖跟著他。遠遠望著跟母雞帶崽似的。
幕衡遠遠的便瞧見廣場的正前方,標識著青元兩個字的門匾下烏泱泱的站著不少人。她心裡一跳,又有些躍躍欲試,莫非是來了仇敵?
領頭的亦是個穿著道袍的道人,白色的鬍子拖到腳上,幾乎是傳說中的仙風道骨般的模樣。不過他們的道服統一為白色,只在腰帶處繡了八卦圖,與青元大不相同。他一見希景走進便笑眯眯的對他打招呼:“景師兄。”
幕衡有些疑惑對面的道人看起來比希景師叔老多了,怎麼還厚著臉皮叫師兄?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看來打不成了。只希望別寒暄太久罷,月中考核只給兩天,此刻已經過去半日時光了。
希景亦是對道人很熟的樣子,點了點頭,喚了句:“賈師弟。”隨即問:“我們兩派約好的時間乃這月底,緣何不過月中賈師弟便帶著弟子匆匆而至?”
賈道人苦笑了下,他提早半月來青元便知會受到此疑問,可掌門有令實在違抗不得。只得苦笑著說道:“近日妖怪橫行,是以掌門命我們前來青元助陣,緩解壓力。”
希景挑了挑眉毛,往賈道人身後一瞧,果然大部分都是修為達到練氣五層的弟子,新晉弟子不過幾人而已。他面上帶著笑,說出話卻頗為不客氣,道:“感情你們打算在青元白吃白住了?--再說,有青元在何須你們千古助陣?論殺妖我希景一人可抵你們一群人,更別提我門下眾弟子!”
此言一出,原本聽見白吃白住面有赤紅的千古弟子猛然怒了起來,更有幾名弟子唰唰兩下拔出了劍!幕衡和幕源他們哪裡容得千古門在青元放肆?雖手中無劍---可憐他們得修體三年,劍都是課上練完便還給花師叔--可一個個捏緊了拳頭,怒瞪著千古來人。
一時場面劍拔弩張!
賈道人手往後壓了壓,意示他們別衝動,然後道:“青元門下弟子本就不多,現在外面妖孽為患。我千古來此也是一番好意。”
不知道為什麼,幕衡很是不喜歡這賈道人,明明他說的好似是為了青元好一般。不過聽到妖孽為患,她的心忍不住砰砰快速跳了兩下。
希景根本理都未理,直接道:“你們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我青元何須累贅來幫忙?我青元今日恰逢月中考核,這便不送了!”他口中呼哨一聲,便有青鳥飛到賈道人面前帶路。
賈道人捲袖將青鳥擊飛,他是打定主意要在青元混個一個月,直到弟子們得到該有的鍛鍊為止。因此雖面有羞愧,卻堅決不肯走,“景師兄,景師兄,有話好說。我們兩派交好已久,這點情面......”他話說了一半又吞了回去,卻見希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誰不知道青元和千古雖面上交好,可一向有齷蹉。賈道人這‘一點情面都不給’一說出口,只怕希景立刻便趕人了,嘴裡還得加一句:“便是不給又如何?”他心裡暗自苦笑,怎的自己上山遇見的便是這景修羅?哪怕遇見希安也好啊!
於是賈道人好端端的話硬是吞了回去,復又說道:“實乃掌門下令,請景師兄多多包涵!我千古在青元住的日子不僅將青元的雜務全包了,還附上歷練得到的五分之一寶物如何?”
希景的那隻兇獸又變成了椅子,他坐在兇獸變的椅子上,懶洋洋的道:“五分之一寶物?也得你們找得到才行。”
一話激得千古眾人面色齊變,更有大膽的怒喊道:“你說什麼?”
“我說的什麼聽不清,聾了不成?”希景掏了掏耳朵,看見賈道人對弟子並未阻止,便知道他心裡亦有氣,故意不阻止弟子來挑釁自己。他豈會生氣?修為來講,千古這一群人在他手上兩招必敗。不過眼珠子一轉,到是給他想出個好主意來。於是道:“想留下亦可,你們門派除了包青元的雜務外,一切聽我指揮,如何?”
賈道人暗道,果然壓迫是有用的!遂笑眯眯的道:“那是自然!”
“那好,你門下弟子先與我新晉弟子打鬥一番!若你千古勝了自然可留下。若敗了,連入門不到五個月的弟子都打不贏,何必再去歷練送死?乖乖回千古是正經。”
幕衡瞧見千古門人氣得臉都要歪了。內心暗暗叫苦,心道希景師叔將千古門的怒氣全挑起了!還是修為比青元更高的弟子!這真的不是送他們上去虐的嗎?
賈道人早就查探清楚幕衡他們一群新晉弟子,連入門一層都沒有,於是滿臉慚愧的答應了。可幕衡還是瞧見了他臉上那抹暗爽!顯然準備將青元的新晉弟子當成希景來打,也好去了之